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青在余笙身边坐下,冷冷睨了沈宁安一眼,与她道:“不用理她,越说她还越来劲。”
随后沈宁青及时岔开话题,问沈宁安道:“你一下午又跑到哪里去了?”
沈宁安道:“我当然是去军营干正事去了。”
沈宁青冷笑:“你?干正事?”
沈宁安道:“你别瞧不起人,赵止行将军下午挨了顿军棍,还是我去帮他疗伤的。不然他要是不能及时恢复,玄二哥岂不是少了个得力战将,这么说我是不是干了件正事?”
玄鱼笑道:“不可反驳,确实是。”
沈宁青敏觉道:“他挨了军棍自有军医料理,你去凑什么热闹?你何时与他这么熟的?”
沈宁安白他一眼,道:“要知恩图报你懂不懂,以往赵止行将军有空就教我几招功夫,不然我这次能把那些敌兵打得落花流水吗?”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对玄鱼道:“啊呀,我都忘了问赵将军,去追拿紫陵侯的路上有没有发现那个救你的男人了!”
她要是不提,苏言卿和沈宁青都还不知道有这号人。
苏言卿抬眼看沈宁安道:“救她的男人?”
沈宁安道:“就是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男人带着两个仆人,他的马车在半路上坏了,我们也不能滥杀无辜,但又不能排除他可能是来探取我们行踪的奸细,所以小鱼就带他一同上路了。还是他告诉我们,他在途中遇到前方有大批兵马出没迹象的事呢。”
说着就看看玄鱼又看看余笙,“这事我们是不是忘了说了?”
还真是,自发现他逃了以后,玄鱼一时也没再多想起这个人来。
眼下沈宁安一说,玄鱼才想起是该问一问赵止行将军的。
苏言卿看向玄鱼,显然是在等她说。
玄鱼道:“是有这事,那人有些可疑,所以一路上我让士兵们都看着他。紫陵侯的行迹也是他透露给我的,我才得知紫陵侯半路设伏,并提前做准备。”
玄鱼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人,她可能还没有这么顺利。
苏言卿问:“他说他是什么人?”
玄鱼道:“说是逃难的路人,但看起来不太像,我也询问过两次,他不肯交代。”
苏言卿道:“你就没让人审讯他?”
玄鱼道:“当时行军赶路为主,而且他提供了消息,我忙于打探消息真假,以及做作战准备,便暂时没顾得上他,我原打算等对付过这一遭以后再说的。结果他趁乱跑了。”
沈宁安道:“那个人不晓得什么来头,小鱼派人押他一同上路时,他也丝毫没反抗。而且路上他还总是盯着小鱼看。”
玄鱼桌子底下拉了拉沈宁安,小声道:“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沈宁安亦小声回她道:“总不能老让你吃你二哥的醋,偶尔也让他着急着急嘛。”
玄鱼哭笑不得,还来不及阻止,沈宁安就一顺溜全交代了,道:“我瞅着觉得他对小鱼不是一见钟情就是图谋不轨,可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做出伤害小鱼的事情来,还提供消息帮了她。
“而且就在小鱼和紫陵侯打斗时,紫陵侯使诈,她的人险些就中伤小鱼了,结果是那个男人及时冲过去,不仅带她避开惊险,自己手臂还被割了一刀呢。就是当时场面太混乱,他跑了我们都不知道。”
苏言卿沉吟片刻,问沈宁安:“你说他路上一直看她?”
玄鱼不住拉沈宁安衣角,沈宁安不为所动,道:“那可不是。之前我怀疑他图谋不轨,但现在看来,我觉得他一定是喜欢小鱼。”
玄鱼实在无奈,小声道:“宁安你别说了。”
苏言卿却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