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浔阳城里,灯火繁华,美轮美奂。
沈宁安和余笙姐妹俩这才离开码头往回走。
还没吃饭,两人饿得肚子咕咕叫。
余笙道:“宁安,我们去喝一杯吧。”
沈宁安满心赞成。
于是她俩勾肩搭背,就往城里灯火最旖旎的方向去了。
两人把京都的不夜城逛熟了以后,再回浔阳来逛时就显得十分如鱼得水。没多久,她俩就成了花街一处楼里的常客。
上楼叫几个姑娘来一起吃吃喝喝,酒足饭饱以后再放松放松,实为一大惬意之事。
楼里的姑娘都喜欢找余笙玩,因为不用以色侍人,也不会被咸猪手揩油,大家一起还会玩得很开心。
每次余笙和沈宁安一来,她们就蜂拥上来,娇声道:“你们的好几天没来找咱们玩啦,是不是都忘了我们啦!”
余笙挨个安慰,道:“这几天忙,忙。这不,这一空下来,我们就过来了。”
周文清在楼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那两货屡教不改又去叫姑娘时,他觉得有必要把余笙的这喜好给戒了,于是这次给余笙的爹告了状。
彼时余父也在生意场上应酬,喝得红光满面的。听周文清说,他闺女去了些不该去的地方。
余父起初还不太明白,问周文清:“难不成她去了男厕?”
周文清:“……”
周文清委婉道:“她去了有姑娘的地方,叫了姑娘一起耍。”
余父就笑呵呵道:“文清,你不要太紧张,姑娘家和姑娘家一起耍,这多正常啊。”
周文清揉了揉眉心,道:“她去花楼里叫了一群姑娘一起耍,也正常吗?”
余父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闺女是去逛花楼点姑娘去了。
余父:“这……确实不太妥。”
周文清道:“余叔叔可要去接阿笙回来,我可以带路。”
余父踟蹰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晓得回家的路,也晓得自己在干什么。”
周文清:“余叔叔不管管她吗?”
余父:“管,管,等阿笙回来我说她两句。”
周文清:“就这样?”
余父:“孩子对她没接触过的东西感到好奇那是正常的,等她接触过后也就没什么可新鲜的了。莫紧张莫紧张。”
周文清:“可在这之前,她就去了好多次了,都已经熟门熟路了。”
余父看得很开:“哈哈,是吗,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周文清:“……”
余父还开解周文清:“花楼里的都是姑娘,阿笙也是姑娘,阿笙就是想对她们做点什么也没工具,放心放心。等她玩好了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好好说她。”
周文清竟无言以对。
说着余父就红光满面地走开了,半醉半清醒地又道,“只要不用心就还好,凡事都可以当是游戏,只图一乐。多逍遥自在,这样挺好,怕就怕会觉得这世间无趣,那才糟了。”
余笙和沈宁安出行都有随从跟着,余父倒不怎么担心。但他稍后还是派了人,根据周文清说的地方,去通知了一下她俩,不要太晚归。
浔阳这边的物资送达至沧海国时,选择离苏言卿大军最近的海岸线靠停搬运。
沈宁青发现有余家的船队,并且余家人上上下下指挥着卸载货物。
沈宁青问起,才得知是余笙召集家里的船,帮沈家运送药资,以及帮朝廷运送粮草的。
等卸载完货物后,管事上前禀道:“小的东家承朝廷关照,运送来的物资分毫不少,已全部在此,请皇上过目。”
沈宁青定定望着海边停泊的船只,问:“她也来了?”
管事道:“景安侯问的谁?”
片刻,沈宁青还是道:“你家小姐。”
管事恍然道:“哦,景安侯说的是小的东家啊,东家没来,只安排小的来了。”
沈宁青斟酌着,还是问出了口:“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