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郑长清!你个混账东西!赶紧把门打开!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包扎就包扎,你关什么门……”
郑长荣的拍门声和叫骂声不绝于耳,实在是破坏氛围,故郑长清也没有和白小妍黏腻多久,就帮她处理好伤势,穿好衣服地去开了房门了。
但郑长清一开门就阴沉着个比郑长荣还臭的脸,并且一把抓过郑长荣还僵在半空中还想去拍门的手,直接把他拽进房里地往桌边走:
“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前几日轻薄小妍又当如何?!”
郑长清说着就把郑长荣的手按在桌上,随即从药箱里掏出一把小刀,就快准狠地直接扎向了郑长荣的手,吓得郑长荣大喊一声:
“郑长清!你想干嘛!我刚才可是救过你的!”
郑长荣声落,就见郑长清手中的小刀快准狠地扎在了郑长荣两根手指间的缝隙处,小刀的刀尖钉入了木桌中。
“若非你我之间还有几分手足之情,我早就剁了你这只手!
今日就当给你个警告!
不准再肖想小妍!若你再有下次!我一定剁了你的手!毒烂你这张嘴!”
郑长清一直都对郑长荣轻薄了白小妍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白小妍让他不要追究,他也被迫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但他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郑长荣的,怎么着也要吓唬吓唬他,震慑震慑他,给他一些警告,让他不敢再犯才行。
但这些天要么是在路上奔波,要么就是在帮白小妍调查贪污案的事情,他也没什么时间去找郑长荣的茬,而今日这契机正好,郑长荣又自己往他的枪口上撞,他便是干脆就利用这个机会来警告郑长荣一番!
郑长荣被突然动刀子的郑长清吓得一时呆滞,倒是一旁的白小妍显得十分淡然,因为她知晓已经明确答应过她不会去报复郑长荣的郑长清,是不会对她食言的,所以她完全就像个看戏的局外人一般,脸上根本就没一丝波澜!
她看完了戏就起身地上前一拉郑长荣的后衣领,把他从郑长清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地道:
“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
在柴延和柴聘回来之前,你俩就这样好好待着!”
白小妍把郑长荣按在一张凳子上坐着,又去另一边把郑长清也按着坐下,让他们俩保持一个对角线的最远距离,隔离开来。
随即她又去关上了房门:
“现在外面还很混乱,暂时都别乱跑,就在这里……”
“咚咚咚!”
白小妍才刚关上门准备落下门闩,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清王殿下!”
随之传来的是关欣的声音。
白小妍遂又开了门,关欣见到门内的白小妍先是一愣,后又看了看屋内,发现郑长荣和郑长清都在,便是才匆匆地行了个礼道:
“郡主、二位殿下,这县衙里突然到处在抓人,欣儿心中很是害怕!”
“你害怕还敢乱走?”
白小妍挑眉反问她道。
“我……我怕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会遇上恶徒,欣儿身单力薄,不及郡主半分,若是遇上了宵小之辈……”
关欣说着就带了些哭戚戚的腔调,仿佛她已经遇上了什么狂徒,受了欺辱一般。
但白小妍听到这话就黑了脸了:
“你说的那些可都是我镇北军的将士!他们各个军纪严明,怎么可能有什么宵小之辈!
你只需回屋里好好待着,关好门窗,别乱跑,就不会有什么不测!”
白小妍说着就要关门,关欣见状就急得又伸手把门推住,并向屋内的郑长清和郑长荣投去求助一般的目光。
但郑长荣和郑长清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白小妍见关欣一直朝里看郑长清,似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她堵得了一次,也堵不了次次,而且她觉得若是以后与郑长清成了婚,就更少不了要遇上关欣这样积极攀附的女子,她若是都要插手来管,那也太累了!
所以她干脆就又开了门,把关欣放了进来,让郑长清自己应付:
“行吧!
既然关小姐这么害怕,就进来一块儿等着吧!”
“多谢郡主!”
关欣闻言便兴奋地应下,忙是迈腿踏入了门槛,好似生怕晚了一秒,白小妍又会反悔地把门关上一般。
白小妍见状笑笑不说话,就不再关门地回过身去,对上了郑长清那疑惑不解的眼神道:
“我昨夜没歇好,今日一早又到处奔波,还杀了一堆的贼人,实在是太累了,我去你床上睡会儿,你们都老实在这儿待着别乱跑!别吵别闹,有事再喊我!
尤其是你郑长荣!听到没有?”
白小妍说着又转而特别嘱咐起郑长荣来。
“哦,知道了。”
郑长荣还沉浸在方才郑长清给他的震慑之中,故而只是这样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小妍辛苦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如何?”
郑长清见关欣又往他这儿来了,便也是烦不胜烦地想躲,故他立时起身跟着白小妍就想一起往床榻去。
“当然不用!”
但白小妍见郑长清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在两个外人面前说出这般过分亲密的话,就吓得赶紧回身推住他,脸红地拒绝起来。
“呵~小妍是想到什么了,脸突然这样红?我说的按摩可就是太医院里正正经经的,用来放松肌肉筋骨的推拿!”
郑长清见白小妍突然脸红得可爱,就伸长了脖子压低声音地这般与白小妍说起悄悄话来。
“我想的当然也是这个!
只不过这儿又不是太医院,你注意点场合行不行?
而且那儿还有个小尾巴,眼巴巴地等着你,你没瞧见吗?!
这尾巴你要是处理得不干净,你就别想我嫁你了!”
白小妍说罢就用力推了郑长清一把,让他又回过身去地往桌子那儿踉跄了几步。
郑长清站稳回头一看,白小妍已经“狠心”丢下他地躺上床去,闭目休息了,他便只能是叹气一声地又走回了桌前,先去把那把插在桌上的小刀给拔了出来收好。
郑长清收拾好药箱,见郑长荣还灵魂出窍似的不在状态,又见另一边关欣扭扭捏捏地坐着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故他便是不管唐不唐突,就直接高效率地与关欣开门见山道:
“关小姐,本王在皇城时就曾明确告诉过你,本王心属小妍一人,今生也只会娶她一个,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本王身上,本王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本王以为那番话是不难理解的,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得懂!”
“殿下,欣儿自然听得懂您的意思,但殿下在洪县时救了欣儿,欣儿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呢!
今后欣儿这条命便是殿下的了!欣儿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关欣说着就又起身走了出来一些,直接行大礼地给郑长清跪下,好似真要把这以身相许来报救命之恩的噱头,强压到郑长清的头上,逼着他接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