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笑道:“想到了你的小情郎?”
少女立马毛了,连连抱着老妇人摇来摇去。
“卓姥姥!我说了多少次!我和楚铭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少女想到了一个贴切的词语,“只是准男女朋友!未来不一定走到一起!”
“我看你对那位小情郎情根深种,是不放下下吧?”
“我会放下他?那个下流无耻卑鄙恶毒阴狠狡诈的坏蛋!我会放不下?”
老妇人笑容更深,“那为什么一直催着我赶来?”
“我是……想看看死了没有!”
对!
只是过去看看!
车辆穿过小镇。来到镇子末端。
少女扶老妇人下车,“卓姥姥你快点!一天不见,宅子外面人更多了!”
老妇人慢吞吞的抬脚,慢吞吞的落地。
连声求情,“别拉了,我自己会走。”
临到宅子前,少女反而有几分犹豫,“里面有一个叫厉思平的人,非要逼着楚铭结婚,非常厉害!卓姥姥你真的劝说得了厉思平么?”
“丫头慢点。”
那家伙不用我劝,他死透了。
倒要看看哪个是你的小情郎,勾得你魂不守舍!
外围凶狠的看守看到老妇人的穿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的向里面汇报!
“血衣……血衣执事来了!”
张禹张掖等人全部停止了议论。
同时不忘告诫左右,“血衣执事性情狠辣,你们稍后少说话,千万不要做出逾礼的举动。”
张禹问来人,“过来的血衣执事是哪一位?”
“那人像是一个老妇人,显得很年轻。”
院内知情人同时呼吸一滞!
是她!?
她怎么来了?
北部教派最不好惹的家伙出现了!
伍阳大惊失色,再没有方才的淡定,连忙左右查看,对楚铭说:“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楚铭:“至于么,怕成那样?”
“你不明白,那人叫卓婉!是历经活人生祭后,活下来的!”
楚铭想起邪教人员围着某个活人生祭,吃肉喝血的场景。
身体仍是有些不自在。
“被分吃了血肉,没可能活下来的。”
个别狂热的家伙,把脑袋和骨头都啃了,复活?
伍阳:“是真的!”
活人生祭经过种种仪式流程,死的不能再死了!
灵魂被魔神收走,肉体被分食。
“像我之有和你说的,几近必死的可能性里,留有一线生机!总是偶尔有几个变态活下来!”
卓婉就是如此!
“听说那场活人生祭刚吃到一半,卓婉突然活了,从别人手里抢回被拉出来的肠子往回塞……那种情景我不想像,变态到了极点!”
当时震惊了所有参与聚会的成员,甚至惊动了青衣神子!
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衣神子,例外的抽出时间,私底下见了卓婉一面!
“历经那种变态事件活来的人,又有了教派的仪式修复,活下来不在话下。”
伍阳吞了几下口水,咽下唾沫的说,“卓婉经历了活人生祭,复生后心性变得暴虐!恨不得杀掉每一个吃过她的肉的人!平时大家见了她躲着走!”
他拉住楚铭,“别说了,咱们赶紧躲起来!当作没来过!谁爱处理鬼物谁处理,不关咱们的事!”
张禹和张掖与伍阳想到了一处!
张禹:“那个……我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张掖你来全权处理此事,协助卓婉灭杀鬼物?”
张掖捂住腹部:“早晨吃的小镇油条不干净!我要上厕所,那个……严峰!你即将接掌司教!这里属你地位最高,你来接待卓婉!”
严峰心说我去尼玛地!
你们一群没人性的家伙,刚刚对我接手司教一事持有保留意见。
一见来的血衣执教是卓婉,全想往后躲?
天塌下来还想找垫背的呢!
这份罪我不想一个人受!
“卓婉知道你们在场,躲起来好么?”
“要是知道来的是卓婉,我早走了!”
“面子上过不去而已!身在神教,谁还在乎面子?”
小院大门被拉开!
一个老妇人与一个少女一并进入。
老妇人听力超常,听到了院内的议论声。
“貌似不欢迎我?”
卓婉到场,想跑是来不及了。
当着卓婉的面离开,反倒有可能触怒卓婉。
张禹硬着脸上前,“我们在谈处理鬼物的事情。是怕接待不周,想换个地方。没有躲着卓执事的意思。”
平时总时笑眯眯的张掖,笑不出来了。
“刚才我就在说,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执事,没成想是卓执事,有卓执事在场,灭杀鬼物定然十拿九稳!”
严身如实报告场内情况:“厉思平死了。是鬼物杀的。我们正在调派所有理事级成员。卓执事来得好快,我们还没有找到鬼物的踪迹。”
一些在教内有地位的人,一一上前和卓婉说话。
生怕在哪个细节得罪到一个杀星!
拉着楚铭的伍阳,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双腿软成了两根面条,快要站立不住。
楚铭:“看到她像见了你老子似的。没到那种程度吧?”
“我、我爸来了,我怕什么?”
他又不会对我动手!
卓婉那个变态不一样。
是真的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
关键他们还打不过她!
望见卓婉投过来的眼光,伍阳身形一直。
擦!
她看过来了!
卓婉对伍阳道:“原来伍阳也在,没和你爸第五世昌处理外事?”
伍阳强装笑脸,“我平时喜欢东走走西逛逛,不喜欢和我爸在一起。”
“我好像在活人生祭的聚会里见过你,我被当作祭器的时候,你在现场?”
伍阳急忙否绝:“我没在!我时常错过聚会!不知道当时的情形!”
他手一指严峰,“严峰在现场!听说还吃了祭品……”
严峰心头大骂。
伍阳你只说你不在得了,拉上我干尼玛的!
你不想得罪卓婉,我想么?
那老女人特别记仇!
不等严峰辩解,张禹张掖一齐落井下石。
“我听说了,严峰确实在现场,吃得还不少。”
“我当时看到卓执事便觉得很是不凡,想要劝说大家不要轻易妄动,没人听我的!我还叫过严峰,让他注意一点。”
老妇人眼光投向严峰,“是么?”
严峰面色变得无比难看,即将接掌司考的喜悦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