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丁棍那帮人实在是没有人性,害你昏迷了三天,妈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听着对方一声声急切的呼唤,陆云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的按住了头部。由于受到棒球棍撞击,脑子浑浊的像一团浆糊。他用手勉强支撑着床板,想起身安慰母亲。无奈,身体脆弱的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体丝毫使不出力气。
眼见王娟脸上流下的簌簌的泪水,陆云飞艰难抬起胳膊心疼的帮王娟擦掉眼泪,气息微弱的说道:“别哭啊妈,儿子命硬,这帮坏人奈何不了我……”
看着眼前这个一米五几身高,满脸皱纹的母亲王娟,陆云飞心里一疼。说起当年的陆家也算当时的万元户,在信义村有20多户棚户区的样板房,每月靠收租过日子的陆正一家过的也算富裕。
谁知后来有人在市郊开了个麻将馆,名为麻将馆,实为赌当。父亲陆正又是个喜欢赌博的赌徒,但凡有赌,无论大小他都参加。输光了钱后,就抵押棚户区的房子。房子输光了,就压上家产,家产输光了就卷铺盖跑路,在也没有回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陆正欠债太多,要账者层出不穷。这样的打架场面,母子俩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丁棍不但想要钱,还对风韵犹存的王娟打起了坏主意。
为了保护母亲,陆云飞挺身而出。无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是被丁棍的手下毒打。见陆云飞被棒球棍打得满头是血,丁棍心里一慌,生怕闹出人命,吓得赶紧离开,这才保住母亲王娟的清誉。
“别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听话,一定要卧床休息。”
想到这,王娟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死鬼老爸到处欠债,云飞你不会险些丢掉性命。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嫁给陆正是我命,你还年轻,不用陪妈妈受苦。如果有好的前途,你可以自行离开,妈妈不会怪你的。”
看着王娟关切的模样,陆云飞心里一暖,他冷哼一声,一脸坚定道:“别说了妈,我不会走的。爸爸不知去向,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在说了,丁棍充其量就是个要账的,我就不信他真敢弄死我。”
“小毛孩子,口气不小啊……”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爱马仕短袖,白裤子,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踢开了房门,来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眼前这人正是三天前来陆云飞家闹事的丁棍。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见丁棍冲进来,王娟先是一愣,下意识的将陆云飞挡在身后,解释道:“他丁大哥,孩子不懂事,别听他瞎说……”
王娟见对方人多势众,为了避免冲突,此刻她弯着身子,从柜子里掏出香烟,双手颤抖的递给丁棍道:“先消消气,抽支烟……”
“算你识相……”
丁棍将香烟揣进了兜里后,轻轻的摸了摸王娟的脸颊,垂涎的看了一眼王娟的身材,一脸坏笑道:“陆正真有福气,娶到你这么有料的老婆。这样吧,附近还有几家老头乐营业。老是老了点,但也算是风韵犹存。只要你出去做几天事,不但能还赌债,搞不好还可以创收。”
“放你大爷的屁,你这个混……”
陆云飞握紧拳头,勉强起身,心有不甘的爆了句粗口。
“还有完没完了,住口……”
“啪嗒……”
还没等陆云飞把话说完,王娟回手就是一巴掌后,跪在地上哀求丁棍道:“他丁大哥,都是爹生娘养,云飞口无遮拦,已经知道错了,丁大哥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我给您磕头了……”见丁棍要动陆云飞,王娟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道。
“磕头如果有用,还要欠条干啥!给脸不要脸……”
丁棍冷哼一声,一脚将王娟踢开,臭骂道:“既然你不肯就范,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把床上这个废物拉下来,给我狠狠的打……”
见丁棍下令,身边手下将头部受伤的陆云飞从床上拉下来,照着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丁棍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陆云飞,挥起他的棒球棍,照着陆云飞的头狠狠的扫了过去。
“轰隆……”
陆云飞的头部在次遭遇重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濒临死亡的一闪那,眼前瞬间一花,两道金光射进了他的双眼,此刻的他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盯着丁棍和他的手下们。
看着陆云飞在次遭遇重创,王娟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太欺负人了。他不过是个孩子,至于下如此毒手吗,你们实在太狠心了……”
“狠心?你男人找我老板借钱时,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男人欠我们老板3万,逾期未还,现在利滚利变5万!”
丁棍扬了扬手中的欠条厉声道:“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要么你按我之前说的做,要么就地还钱。不然弟兄们发起火来,拆了你的房子,那可就……”
你,你无耻……
看着如狼似虎的丁棍,王娟的眼神近乎绝望。目前母子俩仅剩这栋破旧的棚户区,如果烧了房,不但没有还钱的可能,还会居无定所,丁棍这一下无非是赶尽杀绝。
眼见王娟被丁棍欺负,陆云飞无奈的咬了咬牙。他恶狠狠的盯着丁棍,心里默念道:如果我有盖世神功,肯定狠狠揍他丫的。
还没等陆云飞臆想完毕,只见双眼顿时冒出金光,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道:透视眼启动第一级别,盖世神功,下面传授“咏春拳。”
陆云飞紧闭双眼,领会咏春拳的功力后,他感觉浑身有力,有使不完的劲。他艰难起身,将母亲拉到身后,把头上的绷带慢慢解开,握紧拳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丁棍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有种你冲我来啊……”
“我就不信了,冲你来能怎么的。来人,上家伙……”
丁棍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从身后递来一根翔游纯实木棒球棍,接过棒球棍后,他冷笑一声,抄起棒球棍毫无预兆的向陆云飞的头部砸了下去。
“啪嗒……”
这一下速度奇快,只见陆云飞反手抓住丁棍甩过来的棒球棍,紧接着,陆云飞运用咏春拳的力道顺势把丁棍的手腕向前一推,只听“咔吧……”一声脆响,丁棍手腕一疼,棒球棍应声落地。
陆云飞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棒球棍,发红的双眼瞬间喷出两道寒光。陆云飞眼神凌厉,吓坏了上前反击的丁棍,他下意识退了两步。见丁棍退缩,陆云飞手起刀落,照着丁棍的头部反手就是一棍。
“砰……”
顺着反手的力道,丁棍瞬间被陆云飞打倒在地,此刻的他感觉喉咙一甜,鲜血从丁棍的口中缓缓流出。
擒贼先擒王,见老大被人撂倒,身后的六个马仔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受伤的丁棍,手中的匕首有些不自然的发抖。
“你们就这么保护自己老大吗?我踏马还没死呢,一起上,谁把这小子拿下,我给他1000块吃红……”
眼见手下被陆云飞吓蒙,丁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勉强站起,冷冷的盯着陆云飞。一个人体力有限,他倒要看看陆云飞能否同时挡住六个人的攻击。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听有钱拿,小弟们的目光顿时变得炙热起来,他们晃动着手中的匕首,时不时传来“瑟瑟”的声响,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陆云飞,犹如下山的猛虎。
“你们一起上吧,这样省时间……”
想起之前这些地痞对家人的伤害,陆云飞冷笑一声,勾了勾手道。
“大言不惭,我一个人就够你受的了……”
其中的光头马仔撇了撇嘴,一个健步向前跃起,拿起手中的匕首斜刺陆云飞的左心房。
“嗖嗖……”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对方速度奇快,陆云飞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慌不忙的侧身躲过,身体前倾抓住了马仔的胳膊,顺势向后一拉,在马仔失去重心时,右手的棒球棍狠狠的打向了马仔的后脑勺。只听“砰砰……”两声,马仔眼前一花,瞬间倒地不起。
趁他病,要他命,陆云飞握了握手中的棒球棍,双腿一蹬用力向前跃起,同时挥舞起手中的棒球棍打向了其它三个马仔的手腕。只听“嗖嗖……”三声,马仔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紧接着陆云飞猛然跃起,来了招扫堂腿,三个马仔瞬间被踢倒在地。
其余马仔见状,一时不敢上前,他们下意识的看了丁棍一眼,逐渐向后退去。此刻的陆云飞哪里是之前任人宰割的懦夫,分明是个战神。
“陆云飞,打狗也要看主人,做人不要太过分……”看着陆云飞逐渐逼近,丁棍咬牙切齿的说道。
“过分?你以要账为由欺负我们母子时,怎没想到过分二字!要么我今天打你一棍,要么你立刻跪下给我母亲道歉。不然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老大,我看这小子不像开玩笑,就照着他的话做吧。”
“是啊,咱们折在这,回去也不好交代啊。这小子这么猛,一起上恐怕也不是对手……”
“你们这帮废物,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丁棍恨铁不成钢的爆了句粗口,转身来到王娟面前跪下,不情愿的说道:“王妹妹,之前当哥哥的太过冲动,还请你多多包涵。”
见地痞对自己下跪,王娟战战兢兢的扶起丁棍道:“不用这样,小孩子不懂事,今天这事丁大哥别往心里去,麻烦您回去跟四爷说说,在宽限几天,钱我们会还上的……”
“少在这里装好人……”
丁棍甩开王娟的手,冷冷的盯着陆云飞道:“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