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生意不怎么样,不然价格也不会那么合算。”王梦怡得意的说。
“能找到这个地方也是不容易,你是从朋友那里听说的吗?”
“不是,是我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广告邮件,幸好我看到了,没有直接当垃圾邮件删了。我一看价格真的特别合适,整栋别墅住3天2夜,总共只需要花费不到4000块!而且还是总费用,简直太合算了。”
卢淑欣惊讶的问:“才4000块吗?确实是不贵,好一点的酒店,住一晚都要上千呢。”
“是吧,所以我立刻就联系了物业方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连老天爷都在给咱们这场10年之约帮忙。”王梦怡美滋滋的说。
“咱们6个人总共花了不到4000块,那每个人只用花不到700块,就能在这么好的别墅里住上三天,简直跟白捡来似的。”
“谁说不是呢?就这,那个陈乃馨还一个劲的抱怨。要不是你们拦着,我高低得跟她掰扯掰扯。不拿咱们当朋友了呗?好像她比咱们更金贵似的!”
“人家本来就是公主嘛,从来都没变过,一直都不拿正眼瞧别人。”卢淑欣表情阴沉的说,“我觉得她从来没看得起过咱们。”
“是你们想多了。”赵思露说,“陈乃馨只是不会说话,没什么坏心思。”
“还没有坏心思?听她说话都能把人活活气死!”
赵思露苦笑着说:“这确实是她的缺点,但她没什么恶意,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至少她主观上是不想惹到谁的,但话说出口,总会冒犯到别人。这也是她被保护得太好的表现。”
“她就是被惯大劲儿了。”王梦怡厌恶的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学毕业了,人家直接就嫁进豪门了!有帅老公宠着。就是命好!”
“行了,别说这些了,”赵思露将话题岔开,聊起了天气,“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可能会变天。”
王梦怡说:“是吗?我之前看天气都挺好的呀。”
“天气预报,每隔半个小时看都可能变,根本预报不了啥。”卢淑欣说,“就跟我们接到的通知似的,朝令夕改太正常了。一天天弄得我们跟精神病似的。”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王梦怡抬头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向天空,“起码今天应该不会出事,明天就等明天再发愁吧,什么也不能阻挡我今天到山顶看日出!”
“气势不错,保持住。”赵思露鼓励道。
卢淑欣说:“也不知道那个公主大人会不会起床帮黄蓉准备早点,要是让黄蓉一个人准备6人份的早点,那可就太过分了。”
“你还能指望陈乃馨?”王梦怡鄙夷的说,“就算咱们回去了,她可能都没睡醒呢。真把自己当成民国的富太太了。你们看她之前拍的那组写真了吗?穿着旗袍搔首弄姿,看着我都恶心!读没读过书啊?她那个造型在民国那就是被军阀玩的婊子!”
“行了,她乐意拍什么就拍什么,也没花咱们的钱。”赵思露说,“她开心就好。”
“她倒是开心了,恶心到别人了!算了,不提她了,爬山爬山。”
当王梦怡、赵思露、卢淑欣和徐孟向着山顶进发时,黄蓉已经起了床。她来到冷清的走廊上,看向陈乃馨所住房间的方向。她们住在别墅的2楼。
想了想,黄蓉没有过去敲门将陈乃馨叫醒,先不说陈乃馨会不会起床,即便她帮忙,也只是帮倒忙罢了。早点也很好准备,冰箱中有速冻的饺子、包子,简单热一热,再炒两个菜就足够了。
做了几年家庭主妇的黄蓉,对这些家务事早已驾轻就熟。来到1楼厨房后,她准备着早点,拿手机播放平时爱听的音乐,心情愉快、怡然自得,不紧不慢的准备着早餐。
当时间来到6点时,黄蓉意外看到了头发乱糟糟的陈乃馨,她穿着一身睡衣走进了厨房。“怎么醒这么早?”黄蓉意外的问。
“不知道呀,迷迷糊糊就睡醒了,能给我泡杯热牛奶吗?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黄蓉点点头,去冰箱倒了杯牛奶,然后放进小汤锅里加热。她将煮好的牛奶装进杯里,放到坐在餐桌上发呆的陈乃馨面前。
完全是素颜的陈乃馨看起来清秀了许多。如果忽视眼角那几道细细的皱纹,在黄蓉看来她和10年前那个住在寝室中的娇柔女学生几乎没什么两样。黄蓉又看了看自己稍显臃肿的身材,不由得叹了口气。
和人家一比,都快成两代人了!她郁闷的想。
手捧着装有热牛奶的杯子,陈乃馨茫然的看着墙壁上的一个点。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的她将杯中的热牛奶喝了几口,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要帮忙做早餐。
不过看她那副模样,黄蓉还是婉拒了。
“那我去唱唱歌好了。”说着话,陈乃馨端着热牛奶走出餐厅,似乎是打算去练歌房唱KTV。
昨天晚上她就提议去唱歌,不过没人搭理。黄蓉印象中陈乃馨特别喜欢唱歌,经常在寝室中放歌,不分昼夜,也因此几乎每个室友都跟她起过争执,但她仍旧我行我素。
不过陈乃馨却是天生的五音不全。即便反复练习,也还是很难把一首歌唱好,不过对于她有勇气去参加学校的歌唱比赛,黄蓉还是感到佩服的。面对几百上千个陌生人,还有勇气大大方方的唱着跑调的歌曲,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过陈乃馨似乎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是五音不全,总以为她唱的很好。有一段时间黄蓉以为她是好面子、嘴硬才这么说,不过后来发现这好像是陈乃馨真意识不到自己歌声的杀伤力。
也不知道这10年过去了,陈乃馨唱歌还跑不跑调了?黄蓉想。
旋律响起,很快,陈乃馨的歌声就从练歌房中传了出来,黄蓉叹了口气,掏出蓝牙耳机塞住了耳朵。
依旧跑调啊,她无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