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第三瓶！”
孔林的眼神变了，视野中的进度条第一次满格了。
进度条一闪，变成了一行小字，【向我提问吧，任何问题都行！】
孔林有点懵，“什么意思？
属性面板呢？
强力魔法呢？
问问题，这算是什么？”
“喂，快点！”
一旁的巫师学徒在一张牛皮纸上，用羽毛笔划掉了一个配方，不耐烦的催促道。
目光都没抬，就挪到了下一个配方，拿起了两个药剂瓶，轻声道，“今天要试的比昨天多，恢复了就继续，别浪费时间。”
“对啊，既然什么问题都能问，要么不直接问如何提高精神力？”
孔林突然有了主意。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问出来了，自己还要继续在这里不停的试药。
要么，问出这个配方？
这样如果交易给这个学徒，对方再教我提高精神力的方法，这样，自己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知识。
知识就是这样，交易后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孔林下意识的就在脑海中提出了问题。
“噬魂菇变形药剂，螺纹草和黄绿蜜环菌的配比是多少？”
孔林的视野中，那行字下，出现了一个闪动的省略号，还贴心的写着【正在查询……】
好，有变化就好，孔林的内心期待了起来，这就和那些AI系统一样，正在后台搜索数据。
希望这个AI智能一些，数据库强大一些，至少也要超过ChatGPT4吧。
没让孔林久等，系统有了回复。
【菌类植物变形药剂是巫师世界中的一种常用药剂，喝下能使人变成菌类植物，并制作孢子分身。
根据宿主身体状况，可维持约1到1.5小时不等。
不过，不同的菌类植物需要不同的配比，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一般来说，螺纹草的作用是增强变形药剂的稳定性和持续时间，而黄绿蜜环菌的作用是决定变形药剂的目标种类和特征。
根据我找到的一份菌类植物变形药剂的配方表，以下是一些常见的菌类植物和它们对应的配比：
蘑菇：螺纹草 9.3克，黄绿蜜环菌 20.2克
灵芝：螺纹草 15.4克，黄绿蜜环菌 15.1克
香菇：螺纹草 20.45克，黄绿蜜环菌 10.11克
灵菇：螺纹草 25.3克，黄绿蜜环菌 5.8克
松露：螺纹草 30克，黄绿蜜环菌 0.1克
不过，要注意的是，如果使用过多或过少的螺纹草或黄绿蜜环菌，可能会导致变形药剂成为剧毒魔药，摧毁宿主。
我希望这些信息能对你有所帮助。】
孔林心中激动无比，终于知道怎么用自己的金手指了。
太棒了！
早就听说在巫师世界，知识就是力量，自己有个大知识数据库，那岂不是无敌了。
但孔林还没开心多久，就看到眼前的字慢慢消失了，只剩下了光标，还有一个查询历史记录的提示。
无论他再问什么问题，光标都没反应了。
孔林立刻想起了那句【向我提问吧，任何问题都行！】，还有之前的进度条。
自己需要更多更强的毒药才行！
“等等！”孔林喊了出来，阻止了巫师学徒倒药剂。
学徒愣了一下，“怎么今天才三瓶，就不行了？”
巫师学徒语气不满的问道。
孔林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刚才的药剂给我的感觉已经很接近成功了。
如果你的黄绿蜜环菌再稍微加增加0.3克，螺纹草减少0.6克，也许……也许就可以了！”
“你在胡说什么？”巫师学徒身子一闪，出现在了孔林的身前，巨大的帽檐几乎顶到孔林的鼻子。
孔林第一次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很英俊，看面容清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而且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头发似乎是蓝色的，藏在帽檐下。
“不，我没胡说，其实每次尝试，我都有计算药剂带给我的疼痛量，相信我，我的身体不会说谎，试一次！”
巫师学徒的身子又一晃，出现在了桌子后面，查看着自己的记录，上面的列表，没有一个符合孔林提供的配比。
“难道自己的推算有问题？”
他将信将疑的，按照孔林的方案，倒下了药剂。
“那就试试，反正药剂我多的是，疼的也是你。”
学徒冷淡的说道。
“这样算下来，螺纹草 15.4克，黄绿蜜环菌 15.1克。来吧，如果你对了，我会考虑给你额外的奖励。”
“呼！”
长舒一口气，孔林接过了药剂瓶，没有犹豫，一口吞下。
瞬间，自己的嗓子里就泛出了汽油的味道，孔林感到恶心，想要呕吐，但是胃里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了。
他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喷出一股红雾。
“我的天，不会真要变蘑菇了吧！”孔林心中忐忑，又有点期待。
双腿一软，孔林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数不清的菌子从他身上的毛孔中长了出来。
接着就是眼睛，鼻子，头发，只要有孔的地方，全都长出了菌丝，很快长大，变成了一朵朵红色的灵芝。
孔林已经无法移动了，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浑身的蘑菇疯狂生长。
奇妙的是，一开始的不适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分割成了无数份。
每个成熟的灵芝，都有了自己的意识，成了独立的个体，可以分别看到、听到、感知到外界。
这些信息又被聚合，形成整体的思维，这让他想起了生前的分布式计算系统。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能说话了。
随着灵芝越来越多，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在成倍的增长。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原来朦朦胧胧感觉到的未知粒子，此时变得清晰了。
那些粒子是五颜六色的，在自己的感知下，形成了一个个玻璃球大小的粒子球，其中以红色和黑色最最大，也最多，各有三团，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好诡异的感觉，孔林心中惊叹道，变成蘑菇似乎也不错。
不过一分钟的样子，孔林的全身已经被蘑菇覆盖住了。
从外面看去，孔林的身体就好像一个布满蘑菇的老树桩，一片人形大小的蘑菇森林。
这要是放在森林里，楞是谁也看不出这原来是个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巫师学徒笑了起来，边笑，边轻柔的抚摸着灵芝。
对方皮肤温润的触感，甚至手指上毛孔中细微的汗珠散发出来的体味，都通过灵芝清晰的传递给了孔林。
“成功了，竟然是灵芝，变形后可以增加精神感知的灵芝，赢定了，赢定了……哈哈哈！”
他的手没停下，啪的一声，拔下了一株灵芝。
“啊！”
孔林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