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笑趣沈宁安道:“你岂是舍不得跟你嫂嫂分开啊,你也很舍不得沈大哥吧。”
沈宁安口不由心道:“谁会舍不得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跟他对着干了这么多年,要是以后没得干了,是有些无聊。”
玄鱼道:“虽没有沈大哥,但有赵将军,不会无聊。”
沈宁安道:“他那个人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古板,不爱说笑,又没有脾气,你跟他计较,他就顺着你,跟他压根就干不起来仗,哪有跟我哥干仗有趣。”
余笙亦笑道:“宁安,你一说就说了他这么多好。”
沈宁安愣了愣,连忙否认道:“我有吗,我明明是在说他这个人无趣好不好。”
中午的时候,嬷嬷送了午膳来,也是她们三个一起用的。
玄鱼和余笙陪她聊天解闷、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之际的拜堂吉时。
前边响起了鞭炮声,又热闹开来。
整个将军府里华灯初上,院子里一串一串的红灯笼十分喜庆。
嬷嬷们来接,沈宁安紧张不安地抓住玄鱼和余笙的手。
玄鱼好笑道:“去吧,一会儿我们都在喜堂上呢。”
这场婚礼毫无疑问又是玄鱼和苏言卿给他们证婚,沈宁青和余笙做为兄嫂,也在堂侧设座观礼。
沈宁安随嬷嬷们去到前院,跟赵止行一起挽着红色手牵。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以后,新人方才步入喜堂。
沈宁安只觉脑子里一团浆糊,听着喜婆的指引,稀里糊涂地就跟赵止行拜完了堂。
直到喜婆说“礼成”,送入新房,她才醒过神来,她跟赵止行在名义上是真的结为夫妻了。
闹新房的也好一拨人。
新房里,赵止行得揭开沈宁安的红盖头。
他拿着如意秤挑开盖头以后,见女子容颜如画,美得艳烈,比那年初见时更吸他眼球。他直直地看着,都挪不开眼。
有人笑问:“大将军,新娘子今日美不美啊?”
赵止行看着她,沉声应道:“美极。”
周遭一片笑闹声。
沈宁安从来都是起哄的那一个,没想到今日被别人起哄,听到他的回答,脸颊烧热,耳根子都有些泛红。
霍权带着一帮武将们在窗外看,唯恐天下不乱道:“既然这么美,你还不亲她一下。”
沈宁安心里暗恼,这个霍权,果然欠揍。
赵止行道:“那也用不着让你们看到。”
武将们笑道:“哈哈哈是是是,大将军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等关起门来,自是亲个够!”
嬷嬷们指引着两人喝过了合卺酒,祝福连连:“祝愿大将军和夫人喜结连理,此后和和美美,不离不弃!”
“祝愿大将军和夫人白首相携,恩爱同心!”
“还有重要的一点别忘了,祝愿大将军和夫人早生贵子,生的公子如大将军一般健朗,生的小姐如夫人一般美丽!”
虽然这些吉祥祝福对于两人来说似乎还很遥远,但赵止行每听一句,都会有赏。
在屋里的女眷嬷嬷们,人人都有一份红封。
沈小忆今天也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裳,十分白皙漂亮,赵止行给了他一沓红封,道:“多谢你这个小媒人。”
沈小忆大概知道,媒人的意思就是给他姑姑和姑爷搭线的意思,他便认真道:“既然是谢我的,那我得要收下。也谢谢赵叔叔给我这么多。”
余笙笑道:“还叫赵叔叔?”
沈小忆想起来,连忙郑重其事地给赵止行拱手打了个揖,改口道:“是姑父。”
赵止行难得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窗外霍权不干了,道:“喂,兄弟,他小媒人有红包拿,那我这个大媒人怎么没有?”
霍权伸手又道:“不行,你也得给我。”
赵止行看了他一眼,还真把剩下的一沓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