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悠扬的音乐飘荡在张氏别墅的大门上。
音乐似乎让外面的花草显得很美丽。
秦若暖走进张家的大门,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一棵高大的飞机树下。
她双眼微闭,修长的身躯随着手风琴的动作,微微摇摆,婀娜多姿。
忽然一阵风吹来,硕大的白色中国伞花从枝头吹落,女孩的头发,随着风和中国伞花,一起在空中飞舞。
灿烂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撒在女孩娇嫩的小脸上跳动着。
这样的场景,就像春天里描绘的美丽而梦幻的春天。
这样的画面常常出现在她的眼前,常常萦绕在她的梦中。
秦若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直直地望着那个女孩,一种羡慕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啊,她也会嫉妒,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因为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和这个女孩一样,可以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敞开心扉,竖起手风琴,让自己在音乐的世界里畅游。
"你好!"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秦若暖被拍得精神恍惚,差点跳起来,转过头,看到了身边的女孩,"小雨,你在干什么?”
"嘘!" 王艳用手捂住秦若暖的嘴唇,瞪着她,声音低沉,充满了愤怒,"你在做什么?搞什么鬼?你不记得了吗?夫人说过,张梦蝶练琴的时候,不能让别人打扰,尤其是你。"
秦若暖的眼神暗了下来,"我没有忘记。"
"没有就是最好的。" 王艳用力拉了拉女孩的胳膊,"我们走吧。"
女孩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借助王艳的力量走了,转过街角的时候,终于回过头来。
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站在飞机树下,还在拉手风琴。
她的裙子飘飘欲仙,像个飞天仙子。
这个女孩拥有她想要的一切,她是张梦蝶,是所有张家人捧在手心的公主。
王艳在远离梧桐树的地方对秦若暖说:“夫人奉命你一回来就去看她。”
秦若暖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一下。”王艳拦住她,低声说:“这位女士现在心情不好,你等着,小心点。”
秦若暖非常感激。她说:“太谢谢你了,王艳。”
王艳挥了挥手,“没事,走了。”
王艳看着女孩走开,叹了口气,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怜悯。
在北欧装修风格的客厅里,气质优雅高贵的李香雅坐在沙发上,一吐为快。
昨晚,她的丈夫整晚都没回来,醒来时,她收到了一张夫妇拥抱的照片。
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顾南山。
李香雅把电话扔了。
她一定是故意把这种照片寄给别人,以引起误会,她的丈夫非常爱她,他永远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爱,也不会对她的家庭做任何事。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一定不能被愚弄,给那些恶意的人机会。
“您的红茶,夫人。”
李香雅刚想通了,就听到一个声音。
李香雅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到那张脸,她眼中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
刚才,她那颗平静的心又被触动了,是的,南山爱她,不愿背叛她,可是别的女人太多了,不顾一切地互相投靠。
丈夫有意愿,但无能为力,就像这个女人一样。
李香雅抓起咖啡桌上的杯子,朝秦铃脸上扔去。
“妈妈!”秦若暖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这个。
她迅速向前冲去,不牢靠地抱着秦铃,望着挂在母亲头发上的红茶,望着被打碎的前额,望着被茶冲得通红的脸,她的愤怒迅速上升,她对李香雅喊道:“你怎么能打我妈妈!”
李香雅精心修剪过的指甲,看到秦若暖脸上和她丈夫相似的地方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刀,冷笑道:“就因为我是顾南山的妻子,你妈就是个卑贱的下人!”
“你这个婊子!”
大家都说,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也是世界著名的手风琴演奏家,李香雅是一个高贵而优雅的女人。
可是秦若暖看不出她有什么风度,在她的眼里,泼妇比她还通情讲理。
她得罪不起这个泼妇,也不想得罪她,但还是没办法了。
用纸巾仔细擦去母亲脸上的水渍后,她说:“我已经按照吩咐做了,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让我和我妈妈一起离开张家。”
“行,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走了。”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直接扔进了秦若暖的怀里,“这是你妈妈这个月的工资,还有遣散费。”
秦若暖不在乎里面有多少钱,但根本没有钱,把信封还给了她母亲,那是她应得的。
她说这话时声音发抖,谁也不知道她是多么渴望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现在它已经实现了,所忍受的所有痛苦和磨难现在都是值得的。
“不!”秦铃站着不动,推开了女孩的胳膊,她不想离开张家。
“妈妈……”秦若暖难以置信地看着妈妈,妈妈已经答应了。
“你听话,把钱还给夫人。我们不会的。”
“妈妈!怎么!”秦若暖焦急地说。
“闭嘴!”秦铃疑惑地看着她的女儿,感到内疚和抱歉,但她没有改变主意。
她抢过装钱的信封,恭敬地把它放回到茶几上,谦恭地、奉承地笑了笑,“夫人,别那么孩子气了,我们不打算离开张家。”
李香雅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秦若暖说:“是你妈妈不肯离开,我也没办法。”
“你没有权利这样说我的母亲!”
“秦若暖!”秦铃抓住女儿的胳膊,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恳求。
秦若暖心里很难过,但终究还是强迫自己暗淡下来。
“同意了?”
“是的,夫人,我们从来没有打算离开。”
“既然不打算离开,最好把地面打扫干净。”
“是……”
李香雅低头看着秦铃说,“用掸子!””
秦铃立刻半跪倒在地,开始收拾。
其他人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对,这些年来,他们已经看得太多了。
…
秦若暖生气地回到她的小房间里,沉重地坐在一张小木床上。
秦铃跟着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向女儿走去,“喝点水,”她伤心欲绝地说。
“我不会喝的。”秦若暖生气地转过头去,不肯看她的母亲,她的胸脯越来越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几乎把她炸裂了。
秦铃有些无奈,她低声道歉,“若暖,你别跟妈妈一般见识,妈妈并不是有意对你大吼大叫,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秦若暖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声音有点高。
秦铃的善良解释道,“毕竟她是张家的夫人,和他们发生冲突对我们没有好处。”
“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倒霉的地方!”秦若暖不能接受她母亲的解释,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愤怒,“如果李香雅是张家的女主人呢?我们出去,她的魔爪总不能伸出去吧!!”
“不。”秦铃摇摇头,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们不能离开,怎么才能离开张家呢?这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