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有比较大声的开门声,紧接着有人在院子里活动,仔细听听,似是……在打斗?
余笙也听见了,还有偶尔的话语声,她忙从沈宁青怀里出来,惊疑不定道:“好像是小鱼的声音。”
两人出房门一看,见中间庭院里的确实是玄鱼和苏言卿。
玄鱼当即冲过去就跟苏言卿动手打了起来。
苏言卿没主动还手,只是退守躲闪。
余笙吓了一跳,道:“小鱼,这是怎么了?”
因为看起来玄鱼是动了真格的,平日里她都舍不得她二哥受一点点伤,眼下却是用尽全力去攻。
沈宁青道:“这是他们的事,我们看看就行了。”
余笙就是想去劝也根本没法上前,见玄鱼身姿虽娇小但身形动作却十分灵活,且她腿脚和手上也颇具力道,余笙还是第一次看她跟人动武,而且还是她二哥。
平日里她脾气极好,必然是有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着急。
余笙看得眼花缭乱,不由轻声问沈宁青:“是因为皇上要出征的事么?”
今天整个白天玄鱼都与平时不太一样,余笙也只能想到这件事。
沈宁青道:“我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事能让他们夫妻反目。”
玄鱼虽不遗余力,但苏言卿还真是半点没还手,便是有机会还手的时候也只是将她挡开,丝毫不会弄伤她。
余笙也看得出这一点,便不必担心玄鱼会受伤;但看见玄鱼跟苏言卿过手的招数,余笙赞叹不已,道:“我从没见过女子有这般厉害的。”
而且还是一国皇后。
以前她以为一国皇后要母仪天下,必然是端庄贤淑的,她也见过玄鱼的端庄贤淑之态,还见过她能歌善舞,但没想到打架还这么厉害。
沈宁青道:“皇后本是将门出身,她父亲是拥兵数十万的一方军侯,最初皇上与她以兄妹相称的时候也是她父亲一手教导出来的。”
余笙道:“原来如此,我听宁安说,以前皇上征战天下时,她也率一方将士上阵杀敌,护一方疆土。”
沈宁青道:“是有这回事。”
余笙道:“便是出身将门,也不是一出生便如此厉害的。小鱼是女子,与男儿不同,她要想变得厉害,要想让人服众,必然会经历比常人更甚的艰辛。所以她值得皇上将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着。”
苏言卿不舍得伤她,那是必然的。
玄鱼努力攻他十余回合,也没能攻克他,只要他退守得当,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玄鱼满头大汗,眼神坚韧地看着苏言卿,道:“你说的,只要我能跟你打成平手,你便带我一起去,你为什么不出手?”
苏言卿道:“我让了你十招,也不见得你与我打成平手了。”
玄鱼道:“谁要你让了,有本事你就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她又抬脚朝他攻了过去。
后来沈宁安听到动静,也从房里出来,看见正打斗的两人,顿时瞌睡就醒了,惊道:“小鱼,你怎么跟玄二哥打起来了呀?夫妻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就算要打也是从床头打到床尾呀!”
余笙安慰道:“宁安,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看皇上也不会伤了小鱼的。”
沈宁安侧头一看,见她哥和姐姐一起站在廊下,道:“你们也在啊。”
然后她就走到余笙身边来,一起观看。
沈宁安看了看余笙,没过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她。
余笙就问:“宁安,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沈宁安道:“没有,就是姐姐你的嘴唇好红。”
余笙:“……”
她微抿着唇角没说话,眼神有些闪烁地看向庭院里的玄鱼和苏言卿。
沈宁安又问:“姐姐你是上火了吗?”
余笙脸颊和耳根都若有若无有些泛红,含糊应道:“是……是吧。”
沈宁安道:“我哥那里肯定有治上火的药,你一会儿问他拿点。”
余笙脸颊更熏热了两分,只得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