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小妍与郑长清学着辨别草药,今日白小妍教郑长清做木雕。
两人坐在房间里,挨着彼此,郑长清一手拿着木块,一手拿着刻刀,笨拙地削着木头。
“嘶~”
一个不慎,他的手指就被木块边缘毛躁的木刺给扎了一下。
闻声,白小妍立时就捉过他那只拿木头的手,仔细查看:
“你手握的时候小心点,尽量别碰刚削过的地方,削完也可以用刀背打磨一下边缘,这样就不容易被木刺伤到了!”
说着,白小妍就用指尖,钳着郑长清手指上的木刺,将之拔出,紧接着又直接把郑长清的手指放进了嘴里,惹得郑长清立时脸红地想缩回手,但手腕又被白小妍抓着而没能抽回。
“小妍,不必如此,只不过是扎了一下……”
白小妍见他挣扎了一下,便是松了嘴地道:
“木刺虽小,但扎一下也是会有些红肿的!
小时候我每次被扎,胜武哥都会教我这么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确实管用,在嘴里含一下,被扎的地方就不痛不肿了。”
说罢,白小妍便是又低头含住他的手指。
“……”
郑长清只能是难为情地看着她隐忍,直到他感觉到白小妍轻轻用舌尖滑过了他的指尖,才逼得他忍无可忍:
“小妍!”
“嗯?”
白小妍眨眨眼睛地松开他的手指回应,却见下一秒郑长清的脸整张凑了上来地将她吻住!
自那日在白小妍的屋中,郑长清放开了束缚地深吻了白小妍一回后,郑长清就再没办法克制自己保持浅吻的状态,尤其他的指尖才刚刚感受过白小妍舌尖的柔软,此刻他就更无法控制自己地想体会更多了!
而白小妍每每被郑长清这般深吻,就会觉得浑身发软,骨子里还有一股痒痒的劲儿蔓延开来,使得她只想贪婪地向郑长清索取更多!
“殿下,郡主,可以用……”
而两人正忘情地索吻着彼此时,阿飞端来了午膳,却不想撞见这一幕,惊得他急忙背过身去,问向守在门边的柴延:
“殿下和郡主不是在做木雕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殿下和郡主两情相悦,又年轻气盛,如此表现再正常不过,你要早点习惯为好。”
柴延就显得淡定许多,不过也是他聪明地早有准备,从始至终就没去看郑长清和白小妍一眼,只一心守好他的门,才不至于被这么难为情的画面给冲击到!
“咳!进来吧!”
而屋里,郑长清听到了阿飞的声音就赶紧回神地松开了白小妍,理了理白小妍那被他的手弄乱了的鬓发,才让阿飞把饭菜端进来。
虽然一上午的时间,郑长清的木雕没什么进展,但用过了午膳后,郑长清渐渐熟悉了刻刀的用法,木雕就有了显著的进度。
不过,这毕竟是他第一次雕刻木雕,所以整个下午下来,他也只能是雕刻出了大概的轮廓雏形,能看出来是一个女子的样子,但细节部分还得他之后再慢慢打磨。
而郑长清刻的这女子,自然就是白小妍,他打算用来和白小妍送他的那个,以他为形象的木雕人偶凑成一对,故白小妍就将那把她用惯了的刻刀留给了郑长清,好让他继续细化。
傍晚白小妍回了镇北侯府,侯夫人少不得又要唠叨她最近总是在外面撒野:
“小妍,你与我说说,你最近到底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你是不是瞒着娘,和谁好上了?!
娘可告诉你,身为女子必须洁身自好……”
“娘!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
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白小妍一说这话,就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她有了相好,便是惹得侯夫人更加焦急:
“这么说你这几日真是去见心上人了?!
你快告诉娘!到底是谁!”
“娘,你就别问了行不行!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小妍知晓她的爹娘不愿意她嫁给郑长清,所以为了不让她爹娘现在就去找郑长清的麻烦,白小妍只能是先隐瞒。
“时候?什么时候?
难不成要等他上门提亲的时候,还是等你的肚子瞒不住了的时候?!”
知女莫若母,侯夫人太清楚白小妍的胆子有多大了,若白小妍喜欢的人是他们不满意的,那白小妍确实能干得出那种用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来逼迫他们成全!
“娘!你……”
白小妍闻言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气愤她娘居然这样想她,可第二下她想到自己确实是不止一次打算和郑长清生米煮成熟饭,就使得她又平息了羞恼地住了嘴。
“娘你这么不信我,那你要不要找个婆子来验一验我的身!”
为了堵住她娘的胡思乱想,她遂只能是改用一种主动要求自证清白的方式来打消她娘的疑虑。
“……你有分寸最好!
身为女子,就算是和对方有了婚约,也千万不可以在成亲之前,就和对方行周公之礼,知道了没有?!”
侯夫人见白小妍这么说了,也就相信了她地只再多叮嘱这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娘,我困了!你今日要跟我一起睡吗?”
白小妍听烦了这些唠叨,就故意打了个哈欠地假装要歇下。
“一说你,你就困!
行了行了!你赶紧歇着吧!
明日别乱跑了!”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我先睡了娘!”
白小妍说着就钻进被窝里,还故意蒙上脑袋地拒绝再和侯夫人争辩。
“你这丫头!”
侯夫人无奈地摇摇头罢,便就帮白小妍熄了灯,带上房门地离开了。
待白小妍听不见门外侯夫人的脚步声了,才又偷偷摸摸地掀开了被子,去翻出了藏在衣箱底部的夜行衣换上,她今日不仅换上夜行衣,还特地缠了胸,好隐瞒她女子的身份。
随后她又把南风今日送她的那块玉佩,随意地塞在衣襟里,力求在打斗的过程中能够轻易就掉落出来。
如此,她蒙好了面,就拿上一把匕首,悄悄摸摸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往战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