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没退路的邢妙琴

姜塬手法熟练的搂着邢妙琴香肩,语气温柔,“说出来,我定当好好欺负你。”

“不说!”

邢妙琴哭着鼻子,死倔的回应。

宫城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没得到实质性的回馈前,一点口风不泄露。

现在真收了邢妙琴,必定被她身后的政治力量掣肘,日后风声传到赵祯耳目里,他姜塬多半会被看成三心二意之人。

姜塬早盘算过了,宫城内唯有数人具备把触手伸出宫外发展政治影响力。

赵祯、曹皇后、张贵妃、内侍省中深得官家信任的杨怀敏、王守忠等人。

老话常说,赵祯拥有皇城司,那里的人手更专业,多半是暗中潜伏,不会轻易暴露出来。

姜塬只能从剩下的候选人里挑,曹、张二人身边宫女多,理应非常符合嫌疑,内侍省服侍皇权左右,杨怀敏他们培养几个心腹宫女也合乎逻辑。

从利益角度去看,他此刻简在帝心,属于香饽饽一个,肯定拥有拉拢的价值啊。

可它难就难在,究竟是谁想跟他牵扯上关系?

“大冷天的,先穿上衣物吧。”

姜塬房屋里没有放置火炭盆,主要嫌弃被烟呛着,况且他身子精壮、五脏六腑宛如小火炉,无需太依赖外部环境。

邢妙琴闻言,也是快速披上袍袄,冷颤的娇躯才停止下来,纤手抚摸着较厚的袍袄,杏眸方是化出春雾。

她在宫城里跟在皇后身边,也算不愁吃穿,只是冬衣有限,一件普通的袍袄至少要穿个三五年。

像这样救命的衣物,她才入宅子小半年,姜塬却不吝啬的给予一件厚袄子,说是再造小命也不太夸张。

虽然窦素娥和乔筠她们也得到袍袄,却不妨碍邢妙琴心软。

姜源此举在于收买人心,哪想这么多?唯一区别就是窦素娥三人的袄子质量,比发给仆人冬衣有着明显差距。

粮食、过冬衣物,你在古代拥有这两样生存之物,娶妻生子只算件小事,胆子大的能拉起一支造反义军。

不过宋朝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他真没法开出这样的价码。

让的政治权利比大宋要多,还不如躺着纸醉金迷呢。

“恩,怎么又哭大了?”

姜塬听到邢妙琴哭泣声隐隐高亢,不由给她擦擦泪珠。

“主君你真好!”邢妙琴嗓音柔软,螓首靠在对方的肩上了。

姜塬和煦的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你还不知道我?”

隐隐之间,他似乎猜到什么了。

这样的情感,你说在北宋时期,是廉价还是金贵?

当然,这也是他想要的成果,软硬兼施的收服人心。

吃穿不差,规矩严格。

宅子里的仆人,自然不想离开姜塬,对于他的命令基本会执行到位。

这样的套路用在小宅子里,效果立竿见影,放在治理一方或者九州天下,则需多些变化。

“行了,天色太晚,你不愿意说,就回去休息,我不会处罚你的。”

姜塬不再强迫少女,转而走去书案,准备挑灯夜读。

奋斗的年纪睡个屁啊!

“乔筠是张贵妃的人。”

邢妙琴突然的张口说道。

姜塬蓦然转身,眉头微皱,“那一切说得通了,宫里只有曹皇后和张贵妃能养出水灵白嫩的你们,同时还能把手伸出宫外。”

别以为进了宫城就能享受到人上人的日子,无论太监宫女,全是干重活的牛马,普通老百姓子女进宫是以吃饱饭为主。

贵族黄花闺女进宫,才是荣升嫔妃的命。

“原来主君早就猜到了?”邢妙琴轻声道。

姜塬笑了笑,“我心中猜测的在多,不如你的一句实话,床榻今晚给妙琴独享,兑现之前的约定。”

“你……”

邢妙琴闻言,气得拿起枕头朝前面的人砸去。

姜塬单手一抓,轻松挽救下他的枕头,“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我除了跟着你,已经别无选择,皇后殿下那边已经无法回去,主君不要我,妙琴只有白绫一条。”

邢妙琴无比委屈的哭诉,她可是被少年的言语吓到了。

曹皇后竟然如此狠辣,日后必须找个机会还回去。

姜塬念头一闪,旋即没有当真,开玩笑、他哪有本事找曹皇后的麻烦?

“当妾你也愿意?以你的姿色,不愁没有当主母的路子。”

邢妙琴这么说服侍他沐浴几个月了,事到临头肯定舍不得美人离开,照例询问还是有必要。

“主君身份尊贵,妙琴还是明白道理。”邢妙琴识时务的说道。

就算姜塬省试不中,以官家对他的恩宠,那些朝廷重臣依旧不嫌弃的嫁女给他。

姜塬“以后只听我的话,宅子里有你的一份地位。”

“皇后殿下那边怎办?宫里与奴奴的联系未断。”邢妙琴俏脸为难的说道。

毕竟皇后的份量完全不可忽视。

姜塬走过去,把枕头放回原位,“皇后殿下无法出宫,她又没法亲眼目睹事实,编消息不懂?”

他准备给曹皇后来一部鱼水之欢的散篇,让她难受难受,反正赵祯又不碰她,叫皇后夜里烧心失眠。

能否间接的报复回去,暂时无法下决定。

“怎么编?”邢妙琴询问道。

此话不好公开说出,姜塬附在邢妙琴耳垂边给她细心讲解。

少女雪白的脸颊逐渐红了个透,嗔骂“呸、原来主君脏得要死,奴奴还以为你是不碰女色的正人君子,而且这样送回宫城不怕圣人的怒火?”

“我从未标榜过是君子,再说君子不好办事,要它做甚?皇后要脸,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知晓,前提是书信她第一个看。”

姜塬可不想要君子人设架住手脚,君子有名无权,谨慎要之。

另外还有一点连曹皇后未考虑到,当下以夫为天,邢妙琴念及旧恩,同时也要倾向未来的夫君。

前面邢妙琴沉没的成本太多了,宅子里的仆人基本默认她是主君的女人,为了往后日子着想,最终只能全面交心于姜塬。

“放心,圣人的书信没人敢私看。”邢妙琴十分的笃定。

姜塬颔首,然后返回书案前,“你先睡吧,我再看会书。”

“奴奴陪着主君。”邢妙琴利索的下床榻,紧贴着对方,媚眼静静看着少年,主君认真的样子,也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