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看着眼前的枣红大马,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林公子,您这是要远行么?这马……”
林霄微微点头,说道:“此行,确实有些路程,有这匹马相伴,能方便很多。”他转头看向德全,说道:“德全,多谢你帮忙操办此事。”
德全连忙摆手,谦逊地说道:“林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林霄又与苏婉交代了几句关于《红楼梦》后续发售和宣传的注意事项,随后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婉,眼中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说道:“苏姑娘,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等我回来,再与你详谈。”
苏婉抬起头,眼中隐隐有一丝不舍,但还是强笑着说道:“林公子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公子一路保重,盼您早日归来。”
林霄轻轻点头,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向着院外奔去。苏婉站在院子里,望着林霄远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离去,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她才缓缓转身。
林霄骑马前行,虽骑马经验不多,但凭借着因修为增长而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与协调能力,经过一下午的边走边练,如今骑马的架势已经有模有样。
他依照地图的指引,一路前行,却发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虽说突破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可也犯不着日夜兼程。思索一番后,他决定找个附近的地方先住下。
他赶忙翻出地图查看,发现自己距离长乐县已经不远。看到长乐县这三个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旋即朝着长乐县的方向策马而去。
长乐县不像京城那般有宵禁,但当林霄赶到县城门口时,城门正好要关闭。守城的士兵看到林霄策马狂奔而来,脸色瞬间一肃,大声喝道:“干什么的!没看到现在到关门时间了吗?明日赶早吧!”说着,便挥挥手,做出驱赶的动作。
林霄见状,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士兵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同时握住士兵的手,在他手心里悄悄塞了点东西,语气恳切地说道:“这位兄弟,我是来投靠亲戚的。这一路奔波,要是进不了城,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士兵听到这话,先是眉头一皱,心里想着:你无处可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想用力挣脱林霄握着的手,却突然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硬物。他下意识地颠了颠,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确实,大老远跑来,就差这一会儿,要是真没地方去,也着实可怜。”士兵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头吩咐身后的士兵,“给他让个身位,让他进去吧。”
林霄见状,脸上一喜,连忙说道:“谢过这位兄弟!”说着便准备上马进城。或许是那点“好处”起了作用,士兵看着林霄,又多提醒了一句:“马上就是宵禁了,赶紧去你亲戚家,别在外面瞎混,不然被巡逻的抓到,可就麻烦了。”
林霄连忙点头应和,似是感激地看了士兵一眼,这才翻身上马,顺利进入了长乐县城。
刚一进城,林霄发现县城内的路边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有些许小贩还在匆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骑着马,缓缓走到一个正要关门的糕点铺子前,抬手拦住了正要封门的掌柜。
“掌柜的,留步留步!”林霄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从马上下来。
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地看着林霄:“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店要关门了,您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林霄陪着笑,双手抱拳说道:“掌柜的,您就行行好。我这一路赶来,腹中实在饥饿,想买点糕点充充饥。您看,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买吃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掌柜面前晃了晃,“价钱好说,只要您能卖点糕点给我。”
掌柜的眼睛盯着那锭银子,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公子,不是我不想卖,您看,我这都收拾好准备打烊了。”
林霄看了看店内被已经封上了的柜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诚恳地说:“掌柜的,您就把剩下的这些都卖给我吧。这两锭银子,就当是我多给您的补偿了。”
掌柜的看着柜台上的两锭银子,舔了舔嘴唇,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两锭银子可不少,反正开封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犹豫再三,他终于点了点头:“行吧,公子既然这么着急,我就把这些糕点都卖给您。”说着,他转身拿起一个油纸包,开始将剩下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包起来。
林霄看着掌柜的动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多谢掌柜的,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掌柜将包好的糕点递给林霄,笑着说:“公子客气了,您慢走。下次要是还想吃糕点,记得再来小店。”
林霄接过糕点,翻身上马,根据之前许家家眷提供的地址,在昏暗的街道上寻找起来。
一路上,只有他马蹄的哒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街边的房屋大多已经熄了灯,偶尔有几户人家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林霄一边走,一边仔细辨认着路边的标识。突然,他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房子,上面挂着许府的牌子,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他停下马,来到一座略显陈旧的宅院前,抬手敲响了院门。
林霄站在略显陈旧的小院门前,抬手敲响了院门。不一会儿,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院内传来:“谁啊?”随着吱呀一声,院门缓缓打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少女名叫绿鹅,她打量了林霄一番,看着林霄那俊朗非凡的面容,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几分,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一时竟有些发呆。
见她如此,林霄轻轻咳嗽了一声,礼貌地问道:“请问是许家么?家中主母可是李茹?”绿鹅猛地反应过来,听到林霄的话后,先是忙不迭地点头应和:“是,是。”
然后又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来干嘛的?”林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还请劳烦姑娘通传一声,在下林霄,途经此地,想起李姐便来看望一下。”
绿鹅听到后,又仔细地看了看林霄,见他神色温润,气质不凡,感觉不像是坏人,便说道:“那请公子先与我进来吧。”说罢,她转身叫了个老伯过来,将林霄的马牵了进去,而自己则带着林霄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