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破他的演技

说完,又把水秀唤进来,吩咐道:“从今以后,你就负责照顾表小姐的起居了。”

水秀答应,并顺嘴提了一句:“今早冰儿过来找奴婢,问奴婢能不能跟姑娘说一声,让她也来照顾表小姐。”

话未说完,便被慕容惜蕾怼回去:“做出了以下犯上之事,还敢伺候主子?我不学着于小娘将她赶出府,已是万幸了。”

“你告诉她,她要是不想干这些粗活,趁早走人。我这梅苑可容不下她!”

水秀不敢再说什么。

安抚了左清明后,水秀负责送慕容惜蕾出门。待走了一段路后,她才问道:“我表妹是什么时候寄信过来的?”

水秀如实回答:“一个月前,奴婢和冰儿奉命来接姑娘回府的时候,信就送到了。”

她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那,表妹从老家到京城,大概需要多久的路程?”

“大概一个半月左右。”

慕容惜蕾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好好照顾表妹后,这才带着彩娥回了房间。

“以后表妹送来的东西,千万别碰。如果她在场,那就想办法搪塞过去。”

彩娥十分疑惑:“表小姐是姑娘的表妹,姑娘也不相信吗?”

慕容惜蕾提醒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是善是恶,总有一天会露出真面目的。”

结束了一天的斗争,她显得很是疲惫,想要让自己好好休息。

忽有凉风吹过,她忍不住去关上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先前他从这逃出去的画面,一时间愣住了。

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

“惜儿是在等我吗?”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才……才没有呢。哎,你翻我窗翻上瘾了?”她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盛烈哭笑不得:“惜儿也太无情了。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本王想着来关心你,你倒好,这副面孔对我。”

慕容惜蕾只好向他行礼说道:“臣女很感谢殿下送来了那么珍贵的文书。改日臣女再想法子报答便是。”

却见他忽然走向自己,直把她逼到了墙角。

“你……你干什么?”慕容惜蕾有些恐惧地看着他。

他低眸,声音性感而磁性:“不知,惜儿如何报答?”

她别过头,不想看到他充满暧昧的眼神。

“嫁给我吧。”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嫁给我,从此你就逃离这里,不用那么辛苦地跟她们斗了。”

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悸动,故作镇定地问道:“你知道我是京城第一丑女,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微微一笑,似一只摄魂的妖精,令她有些晕眩:“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从你救过我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

慕容惜蕾扑哧一笑,令原本沉浸在戏中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殿下不过是想拉拢我慕容府的势力,何必整那么多幺蛾子呢?”

盛烈微皱眉头,对她的话感到好奇。

“人人都道殿下是个花花公子,这日日登门,不过是一睹美人风采。岂知殿下胸怀大志,一切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盛烈对她越发好奇了:“你如何看出的?”

慕容惜蕾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思。殿下落的每一子,都是深思熟虑的。”

“今日棋局看似殿下即将败北,但仍有反转的机会,相信殿下早已心知肚明。”

盛烈嘴角微微上扬,对她越发好奇:“有意思。看来慕容姑娘并不是真的在打瞌睡嘛。”

她自信笑道:“殿下会演戏,臣女就不能演了?不过殿下找错人了,臣女不想嫁给任何皇亲国戚。请别再将主意打在臣女身上。”

“臣女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如果殿下非要执意,臣女不介意和殿下对立。”

四目相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的语气满是失落和无奈:“你很聪明。可惜你不该动了我的人。”

她收敛了笑容,随着他的离开,瞬间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襄平郡主的生辰来临。各个官眷一早忙活起来,为着能在今日给郡主留下个好印象。

而此时,刚好赶上了于渺渺和慕容静云解禁的日子。慕容惜蕾也带上左清明随她们一同赶往郡主府。

坐在马车上,左清明疑惑地问道:“表姐昨晚为何要将礼物交给于氏,让她来保管?这可是送给郡主的,就不怕她动了手脚?”

慕容惜蕾微微一笑:“她没那个胆子。要是我的礼物出了差错惹得郡主不高兴,作为一家人,她们也会被连累。”

“于氏出身于大家族,这点道理自然明白。更何况,长辈代小辈检查和保管礼物,以免到了现场突发意外,是尊重主人的一种方式,也是规矩。”

左清明恍然大悟,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

马车到了郡主府门口停下,随着小厮的通报,于渺渺面带微笑地带着她们三人往厅堂走去。

慕容惜蕾早已猜测到,像慕容静云这样京城闻名的人物,那些来宾一定会将她和自己这个丑女相比较。想到这里,不免心烦。

于是她忙唤住了于渺渺:“于小娘,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进去吧,一会我再过去找你们。”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于渺渺意气风发,也不愿与她多计较,默许地带着女儿和左清明前行。

慕容惜蕾闲来无事,只好在府里随意走走。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眼前一亮,忙上前去打招呼:“夫人。”

那女人闻言回过身,正好是当日在镂月轩和她相处甚好的夫人。她很是高兴地拉过了她的手,笑问道:“你来了?”

慕容惜蕾微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说实话,其实我不想来。”

“为何?”女人笑问道,“这郡主的生辰,人人都想挤破脑袋拿到请柬,怎么你就不愿意?”

她无奈一笑:“她们来都是为了丈夫和儿子的仕途,我又不一样。再说了,我这副模样,难保她们不说闲话,所以我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