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官僚欺压但是要出事
- 偷听我心声,但全是鬼话
- 祸雨之下
- 2394字
- 2024-04-22 00:00:15
官压民,这就是权力之下的无力。
这也是陈伯之前想过要组建自己的军队甚至造反的原因。
判决推迟,拖延时间,这已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陈伯现在能够获救的唯一希望,可就寄托在倚天阁的老板能够发现他的情况及时出手。
如若不然,陈伯毫不怀疑自己真的会死在牢里。
在陈伯将被带走之前,王掌柜走近了过来,背对着旁人,脸上的表情也不装了,露出讥讽之色。
“小子,你还挺会说的。”
“但是你拖延时间也没用,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就只是一个穷乡避壤里出来的酸臭书生,你救不了自己,也没有人会救你。”
“老实配合说不定还能给你一条活路,现在你让我多损失了三百两黄金,事后你的罪只会更重,等我把黄金拿出来,你会知道后果的。”
陈伯一脸不屑,他忌惮的是王掌柜背后的那人,但王掌柜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摊上人命的栽赃陷害,再重一些也不过都是一死。”
“呵,有志气。”
王掌柜这时反而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就仿佛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畜无害的正经人。
“不过催死挣扎。”
“王某因为你几句话多花了这三百两黄金,但王某可不会亏,毕竟要你命的人,他的份量远不止这三百两黄金。”
“那位随便抬抬手我就能赚回你无法想象的钱财,我背后的人,那是一个你这落榜书生无法想象的存在。”
“你该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这最后的人生时光,该做些什么才好。”
王掌柜笑着摆了摆手,只留给了陈伯一个单调的背影。
陈伯望着王掌柜的目光有些隐晦。
他不轻易惹人,但也不是好惹的!
若是这次大难不死,他一定要把这些王八全部搞死。
这些毒瘤一日存在,他便寝食难安!
……………………
堂后。
殷天府内。
殷天府尹怡然自得,端着茶盏品茗。
站在他前头的赵捕头却是眉目紧缩,似有心事。
“大人,这案子您不判吗?人证已经齐了,物证只要一口咬定,也足够判死他了,那边的人可还在等着。”
殷天府尹却是呵呵一笑,老神在在。
“现在不判才好。”
赵捕头连忙问道:“大人是有何高见?”
殷天府尹瞥了赵捕头一眼,对自己这个侄子的城府斤两很失望,尽想着讨好那些大人物。
他解释道:“那位要的东西就不是这小子的命,也不是他的什么东西,而是某种必须由他亲口告诉那位大人的话,比如说配方。”
“早判还是晚判其实都一样,那位不会纠结于此,那位要的至始至终就是他在牢里任其摆布。”
“而对我们来说,现在不判拖着才是最好的,毕竟这水可不干净。”
殷天府尹也是久居官场的老狐狸,深知自己的定位在哪。
以现有依据进行相对合理的裁断,如此一来,就算到时有人栽赃陷害之事败露,他这只老狐狸也能以“凭人证物证正常断案不无不妥”为由脱身其中。
即能给了幕后之人的面子,又可置身事外。
说着,殷天府尹端起来茶盏,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润了润喉,舒了一口气,才很是滋润地接着说道:
“如今朝堂局势不明,朝外祸患四起,想要过得安生,过得滋润,就要与那些能够搅动天下风云的大人物保持距离,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永深啊,记住,做事时站在岸边顺水推舟即可,可莫要湿了鞋。若是不慎进了那河中,湍流之下,大人物都自身难保,更何况是你。”
赵永深连连点头称是,旋即问道:“叔是怕那小子背后有什么背景?”
殷天府尹闻言顿时不屑一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却是又伸手指着眼前这个蠢货,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啊你,怎么就这么蠢,榆木脑袋!”
“一个才学疏漏的书生,再大能有什么背景,判了也就判了,多大点事。”
“我说的,是王掌柜背后牵扯的人,那才是真正的人物,那人的身边才是急流。”
殷天府尹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无可救药,骂了几句,最后失望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
王掌柜,全名王德昌。
回到家中之后,王德昌便开始准备那三百两黄金,打算过会配合衙役把钱送过去。
却也是有些肉疼。
这笔钱进了衙门,那可是要不回的。
伙计看到掌柜的手里金灿灿的金子,看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硬是咽了好口口水。
王德昌嫌弃地瞅了店伙计一眼,“没出息。”
店伙计连连称是,点头哈腰地在王德昌身边,说话小心翼翼说道:
“掌柜的,我在想,那小子应该没什么背景吧?”
王德昌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店伙计:“我看那小子好像不是很怕的样子,这案子可是要掉脑袋的,换了小人,那得被吓个半死。掌柜的,我这也是怕他事后报复咱们嘛。”
一个落榜书生的报复?
王德昌闻言毫不在意,他根本不觉得陈伯能活着从牢里面走出来。
“怕什么!他背景再大能有咱们大?就那外地来咱们京城赶考的乡巴佬,他还能有什么背景?就算有点背景又如何,还能跟咱们身后那位比?”
伙计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掌柜说的是。”
他们自然不知道,女帝身边人尽皆知的那位大红人,此时已经站在了前往陈伯家中的路上。
京城外城的街道上。
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这是京城每天都在不断重复的景象。
然而此时,街道上却是多了一抹以往没有的风景。
一位浓妆淡抹、花容月貌的妙龄女子,白玉小手轻捻着花案点缀的秀红纸伞,身着清丽红裳,就像一位深藏闺中,第一次踏出小院出门的大家闺秀。
那美姑娘独自一人站在这繁华街道,绰约风姿,亭亭玉立,使得行人自觉退避,却又忍不住驻步回望。
这一幕更是引得远处的行人和阁楼之上的酒客皆惊,忙忙看去,待瞧见那街上的女子,连连惊叹。
他们此时心中所想,皆是自古流传的那些赞美女子风华正茂、娇艳欲滴的名诗词句。
这幅美景,一时炸出了周围数条街之内的文人武客,议论纷纷。
特别是那些留恋清馆、醉梦红尘的文生武客,最是乐道这世间美人,有闲客自排天下美人榜。
“论大殷美人,第一当属那位端坐九宫的女帝陛下。但看这奇女子,在下虽未曾见过女帝陛下,却竟觉得能与女帝陛下相比。”
“我懂!不是能与女帝陛下相比,而是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极致。女帝陛下是雍贵华丽,威严圣听,有才有德,艳惊四海八方。此女是宛若云裳,花容为之失色,一看便知这女子深读贤惠书,所学贤淑礼,当是良人佳偶。”
“妙龄少女初长成,惹得酒客心醉不在酒,而在云裳花容间,甚妙,甚妙。”
“你们这些人说话带那么多词的,我听不懂,但我只知道,这位姑娘,是真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