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可以么？”
.......
“需要再更深一些么？”
......
“要换另一只耳朵了.....”
没有任何回应。
躺在躺椅上的是一个老教授，他年纪很大了，据说有些耳背，不过勉强还是能听得清的，不过现在.....
“不用喊了，估计是彻底聋了......”一旁的叶子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看向了正在操作掏耳器具的嬴彻和老教授。
嬴彻拔出了耳勺，倒是没有血，因为幽魂是不流血的，取而代之的是类似灵能外泄的东西。
嬴彻取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耳结，或者又叫做耵聍栓塞，这玩意儿已经堪比自己的小手指大小，就连久经沙场的叶子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可是幽魂的“耵聍栓塞”！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恶心，现在她理解为什么嬴彻一定要戴上手术用手套了，这完全是为了让自己不用去强迫洗手。
随即，叶子戴上了透明塑料口罩，此刻是12：35，正是忙碌的开始。
经过了一系列的魔鬼训练，嬴彻已经可以逐渐不伤害到熟鸡蛋，因此对镊子的使用趋近圆满，但叶子还是告诉他：“你还差得远呢。”
嬴彻欣然接受。很快他开始给老教授的幽魂清理另外一只耳朵。
说来也奇怪，自从王海伦来过后，这里的的幽魂都可以用近乎实体的存在出现在店里。这也给了嬴彻一个训练的机会，根据叶子的话，掏耳的功夫一定要拿真耳朵练，才能练出来。
起初，嬴彻受到街坊大妈的追捧，都希望让他给清理清理，当然叶子看得明白，嬴彻却不以为然，主动接战。但最终还是被叶子摁住，嬴彻觉得叶子断了自己的训练机会，甚至跟叶子还吵了起来，都说让自己练习了，没有练习样本，怎么能够提高？
叶子也毫不理会，丢下一句：“你就当我小心眼好了！”
结果，真的出事了，就在嬴彻给一个不喜欢戴文胸的卷发阿姨清耳朵的时候，他打了个喷嚏，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据说大妈也不需要叶子赔钱，只想让嬴彻来个上门服务，说是她家里的椅子更舒服，但是叶子坚决还是赔钱给对方。
“第一次很重要的。”
“我知道。”
“所以不要乱来好吗？”
“我没有。”
“留给我，我的交给你......”
一番神奇的对话，让边上的人听得面红耳赤。
结果当天晚上，叶子躺在了VIP的躺椅上，等待着嬴彻给自己的第一次全套操作。
而这一次，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单衣，盖上了被子，躺在了躺椅上。
嬴彻走了进来，她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哼.....”
一声冷哼，叶子觉得自己又被侮辱了。
她不胖，可是也没啥肉，经年累月的操劳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刚毅，尽管内里还是个女孩子。
在叶子的奉献下，嬴彻一步步地清理着她的耳道。
“每个人的耳朵都不同，通过耳朵就看的出来他的习惯。”
“嗯，内分泌失调，失眠多梦外加暴躁易怒像男生......”看到了叶子的耳朵，嬴彻一顿分析，“遗传性胸小，没救了。”
叶子剧汗，不过嬴彻说的没有错。
她没有讲得太细，只是带着嬴彻走完了一遍VIP采耳的全套操作，这个操作整整坚持了半个小时，要不断地对耳朵进行按摩，并且察言观色。
叶子发现嬴彻手指很轻巧细腻，但是偶尔会有莽撞的时候，就像他的性格那样，在耳道内突然地一两毫米冒进也是绝对致命的。
“疼了。”叶子说。
“哦，那算了....”嬴彻掏出工具，不再继续，这意味着嬴彻失败了，他失去了给正常客户练手的机会......
嬴彻有些失望，可就在此时，王海伦来店里报道。
“Hello，有没有想我？”此刻，王海伦穿着非常符合她御姐身份的休闲服装，不再是那条华美瘆人的白色长裙，于是她开始张罗起了前台，并且照顾猫三十二，让猫三十二不在叶子工作时打扰。
“好了，少爷，失败一两次，掏聋几百人也是很正常的，做人要向前看。”
“你这根本不是在安慰我。”
“对啊，这是挖苦，听出来了啊，不容易~”王海伦说着开始整理店子，做好一个合格的“前台”，很快，午夜的生意上门了。
接下来就到嬴彻掏耳老教授的场面，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掏的第一个“幽魂”。
“我听得到，小伙子，你掏得挺好挺好，我感觉舒服多了，另外一只也麻烦你了，我希望我可以好好地睡过去，哎一辈子了。”
“小伙子，你的心不够静，让自己静下来，别想别的。”
“你读过道德经没有啊?……”
嬴彻有种想要掏死他的冲动。
尽管他已经死了，但突然有人开始不断地唠叨那些自己老早背出来很久的学问，甚至是卖弄……
手臂上的黑色翅膀延展，一根黑色的羽毛落下，嬴彻拿起，直接擦在了老教授的脸上，弄得他一阵舒服。
很快，他睡着了，作为幽魂的他睡着了。
另外一只耳朵也清理干净，这个过程很顺利，在“懒惰”的力量下，老教授在掏完前没有醒过来，又是一块耳垢，长长的，硬硬的。
嬴彻给他做了完整的清理，稍微花了点时间，因为确实如老教授说的，他没有静心。
终于，结束了，嬴彻叹了口气。
“啊，完满了。”
说罢，老教授淡淡地消失了，他含着最后的微笑。
一股灵能漏了出来，被耳垢吸收，那玩意儿逐渐变黑变黄，露出了本不该有的暗金色。
“这就成金的了?”嬴彻问。
“嗯，就当费用了”一旁的王海伦接话。
很快第二笔生意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