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是我们不好,非要一个接一个的给您见礼,若非如此将军也不会挨着二十军棍。
这有什么的。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悠着点不就好了。曹昂满不在意地说道:而且啊这祸福相依,别看咱们被打了军棍,但是也有一二日休息时间这可不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面对着曹昂这样的乐天派,诸位将士心理更加钦佩,就连那些一同受到惩罚的士卒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将军,烈酒拿来了。整整一坛子路上都馋死卑职了。这一句卖乖的话更是引得哄堂大笑。
“忍着点啊”。曹昂闻了一下烈酒,果然香气扑鼻,可惜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别喝了,曹昂缓缓地将烈酒倒在士卒的屁股上,那士卒顿时疼的吱哇乱叫,但是曹昂早就有了预料,早已让没有受伤的士卒按住他。只见烈酒带出了一缕缕的血水,屁股顿时红的白的黑的颜色都出来了,红的是血,白的是肉,黑的吗自然是完好的皮肤。
曹昂忍者自己身上的剧痛,坚持把每一名受伤士卒的伤口用烈酒清洗干净,然后到上金疮药。当然包扎自然不是曹昂做的,毕竟是有专业医师在军中的,这些剩下的收尾工作自然交由这些大夫处理。
做完这些,曹昂忍着痛回到自己的卧室,毕竟是军营能有一个单人间就不错了。这个单人间紧挨着士卒的营房里面是卧室外面则是办公区域,倒是有几盆花草像什么兰草菊花这类的完全就是摆设,曹昂让人放在这里无非就是看着赏心悦目。
一回到自己的卧室,曹安民就找上门来了,两只眼睛放着名为崇拜的光芒。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曹安民刚一看到曹昂就蹦出来这句搞得曹昂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大哥我说的就是今天的事情啊,今天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迟到主动承担罪责,收获全军好感啊?”曹安民信誓旦旦地说道。
曹昂人都要麻了,这只小曹看着是白莲花一样的纯洁怎么切开全是黑的啊,“我故意你个大头鬼!你先告诉我现在全军上下怎么评价我?”曹昂不由得好奇的问。
“我今天下完操听见大家都说大哥你治军严谨即使自己犯错也甘愿受罚,而且还爱兵如子亲自给受伤士卒医治,大家全都说有这么好的将军,大家一定要完全服从大哥的命令,要为大哥出死力呢,大哥你这招是真的高,简简单单一招就收获全军的军心。”曹安民兴高采烈地说到,完全没注意某只小曹脸都红了。
大家都以为我在大气层,实际我真的在最底层啊,脸红的小曹于是连忙解释说到:
“咳咳,我可跟你说迟到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主动承担罪责,为士兵上药那可是我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妙法。不过即便没有这层考虑我也会主动要求承担责罚。”
为什么啊大哥,如果没有这层考虑干嘛还要承担罪责白白爱这一顿板子呢,小曹表示我不理解。
古人虽说有刑不上大夫一说,但是也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为什么呢,孔夫子早就告诉我们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便是太平盛世如果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处理问题都会出大乱子更何况这是乱世呢,如果不能做到主将与士卒同甘苦共富贵,士卒哪里会给你卖命?
曹昂不由得想到后世的大唐开元盛世,表面是安禄山史思明这两人利用唐玄宗的信任爆发的叛乱,实际上正是关陇勋贵日益腐朽,拿不出得力的干将压服四方不臣之心,偏偏还不断地成为寄生虫吸取关东河北的民脂民膏,来供养自己的富贵生活。
这是一个严重的不公平,这也导致了帝国政治的失衡,安禄山不过是河北世家大族推选出来推翻这种不公平的锁链的工具人罢了。
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所以曹昂不论是处于怎样的考虑都要和士卒挨同样的责罚,打同样的板子,只有这样士卒才会觉得公平,这个将军能处是个能为咱们掏心掏肺的人,什么你说这是将军的阴谋?将军身为曹使君的儿子在东郡要什么没有,他能对咱们动心思那是将军看得起咱,咱们不能不知恩图报,以后将军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将军摆不平的对手咱们帮他摆平。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曹安民听了之后沉默了,短短的二十下板子可以换来这么大的回报,小小的不起眼的公平或者说没有特权可以带来这么大的反应,这是曹安民从来没想过的。“大哥,你说得对我也要向你学习,虽然知道这不是你处心积虑设计的,但是我却更加佩服你了。你是咱家二代里的这个!”曹安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曹昂哈哈地笑了,“跟着哥,以后带你看不一样的风景,打服不一样的对手,享受享不完的富贵。”
嗯!曹安民重重的点头,伯父百年以后,只有大哥才能带领诸曹夏侯兴盛不衰,至于伯父的其他儿子,呵呵最大的才五六岁拿什么跟大哥比,以后好好辅佐大哥就行了。
这个时候夏侯兰过来了,“启禀将军,罪将夏侯兰来来给将军赔罪了”只见夏侯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头坑下沉声说道。
“哈哈,夏侯将军何罪之有?不过是依照军规办事罢了,如果有罪也是昂有罪,进入军营第一日出操便迟到。”曹昂满不在意地说道。
“将军是主将是夏侯兰的上司又是曹使君的儿子,兰不能通融,使将军发肤受辱正是兰的过错。所以来向公子请罪。”夏侯兰不肯起来。
曹昂听了后默然不语,沉默了一会,厉声喝斥道:“夏侯兰你糊涂,世间传闻你明于律法,我与你相处数月也知道你治军严谨,颇为欣赏你的才能。可是你怎么能说出要通融我的话来呢,虽然我是使君的儿子,是这三千人的主帅但是在军法面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卒,一个受到军法约束的士卒!
你是错了,可是你错在居然因为我是主将就要通融我,今日你可知你这么做了士卒会怎么看待你我,会觉得这军队的将领有一个算一个官官相护,不能为自己做主,不值得自己为他卖命。”
面对曹昂怒气冲冲地谴责,夏侯兰却如释重负,“是兰糊涂了,以为当谨记于心必然不会再犯。”夏侯兰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只是要试探曹昂此事后对自己的态度,现在曹昂果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使得夏侯兰心不再惊慌。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说开了吗,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曹安民笑着打圆场缓和气氛。
曹昂这时也和颜悦色起来,“夏侯啊,今天这件事你做的很对,我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却是咎由自取,你今后可要继续秉持公正治军,不可以再有今日的错误想法,若是感到信心不足可以多读读汉书周亚夫治军细柳营的故事。”
夏侯兰不由得感动,这是真正的主帅,是孔夫子说的三军不可夺的主帅。“夏侯兰告退,将军有伤在身三日后再去出操训练吧。”
“嗯,你回去吧”。就在夏侯兰转身的一刹那,曹昂突然说道:“入了我的军营,你就是我的兄弟,咱们同生死共富贵。”
突然间夏侯兰感到鼻子一酸,忍住后颤声说道:夏侯兰明白,将军也是兰的兄弟。
夏侯兰走后,曹昂身边的侍从偷偷的跑出军营来到某只老曹的府上,将今日的事完完本本的告诉某个日理万机还不放心儿子的曹使君。“哈哈哈,我儿真机警,有权谋,得我的精髓”。
“阿瞒,你又在乐什么呢。”门外传来丁夫人的声音。
“夫人那,快快过来我今日忙了一整日一回家就听说了咱们儿子的乐事。”老曹眉飞色舞地说着,看着老曹激动的模样,丁夫人也有些好奇自己的好大儿有什么乐事能让夫君如此开心。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曹操断断续续的讲完,丁夫人不由得嗔怒道你这阿瞒自己儿子被那个叫什么夏侯兰的军正打了还这么乐。
曹操更乐了,说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军国大事,咱们儿子看着是被打了,可是以后啊这三千人的精锐可就只有他能指挥的动了。
丁夫人表示我是妇道人家不懂军国大事,你和你的军国大事过去吧,说着就要离去,曹操这个老色皮那里放过这个机会立马捉住丁夫人的小手,夫人哪为夫也忙了好些日子今日团聚不如共享人伦之乐吧,只看这个老司机站起身子随着丁夫人一声惊呼将丁夫人横抱起来,吹灭蜡烛,后面的事不足为外人道哉,省略三千字内容,老爷您自己想去吧。
······
曹昂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感到无趣,三天虽然短暂,但是曹昂无事可做也觉得有些漫长,只好每日里读读书写写字,当然读书是趴着读,写字是站着写。曹昂自娱自乐,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曹操自夸的话语,什么年轻时弃官归家过着隐居生活,春夏读书,秋冬狩猎,只等天下太平出来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