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人证物证

听了皇后这话，倒也是有几分的道理。

“皇后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看样子皇上是相信了，还想要继续听皇后分析。段裕暗道不好，总感觉要坏事。而沈明月和徐婉清两个人也暗中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估计是是皇后想要把刺客的事情捅出来。但是就看她怎么说了，毕竟想要派刺客去试探的原因就是因为户部尚书的死。皇后是绝对不可能将户部尚书的死说出来的。

“皇上，您说那刺客为何冲着臣妾而来？”

皇后问道。

“皇后这意思难道是要冲皇上去不成？”

段裕插嘴说道，眼中带着冷意。

“裕王爷，你应该知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想说，这刺客也太过蹊跷了一些。这刺客背后的主子，一定是想要杀了本宫的人。”

“皇后这话说得，刺客背后的主人当然是同皇后有仇恨的了，不然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为何要刺杀你？”

段裕继续回怼了皇后的话，将皇后说得哑口无言。他就不相信了，皇后能够把户部尚书的事情说出来。

“裕王爷，本宫只是就事论事，裕王爷这般咄咄逼人，是为哪般？”

皇后也不想一直被这样回怼下去，段裕太过强势了，总是跟自己对着干，皇后的目光冷了下来，厉声道。

“皇后说笑了，本王也是就事论事，并非有意针对皇后。”

段裕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直接就说道。

“裕王爷，那刺客太过蹊跷，一定是背后有人故意安排，本宫看裕王爷对本宫这般的不满，那刺客，是不是裕王爷安排的？”

皇后这次胆子大了，也顾不得什么了，竟然直接当着皇上的面就指认了段裕，这是表面的功夫都不要了吗？

“皇后娘娘，这话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要冤枉了王爷。”

徐婉清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直接就说了这话，想要袒护段裕。而这话一出口，对面的沈明月就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你一个嫡小姐哪里有资格说本宫三思而后行！”

皇后果然生气了，被一个小辈这样说，这可是落面子，打脸的事。

“可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段裕护短得紧，听到皇后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徐婉清，顿时牛不高兴了，忍不住为徐婉清说了回来。

是段裕的未婚妻这一身份就有资格了，最起码是平辈分得了。

见段裕袒护自己，徐婉清自然是高兴的，了也不敢再说话了，她不怕皇后就怕皇上怪罪下来。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皇上，见他目光沉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面容冷漠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宛若一个局外人，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局外人，而他们，都在他的局中。

“皇上，刺客一事绝对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臣妾就怀疑是裕王所为，而那太监只是想要保护臣妾而已，是误伤了徐小姐的。”

皇后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了，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后也不想忍了，她本来就是想要将这事同段裕扯上关系的，而且她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就是段裕所做。

“皇后姐姐，既然那太监是误伤了徐小姐的，为何会逃跑？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沈明月也不能够坐以待毙了，不能够让人发现是段裕派来的刺客。

“皇上，臣妾只是疑惑，这才问了出来。”

沈明月见皇上看向了自己，立刻激灵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个问题，明显就是再袒护段裕他们，这样的偏颇，难免不会让皇上想多了，所以沈明月立刻解释说道。

皇上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选择静静地看着。这样放任的姿态让沈明月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了，自己可以多说一点儿。

她同段裕他们走得近，这件事她不相信皇上不知道，但是没有管过。她知道，这就是放任的姿态，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而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应该就是为了牵制住皇后，不能够让她独大。

毕竟跟了皇上那么久，沈明月也不是傻的，这其中弯弯绕，她还是懂得。虽说皇上喜怒无常，心思难测，但是相处久了，还是能够揣测出来一点儿的。但是这个度要把握好了，不能够让皇上看出来她揣测出来的圣意，不然就是给自己招祸患。

“沈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最讨厌的人，非沈明月莫属，但是一想到昨日皇上是宿在她的宫殿的，她顿时就得意了起来，再次挑衅地看向了沈明月。

看她这副模样，沈明月就明白了她再得意什么。昨日她或许还会忧伤，觉得失落苦楚，但是经过了一晚上的调解，她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在后宫待了这么久了，许多事情较真就是傻了。再说了，皇上不过就是在她那里宿了一夜，可是之前皇上不知道在自己那里宿了多少夜。皇后已然人老珠黄，自己正值青春美貌，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老太婆？

“皇后姐姐，臣妾也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沈明月丝毫不畏惧，不紧不慢地说道。

“妹妹是想袒护裕王爷不成？难道刺客的事情，妹妹也有参与？”

这话就是已经认定了，段裕与那刺客有关系，而且还想把自己拖下水，沈明月怎么可能如何她的愿。

“皇后姐姐，这刺客的事情，妹妹可是不知道，而且姐姐刚刚那个语气，就是认定了刺客与裕王爷有关了吗？姐姐，刚刚徐小姐说得好，三思而后行啊，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口说无凭。”

皇后当然是没有证据的她连刺客都没有抓到。但是没有证据，自然是可以创造证据的，这还可是比较简单地。

“当然是空口无凭了，没有证据，本宫怎会在这里说这些？”

听到她这话，意思就是有证据了？可是那怎么可能？沈明月和徐婉清两个人皆是心中一紧，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心。只有段裕一个人气定神闲，丝毫不在乎皇后说了什么。

“哦？不知是何证据？”

沈明月努力镇定了下来，问了问。

只见皇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来了一个令牌，铜制的令牌上大大的“裕”字很是明显，而且看令牌的样式，是段裕府上的令牌。徐婉清在看到的那一刻，目光缩了缩，有些不可置信。因为这块令牌她也有一块，是可以出入裕王府，调动裕王府护卫的令牌，皇后怎么会有？

“这是本宫宫中一个宫女捡到的。这块令牌，相信裕王爷不陌生吧？”

徐婉清看向了段裕，见他没有一点儿的慌张，顿时也放心了下来。段裕当然一点儿都不慌张，这个令牌是他府上的没错。但是这个令牌是明面上的令牌，他派去的是暗卫，暗卫身上的令牌可不是这个，一看就是仿制的，是假的。

“为何皇后现在才说出来？当日不说出来？万一这个令牌是仿制的呢？”

沈明月很是聪明，她抓住了关键点，直接点明了。

而皇后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这个宫女给本宫的时候早就对本宫说了，她之所以不敢当时拿出来，是怕被裕王报复，记恨上，但是又对本宫忠心耿耿。深思熟虑之后，这才交给了本宫这关键的证据。不禁如此，本宫还有人证。”

这可真是一个炸弹，没有想到，皇后会做得这么全，就连人证都伪造出来了。

“上来吧。”

皇后说了一句，就见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上来了，看到了皇上，很是害怕地低下了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上淡淡地说道。

小太监起来了，皇后接着说：

“把你那日看到的，都说出来。”

这小太监听到皇后这么说，偷偷地看了一眼段裕，随后害怕地低下了头，也没有说话。

“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地都说出来，”

皇后这是做戏做全套了，鼓励的话，鼓励的眼神，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听了皇后这一句话，小太监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奴才……奴才那日在后花园……看到了裕王爷……还有一个黑影，两个人再商讨着什么……奴才好奇，听了两句……说什么皇后……什么刺杀……成功之后这些。之后那个黑影就走了，奴才等到裕王爷离开了，奴才才离开……当天晚上刺杀的刺客，身形很像那个黑影。”

磕磕绊绊地说完了这些话，小太监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很是害怕的样子。

“皇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臣妾不怀疑啊！”

皇后势在必得，她对着皇上说道。

皇上没有说话，大殿上一阵沉默。等了一会儿，等到皇后都开口了，他才开口问：

“裕王，此事是你做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