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即来何不听听在走。”
“拜会,那便打扰了。”
从戏台下来锦玉便偷偷拽了拽夜烛的衣袖小声问到。
“大人,不是说陈家家主还要些时候才回来吗?”
“因为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什么?两天,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啊。。”
“因为你现在是在画里,外面确实已经过去两天了。”
“天,那岂不是没有时间去喝茶听曲了?”
“呵,难道你刚刚在这里听的不是曲吗?值得好奇的是那狐妖为什么把你带过来却不是立刻把你杀掉,而且这个树妖又为什么要救你。”
“那我们真的要留下听吗?”
“当然,我也许久未听。”夜烛拉过锦玉坐在了台下的小凳上。一切摔坏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只是再也没了其他听众。
“他倚太湖石,立着咱玉婵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烟。捱过雕栏,转过秋千,肯着裙花展,敢席着地怕天瞧见。好一会分明,美满幽香不可言。”凄凉婉转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其它人,却是锣鼓自起。
“好厉害。”
“那你可听出什么了吗?这就是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大人你又知道了?”
“哎。”
“大人不是我不好好听可是我听不懂。”
“他这是在怀念过去的事,再说景致依然,只是人已不在,空留旧地满园幽香。”
“额,锦玉不明白,难道分离不应该是常态吗?”
“啧啧,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看戏吧。”
“大人,我不小了,我已经五百岁了。”
“五百岁怎么了?”
“哼,就是说我不小,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
“那你可要快点长。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该出去了。”夜烛言罢施法烧了戏台。
“火一下子窜上戏台将周遭的一切都燃了起来,明明火已经烧到了台上人的衣服,他却仍然淡定的唱着。”
“他,都不怕的吗?”锦玉惊呆了,她们鱼最怕火了,那个人竟然一动不动。
随着眼前一晃他们便被弹出了画卷,这时屋里已经大亮,书柜旁的画还停留在戏台被烧的画面上。
“啊,大人,他是不是在笑啊。”锦玉刚刚细细打量着就发现他竟然在那火里面笑。
“啧。”夜烛又一把火附上画,一瞬间画便烧成了灰。
“放手,画已经没了。”夜烛淡淡拍掉抱着他腰的鱼,又拍了拍衣角。
“在画里耽误了会,已经第四天了,马上就要和他见面了。”
“他没死?”
“这只是他的一缕魂而已,他本人已经到了这庄子。”
“那,我们烧了他的画,他不会直接动手吗?”
“不会,时机还未到。我出去一趟,在画里很消耗精力,你休息会吧。”
“噢,好的,大人,大人你要小心点。”
“嗯,你别在出我的法阵了。”
“锦玉知道了。”
锦玉确实累了,所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只是梦到的还是画里的事,他在火光中笑着向她伸手“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死,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难道你一直在骗我,我恨你,我恨你。”随着声音的凄厉,他的眼中留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