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座有公子哥的楼以后,后面便是姑娘家的花楼了。
然后两人一边走一边观望,陆陆续续又有姑娘的香帕掉落下来。
余笙来者不拒,一条都没落下,全捡起来揣进怀里了,还跟姑娘们笑着打招呼。
姑娘们都娇笑连连,道:“公子进来坐会儿吧。”
两人后来选了一家楼里,余笙出手阔绰,二楼朝她丢手帕的姑娘全给包了下来,定了一间楼里最大的雅间。
而后姑娘们在房里唱歌跳舞好不欢快。
姑娘们跳舞时,通常很懂得与客人们互动,故而就有姑娘抱着琴来询问沈宁安和余笙,道:“两位公子可会抚琴给我们助助兴啊?”
余笙道:“我们都不会,要不你们抚吧。”
沈宁安顿了顿,继而若无其事道:“我可以帮你们敲杯子打节拍。”
于是姑娘们又兴高采烈地去准备起来。
琴筝琵琶,交织相应,又有姑娘们的舞姿歌喉,可谓是多才多艺、精彩纷呈。
沈宁安敲着杯盏,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由回头看了看余笙,见她着实欣赏得十分兴致勃勃。
只是提起琴,后来都没再见她抚过琴了。
玄鱼赠给她的那架好琴,沈宁安知道她最是喜欢,可是坏了便坏了,她再也没想修过。
一支舞曲过后,余笙抚掌称赞不已。
跳完了舞,大家又开始玩游戏,一直吵吵闹闹到后半夜都还不得消停。
翌日天亮了,不夜城的灯火熄灭了去,从繁华之地变得安安静静。
白天都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也极少有客人会在大清早的来楼里。
只不过周文清过来了,楼里妈妈见其一表人才衣着不俗,也不敢怠慢,上前迎接道:“这位公子好生早,可有相好的姑娘,奴家这便张罗去。”
周文清看了妈妈一眼,道:“我找人。”
对于这种情况,妈妈也常见,毕竟在楼里留宿的什么客人都有。
无需多费力气,周文清就找到了熟眼的随从,正守在房门外面。
随从见了周文清来,一时感慨又复杂。
周文清推门进去,迎面便是浓郁的脂粉香扑来。他往里间走,可见姑娘们玉体横陈,竟十分随意自在地或于坐榻上或于床上倒了就睡。
而余笙和沈宁安两个,正好不惬意快活地睡在美人堆里。姑娘们的香裙都快把她俩给淹没了。
周文清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感觉到这么的气不顺。
他避开这些姑娘们,一手一个跟提萝卜似的,把沈宁安和余笙两人从床上拎了下来。
余笙和沈宁安睡得正熟呢,突然感觉身体自己动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然后两人回头就看见了周文清。
周文清皮笑肉不笑道:“你俩倒是快活。”
眼下被他捉,余笙和沈宁安是毫无压力,心安理得得很。
余笙惺忪道:“文清你来了啊。”
沈宁安道:“你也太迟了,我们都玩过了。”
随后姑娘们也陆陆续续地醒来了,看见房里又多出来一个俊俏公子哥,连忙整整仪容,道:“这位公子是……”
沈宁安道:“哦,他啊,是我们兄弟。”
姑娘们娇笑道:“公子昨晚怎么不来玩啊?”
沈宁安道:“玩啊他怎么不玩,昨晚他在最前头的那两家流连忘返呢。”
她这一说,姑娘们瞬时明白,前头那两家楼里哪有半个姑娘,都是翩翩公子,不由眼神都暧昧调笑起来,道:“原来公子好那等风月。”
周文清懒得理会,让她俩赶紧收拾收拾,跟他离开这里。
余笙和沈宁安两个理了理衣着,又洗了把脸,姑娘们很是舍不得她俩,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帕告别。
“公子下次记得来找我们玩啊~”
“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余笙回头很是多情地劝慰道:“放心吧,一定一定。下次来还找你们。”
周文清脸皮子抽了抽,她刚说完,就被周文清拎着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