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怎会到这般田地
- 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 小白熊
- 2016字
- 2024-12-08 11:47:23
一声尖刻的咒骂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打的陈月芳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抱头瑟缩在囚车一脚。
几个婆子冲上前,伸手要进囚车打她,其中一人更是紧紧揪住她的头发,令她想躲也躲不开。
“救命啊!官爷救命!”陈月芳朝前面的押解官兵嘶声求救,可那些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闹剧,路人纷纷驻足观看,人群中,一个富家丫鬟叉腰解释开来。
“这个女人,从前可是侯府当家主母,放着那样好的身份不珍惜,偏偏要四处养小白脸!”
“你说她养养男伶也就罢了,竟然敢趁着我们夫人有孕,勾引我们家公子!”
“我家主母说了,今日就要让她臭着出城,永远没脸回来!”
陈月芳惊恐地看着那几人,“你、你们是谁家的人……”
其中一个婆子啐了一口,“我们夫人是李侍郎的正头娘子,也是你配问的?”
原来是李元辰府上的人!
几个婆子揍了她一通出了气,又破了一桶鸡粪在她身上,整个囚车登时臭不可闻,连围观众人都躲得远远的。
陈月芳鼻青脸肿,半死一般躺在车上,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京城。
身上的伤痛,周围的嘲笑,让陈月芳的心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阴毒。
这一次,上天让她命不该绝,她便要好好地活下去!
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天,她要体体面面回京,让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云烟,也尝尝自己今日的滋味!
城门边一辆马车上,雨歌将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云烟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雨歌想到她之前对云烟所做的种种,根本无法原谅。
“让她活着出京,已经算是便宜她了,今日她受的罪过也是她应得的!”
应得?
云烟眼中一抹杀意,这个女人受的罪,根本不敌她前世作孽的万一!
若不是她四处交际,拉拢朝中一些权臣,替陈凌和陈锦辉铺路,二人也不可能这般顺利做实云家的“罪名”。
自己已经无力反抗,她还要亲眼看着自己不得超生,甚至不让自己留个全尸。
流放算什么,等自己腾出手来,在一个一个给他们写上该有的结局。
“走吧,咱们往东街买些桃花榛仁糕。”云烟伶仃的手腕放下车帘。
雨歌怔了怔,“郡主这是……要进宫?”
东街素心坊的点心在京中最负盛名,其中有一味桃花榛仁糕,是太后娘娘的心头好。
“前些日子,太后娘娘染了风寒,我进宫瞧瞧去。”
因为沈恪的疏离,她有日子没进宫了,就怕在宫中遇上,二人都免不了会尴尬。
可太后娘娘这次病了,她若不去探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二人买了糕点,想到许久没见萧静安,又顺手带了些有趣的小玩意,这才乘车进了宫。
一进寝宫,正遇上太后娘娘闹脾气,原来竟是不肯喝药。
徐嬷嬷见云烟进来,好似看见救星,“郡主快来劝劝吧,娘娘说什么也不肯喝药。”
云烟看了一眼摔碎的药碗,笑着上前,“那药苦的要命,谁爱喝谁喝,咱们太后娘娘才不喝呢。”
众人呆怔。
太后故意收起期盼之色,板着脸问她,“你这鬼灵精又想说什么?”
“烟儿能说什么?还不是娘娘幼时劝烟儿的话呗?”云烟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案上,笑得有些黠然。
太后愣了愣,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云烟生病不肯吃药,自己貌似也是这么劝的——
“那药这么苦,谁爱吃谁吃,我们烟儿才不吃!”
“反正一会儿其他孩子出去玩儿了,烟儿也不想去,那炮仗烟火有什么可巧的,我们才不去看呢!”
云烟想跟着众人一起出去看烟火,只得乖乖吃药。
而此时云烟已经打开食盒,里面的桃花糕散发阵阵香气,甚是诱人。
“这是……桃花糕?难为你还记得哀家爱吃这个。”太后甚是欣喜。
云烟摇摇头,“我本来是想带给娘娘尝鲜的,可甜食生痰,若没有汤药压制,只怕……”
“哎呀,知道了!”太后抱怨地吩咐,“你们快端药来,别让这丫头聒噪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赶忙端上温热的汤药,看着太后一口气灌下去。
云烟陪在一旁,说了好一会儿话,太后言语之间皆是关切,令她心下感动。
前世自己每一次进宫,都带着鲜明的目的,渐渐太后娘娘也寒了心,对她不再期盼,直到最后,甚至不希望她踏进自己的寝宫。
尽管如此,在云家蒙难时,太后仍然拼尽全力保她一命,最后也因为此时与圣上生了嫌隙。
此生重来,云烟发誓一定要好好偿还这份恩情。
恰逢太医过来施针,云烟不便打扰她休息,便起身请辞。
刚出了寝殿,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院。
真是巧啊。
来时她也曾想过会不会偶遇沈恪,没想到竟然说什么来什么。
一对上那对深眸,云烟便觉得连日积压的滞闷倾泻而出,不由自主朝他走过去。
“有日子不见,你竟忙的一点闲暇都没有。”
这话带着微嗔,她自觉已经太过主动,即便是沈恪心中还有隔阂,也应该消散了吧?
可沈恪脸上并没有半点波澜,“郡主这是要回府了?我派人送郡主出宫。”
云烟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他这是赶自己走?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令他疏远至此?!
“你到底还要冷战到什么时候?”云烟实在压抑不住,脱口问道。
沈恪微微垂眸,“郡主今日心情不好,我还是不打扰了,免得扰了太后娘娘清净。”
说罢,他朝云烟微微致意,转身出了院门。
云烟微微张了张嘴。
若说他以往对自己是冷落,今日便可说是决绝!
而且之前一再接近自己的不是他吗?
他们二人的关系究竟为何会走到这般地步!
正难过之际,院墙外忽然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云烟忽然莫名期盼地往院外探身。
“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