第4章 绝望与救赎，想真正活着吗

“啊？对，是傻蛋的手表，莫霆，其实傻蛋是因为想念母亲怀抱，才去摸胸，他不可能害你……”

门卫大爷犹豫着想要替傻蛋说两句好话，却见莫霆已经跑的没有踪影了。

来到附近的桥洞下，莫霆急忙打开了电话手表。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或许是渴望找到女儿死亡的真相。

电话手表的相册内，最新保存的三张照片，正是他女儿失踪的当天，傻蛋拍摄的。

第一张照片女儿晓慧刚吃完早餐，被两个女生强行搂住肩膀，往巷子里走的场景。

虽然只是侧脸，离的很远，但莫霆能清楚的看到女儿脸上闪过的惊慌表情。

“王静！李诗涵！”

他认得这两个女生，是晓慧的同班同学，家境优渥，似乎跟女儿走的挺近，但女儿却好像不想自己跟她的这些同学接触。

第二张照片拍摄的时候，傻蛋已经追过去了，他不知道晓慧受到了两个女生的胁迫，心里只想着把照片分享给晓慧。

但显然，面对傻蛋这个傻子，两个女生是无比嫌弃的，对着傻子就是拳打脚踢，照片也因此稍有些模糊。

当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莫霆再也忍不住了，那满是血丝的眼睛中，释放出了无边的愤怒。

照片是傻蛋倒下之后，昏迷之前拍下的，照片里的女儿晓慧被两个女生，伙同三个男生，捂着嘴巴，按着手脚塞进了面包车里。

“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晓慧！！”

莫霆瞬间失控，骑上了摩托车，便疯了似的驶出了马路。

星八克台球厅。

穿着一身火辣的皮衣短裙黑丝袜的王静，正挥舞着台球杆，享受着身边男人的追捧。

“砰！！”

突然，一辆摩托车撞开了台球室大门，车上乞丐模样的莫霆提着菜刀跳下车，朝着里面就冲了过去。

“王静！王静！！”

“我要杀了你！！”

他的眼神如饿狼，死死盯着人群中的王静。

“哪里来的疯子，给我打出去。”

几个小青年摩拳擦掌，摸起柜台后的棍棒就围住了莫霆。

“你害我女儿，你害我女儿……”

已经失去理智的莫霆，眼神里只有对面的王静。

而他的嘀咕声也落入了王静的耳中，她没见过几次莫霆，也不会对一个外卖员有印象。

可听到“女儿”这个词汇，让她马上想到了自己前几日做下的事情。

“你是那个贱人的爸？”

王静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悄悄给旁边的台球厅老板递了个眼神。

“往死里打！”

“砰砰砰砰……”

双拳难敌四手，莫霆再勇，也抗不了几下，便败下阵来。

不多会，他已经遍体鳞伤，被打断了手脚。

“谁踏马给你泄的密，怎么会找到我？”

“静姐，这里有个电话手表，里面好像……”

旁边黄毛翻出了莫霆身上的手表，马上发现了里面的照片。

“这是那傻子的东西，他玛德竟然偷拍。”

看到照片，王静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静姐，这人怎么办？”

“扔远点，他女儿刚出事，现在弄死他会很麻烦，反正一个疯了的父亲，也没人相信他的话。”

王静一脸不屑的踩碎了电话手表，高高在上的她，从来不觉得莫霆这种底层的小人物，有反抗的能耐。

“喂～”

“诗涵，一会儿你再去找一趟那个张副队长，让他尽快给那傻子杀人的事定性，处理掉，这样以后再出现什么意外，案子都翻不出来了。”

挂断电话后，王静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趣，对着莫霆吐了口痰，便让人把他扔出去了。

“哦，对了。”

“这位没用的父亲，悄悄告诉你，你女儿声音，真的很好听呢，我那几个男友都老喜欢了。”

王静离开前，最后留给莫霆的话，让莫霆彻底崩溃。

“呜啊……”

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球，黑暗逐渐降临，但在他的视线中，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红色。

眼前再次浮现出了女儿那张甜美的笑脸，他想要呼唤女儿的名字。

但可悲的是，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嘴巴，却让他连女儿的名字都喊不出。

午夜降临。

幽暗的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扩大。

冰冷的雨水似乎减缓了莫霆身上的伤痛，他扶着墙根，靠着一根木棍缓缓站起。

“我要……活着……我不能……死……”

他不会自杀，也从未想过自杀，因为女儿的仇，还等着他来报，尽管这个希望十分渺茫。

“啪嗒——”

“啪嗒——”

磅礴大雨中，沉重的脚步声却透过雨声，从黑暗处传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犹如恶魔的低语声，让莫霆立时止住了脚步。

“想真正的活着吗？”

声音继续，好似就在耳边，却无法寻摸。

“想在痛苦中得到救赎吗？”

莫霆怔住了，痛苦？没错他现在很痛苦。

可这样的痛苦，却不及女儿万一，他根本无法想象女儿死前，究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雨幕中。

声音的主人举着黑伞走入了莫霆的视野中。

亮橘色的头发，一身黑如浓墨，上面却飘着几朵红云的黑袍，加上诡异的双眸。

这样的打扮出现在这样的雨夜中，足以让任何人吓跑。

“什么交易？”

莫霆却鬼使神差的回应了对方。

“一场有趣的实验，你来当我的实验体，而我，给予你复仇的力量。”

黑袍人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沙哑而又刺耳，但却让莫霆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只要能报仇，哪怕要我的命，要我的灵魂，我也心甘情愿。”

“你不会后悔的！”

雨伞拉开，露出了黑袍人的脸，正是人间道佩恩。

………………

康诚市睢安县往北，沂连山中。

在战争时，为了防备空袭，储存物资，曾在山里建造过一个大型防空洞。

日久年深，加上怪物的频频现世，这里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也就无人再记起这个地方。

郑邪意外发现了这里，便控制着分身人间道，将这处防空洞改造了一下，命名为“一号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