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竟然敢到这里来?夏侯汐吃惊回身望一眼,连忙拽薛秋水往边上躲。
马队似乎另有目标并没有理会她们,但一名山匪似乎看了夏侯汐一眼。
望着他们绝尘而去,夏侯汐灵机一动,拽薛秋水往回走。
“哪去?”薛秋水指指那边。
“你想立功?”
“对,咱们去帮忙!”
山匪果然是来抢驿站的,两人赶到驿站,那大门已破,两名守卫一死一伤。
夏侯汐连忙替受伤那人包扎。
“兄弟我问你,站里可是有朝廷贡品?”
那守卫眼动动不出声。
夏侯汐瞪眼。
“我不是坏人,我是今日那郑汐你忘了?”
“我知道……”守卫抿嘴,看一眼自己的伤口。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来救你家大人!”
守卫翻眼。
夏侯汐一把推开他。
“不治了,死就死吧……”
“哎……”守卫哟哟直叫唤。
“我说我说……贡品在、在北院库房……”
夏侯汐把金创药拍给他。
“自己上药……”
“你……”
那边薛秋水已经冲进去了。
“轻伤死不了!”夏侯汐连忙追去。
里边短兵相接乱作一团。
驿站很大,除正院,还有东西南北四座院。
“姐姐,找个火把来……”
“干什么?你嫌山匪瞧你不见?”
“一会你就知……”
薛秋水真去抢了个火把来,接着两人猫腰往北院去。
所有人都赶往正院去了,北院这会儿静悄悄的,一把铁将军将门锁住。
薛秋水扒了窗往里瞧。
“我的乖乖……这库房好大……好像全在这儿呢……”
夏侯汐这边分辩一下风向,正好!
说着马蹄声往这边来了。
转瞬呼啦涌进一群人,领头的正是方才看夏侯汐一眼那人,火光下那脸上的刀疤甚是吓人。
“哟!小娘子啊……”
“大哥,把这娘们绑回山寨去当压寨夫人……”
那些喽啰们在那里嚷。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夏侯汐火把一横。
“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放火?”薛秋水翻眼,低声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那边山匪哈哈大笑,“那里边全是贡品,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烧啊!”
“烧啊……烧啊……”喽啰们喊。
正在此时,马蹄声急来,商邑一阵风似地掠过,把夏侯汐手里的火把夺了:“将她拿下!”
把火把给贺小五,调马提抢向匪首,一气呵成。
“大胆匪徒还不束手就擒?”
“商邑你可来了……”那匪首笑着打马迎上去。
商邑使的长枪,匪首使刀,数个回合下来,两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喽啰们嗷嗷喊,看来商邑并非第一次和匪首交手。
夏侯汐看得入神,商邑文武双全,这长枪使得行云流水刚劲有力,非池中之物。看那匪首,也绝非一般山匪,虎虎生风的招数像是出自军营的路数,难道此山匪是军中人上山当了匪徒?两人似是相识,莫不曾一同当过兵?
匪首见一时半刻讨不了便宜,于是夏侯汐这边来,神游的夏侯汐下意识地啊一声。
夏侯汐倒是会些武艺,可她不是被押着吗?未等她反应过来,商邑就过来了把她拖走。
只见寒光一闪,商邑臂上中了一刀。
商邑回身一枪挡去,匪首竟夺了一旁神游的士兵手里的火把向那库房门扔去。
商邑长枪好快,把火把打了下来。
“商邑……我就在寨中等你,有本事你来!”
那匪首打个哨竟走了。
喽罗们叫嗷嗷跟了去,出了北院随手就又乱扔火把。
一时情形混乱。
“穷寇莫追!”这边商邑高声下令,“莫乱!洪江,带一队去把守大门!二队及其余人灭火!”
“是!”
吩咐完之后商邑回身一枪指向夏侯汐:“说!如何晓得驿站存放着贡品?”
夏侯汐呼口气回神,捻一下那枪头,道:“大、大人,你把这个拿开再说……”
“劫持朝廷贡品,就地诛杀!”火光下商邑脸下生寒,双目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是怕还是什么,夏侯汐心一跳,接着哼一声道:“我如果是同伙会放火吗?”
那银枪依然不动:“还说不是放火?放火同样死罪!”
夏侯汐抿嘴:“我不相信大人会那么笨看不出来。”
商邑牙龈咬咬,银枪仍指着她。
“现在北风,而且这是上风口!”夏侯汐没好气道。
商邑眼微动:“我若不来呢?”
“可能吗?”
“你……”商邑怒了,“小五!”
“哎!”贺小五抱着个木桶过来。
“拿人是吗?”
“将她押入大牢!”
平山驿真有大牢!夏侯汐扫一眼商邑臂上的伤。
“大人您受伤了……”
“胡说!本官如何会受伤?”
“还不是为了救你?”贺小五一边骂夏侯汐一边把木桶扔下,“大人,您快下马,我去喊老梁头……”
商邑这才想起来刚才是为救这个不知天高厚的女人而受的伤,要不是救她如何会受伤?他拧一下眉。
“大人……”这时外面一名士兵跑进来,“胡大人让您去见他……”
“他这不找事吗?”贺小五唾骂。
“山匪来了不见他帮忙,摆架子倒是快……”
“小五……”商邑并没有下马,他看一眼夏侯汐打马向外去,“将此女押下等侯审问!”
“大人您等等我……”贺小五欲追去,“好歹把手包扎了再去啊……”
“我一人去便可!我的伤无事……”说着商邑已经去远。
真逞能!这边夏侯汐咽下口水向贺小五道,“小哥,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走走走……”贺小五不耐烦地拽她,“跟我上大牢去!”
“我可以为你家大人救治,他那伤若不及时救治手就废了……”
“你懂医?”贺小五将信将疑地看她。
夏侯汐凝重地点头:“我骗你干什么?”
“不早说……”贺小五连忙拽她向外去,“走走走追大人去……”
“可是我要作为交换……”
“治好就不关你,治不好我要你小命!”
商邑马快,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县衙,那知县胡进喜见了就骂,商邑睨眼看着就不作声。
胡进喜就受不了商邑这高高在上的眼神,明明是他的下属,却显得像是他长官似的。论出身又不是什么显赫家势,父亲还曾是罪臣,拽什么呢?不就是让长公主看上了吗?
想起这事胡进喜就肝疼。
长公主傲气,可偏相中了这货。
陛下附马秦滨也相中了这货,要把公主窦云若嫁给他,这小子的命咋这么好呢?
他也想当附马呢,可长公主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想想都肝疼。
“老弟啊,你是不怕掉脑袋,可你得顾着点哥哥我啊,长公主如今就在平山,若是长公主有个好歹,你脑袋不怕搬家我怕啊。”胡进喜咬牙切齿地说。
听得他这么说,商邑眼微动:“长公主在平山?”
小气精胡进喜眼眨眨又不说了。
商邑知道胡进喜想当这个附马,他也懒得再问:“那山匪似乎不是为打劫而来的……”
“不为打劫为什么?”胡进喜拍下桌,“你废话少说!那个你你……你去剿这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