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心气的发抖,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就好像在网络上对喷的时候,别人骂完一通后把自己拉黑了。
如果想要复仇的话,只能去线下开盒。
不得不说,这个混蛋的确激怒了自己,原本他还不想去Z国的,现在高低要去那里看一眼。
虽然骂不过他,但是打架自己肯定不会输。
酒德麻衣又作出了那种小心翼翼,伴君如伴虎的表情,故作可怜地说道:“这些都是老板让我做的,我只是一个打工人,他不仅让我读,还强调一定要让我模仿出他的语气和神态,您有事请直接去找我老板,不要拿我们这些苦命的下人出气啊。”
韩心鼻子冷哼一声,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逗自己玩呢。
“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快点把我扶起来,一直躺在棺材里算怎么回事。”
“好嘞,小心点。”酒德麻衣像搀扶一个百岁老人一样把韩心扶了起来,扶着他慢慢走出了棺材,然后缓缓坐到一个椅子上。
在这个过程中,酒德麻衣似乎是故意地一般,用自己的白如凝脂的手背去摩擦韩心的背阔肌和胸肌,嬉笑的眼神中仿佛有秋波流转,隐约间流露出挑逗的样子。
甚至还故意地向韩心的耳边轻轻吹气,让乌黑的青丝悄悄划过他的脖颈和面颊。
她早就看出来了,韩心现在十分虚弱,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虽然成功逃过一劫,但是要他立马爬起来搞个铁人三项还是很难得。
难得这种杀神变得如此羸弱,别说暴打自己了,恐怕现在自己脱光了送上门他都吃不了!
现在正是调戏他最好的时机。
酒德麻衣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收集男人,当然这里指的不是收集他们的脑袋,而是收集他们的情感,从阿拉伯的石油王子到日本的政坛新秀,从皇家马德里的足球明星到美国音乐界的说唱歌手。
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他们钓到手,然后在他们以为能够一亲芳泽的时候悄然离去,只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留下一缕成熟妩媚的幽香。
到现在为止,她只失手过一次,不过或许并不算失手,因为他们甚至从未开始过。
山顶的他太高太远,自己只是山脚下的一只没有成精的小狐狸,尽管千般作态,嘤嘤妩媚,柔顺的毛发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黑点罢了。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么遥远,他也会生气,也会骂人,表现得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或许,自己可以通过韩心来接近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然而,事实证明,韩心之所以能跟老板对骂是有原因的。
韩心闭目入定,岿然不动,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铜钟一般。
别说被自己展露的姿态所吸引,甚至连心跳和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精准的像是世界上最精巧的瑞士石英表,咯哒,咯哒,咯哒。
行,又他妈的是个柳下惠,真是服了!
“切,真没劲。”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刘海儿,“你这家伙不喜欢女人吗?”
“我不喜欢人类。”韩心眼睛都没睁开,淡淡地说道。
酒德麻衣差点被这句话呛死,在她们三人组里,她是最为碎嘴的一个,结果此时竟然想不出一句话来回应。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算是纯血人类。
“你不会是南通吧?”
“我不是南通。”
“南通都说自己不是南通。”
“天啊……”韩心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的酒德麻衣说道,“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吧,我还是个病号呢,行行好,美女。”
“那……”酒德麻衣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嘻嘻地说道,“那除非你给我讲讲,你和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韩心有些奇怪的问道。
“问过啦,他就是个小气鬼,我们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一谈到他自己的事情就讳莫如深,还说什么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酒德麻衣有些失落,她在想如果自己能够知道一些老板的过去的事情的话,或许自己就能走到他的心里去了。
“他不说的话,那我也不说。”韩心又闭上了眼睛。
“我可以给你跳舞,穿超短裙黑丝的那种。”
“大可不必,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油盐不进,这是酒德麻衣对韩心的结论。
她有些垂头丧气,嘟着嘴,红润晶莹的唇瓣皱成一团,两边的腮帮子鼓起来像是塞了两个乒乓球。
“他花了多少钱,才能雇得起像你这样的人,”韩心轻声说道,他明白酒德麻衣虽然看起来像个笨蛋,但是从身手和做事的手段来看,可以说得上是稳中带浪,果决凌厉,行事靠谱。
“呵呵,”酒德麻衣像是自嘲般苦笑了一声,“老板这个称呼,其实是他让我们叫的。”
她仰起头头来,散落下来的青丝斜斜挡住了小半边精致的面容,像刀锋一般绯红色的眼影此时看起来也是温柔了许多。
“别人我不清楚,我是被他捡来的。”
“捡来的?”韩心的眉头一挑,心里却在想着,在哪里捡,我也想去捡一个,这么漂亮靠谱长腿细腰翘屁股的女下属。
“我的血统在出生的时候很不稳定,在三四岁的时候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可是我的父母却跟我说不用担心,他们还在我生日的那天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那天游乐园里的人很多,音乐的声音很大,到处飘着米老鼠的气球。”
酒德麻衣伸出两只胳膊,抱住自己的膝盖,然后将头埋在里面。
“等我在旋转木马上转玩一圈之后,他们就不见了,只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向我走过来,他们的看起来很凶,我很怕。”
韩心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地看着酒德麻衣。
“他们把我带到了车上,关到了笼子里,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现在想来像是意大利语,又像是法语。”
“那辆车开了很久,久到我都在笼子里面睡着了。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了,笼子上的锁也被打开,那些黑衣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青色地马路上。”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左手拿着一个马桶圈,右手拿着一条冻鱼。”
韩心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在为酒德麻衣的故事而感慨。
“所以你喜欢他?”
酒德麻衣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绻缩的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自己缩在车厢的角落里。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他站的离我太远,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憧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