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上等的戒面级祖母绿、水头上品、种老,无裂,棉量较少,品质非常优秀,市价大约25万左右。”福伯拿着牧乘风手里刚刚拍开的原石,仔细测量之后,评估出了价格。
他不由一阵感叹,这块祖母绿唯一的缺点就是体积小了些,因为原石只有女孩拳头那么大点,去掉石皮之后,玉料就只剩蛋黄那么大了,只能用来做一个扳指或四五个戒面。
若是能再大上一圈,出个牌子,那价格就直接飙到百万级别了。
美中不足。
但也足够暴了,这种公斤料,是买明料能送几颗的那种,撑破天两百块钱的购入成本。
切石头有涨有垮,一倍就算涨,两倍算小涨,五倍算大涨,十倍算暴涨。
25万,完全是大暴特暴。
这种“幸运”,别说叶家斗石比试,就是整个行业都算得上是新闻了。
“叶家鸿运!”
惊叹声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
“叶家鸿运!”
“叶家鸿运!”
紧接着不少人就跟着喊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
“叶……叶家鸿运!”
叶志超一愣,也跟着喊了起来。
对呀,牧乘风就是个废物,挑了一个帕敢的公斤料都能出祖母绿。
这不是叶家鸿运是什么?
难道是那个废物本事?
废物有本事么?
这么一想,叶志超顿觉豁然开朗,卖力的也加入了呐喊大军。
祖坟风水逆转,效果简直太明显了。
不光他,此刻绝大多数叶家人都是这么想的,否则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兴奋的情绪也感染了叶家老太太。
老太太褶子脸上笑开了,目光落在叶志超身上,更加喜爱了。
叶家风水扭转,一半的功劳都应该归叶志超,因为是他请到了神算子。
当目光扫到牧乘风的时候,又冷了下来。
意图坏家族大事的废物和反疯子!
要是换个人开出这块原石就好了,这样既可以鸿运当头,又可清理门户。
可惜了,美中不足。
整个现场,只有福伯脸色古井无波,他看向大步走向叶玲儿的牧乘风,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切原石的时候,牧乘风要求刀口向左偏移半寸。
正是这半寸,完美的贴着玉料切下,最大程度的避免了玉料损失,也正是因此,他才没从锯切的声音中听出变化。
这……是运气?
本能的,福伯想起了叶青山过世时留下的遗嘱。
叶青山真的看打眼了么?
“大家安静。”
这时,叶老太太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扭过头,只见老太太已经站起,双手下压待叶家人平静下去,说道:“一块公斤料切出了祖母绿,证明昨天出现的祥瑞是真的,叶家已经转运了,大家务必努力工作,为振兴家族添砖加瓦,叶家的前景必将一片光明。”
“奶奶说的对,叶家的大运来了,我们每个人的气运都来了。”叶志超大声应和,又道:“奶奶,我申请第二个切石头,为叶家鸿运,再献一份好兆头。”
“嗯,好。”
这句话正中老太太心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超哥威武!”
“志超这块石头,很可能涨的更多!”
“加油,超哥鸿运,叶家鸿运!”
许多人恭维的大声喊道。
叶志超容光焕发,得意的看了牧乘风和叶玲儿一眼,捧着“一灯亮”走向锯台。
在恭维声中,牧乘风被暂时遗忘。
福伯看着叶志超,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孙少爷志大才疏,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懂老太太的心思,并且很善于抓住机会。
自告奋勇的举手要求第二个切,切好了不光舔一个好兆头,还能把牧乘风压下去,坐实牧乘风切出祖母绿,是沾了家族气运的事。更关键的是,这种“一灯亮”的明料切涨的概率其实很高,而且因为它的进价达到了三十万,只需要翻一倍,就超过祖母绿的上涨的量。
切好了能争宠,切不好也没多余的损失。
“乘风。”
牧乘风回到台下,叶玲儿开心的迎了上来:“太好了,你居然开出了祖母绿。”
“幸不辱命。”
牧乘风也有些高兴,祖母绿的切出,证明《石经》是对的,自己看石的方法也没有大的问题。
“这回我们不用垫底了,拿一个中间名次没有问题。”叶玲儿容光焕发,这一刻她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过山车似的绝望和惊喜交替。
牧乘风拿起帕敢料的时候,她几乎死心, 万没想到,帕敢料竟然切出了祖母绿。
现在整个家族都在高喊叶家鸿运,但叶玲儿更相信是牧乘风的能力。
因为她的直觉正一步步得到印证,牧乘风从来就不是废物,他只是蛰伏着。
这一刻的牧乘风于她来说,就像一个挽救她的盖世英雄,让她有股想要扑进对方怀里的冲动。
“才中间名次?”
牧乘风听了不由摇头,笑道:“你应该往前再估一估,期望值放大一点。”
“不可能的。”
叶玲儿螓首微摇,认真分析道:“从前两次斗石比试的结果来对比,25万只能排到第四左右,这次叶志超和叶虹两人的原石品质非常不错,涨的概率很高,我们很难超过,充其量是第三。”
说完她笑了,道:“不过,这个名次我已经很满意了,谢谢你。”
牧乘风摇摇头,笑道:“我觉的应该是第一。”
现在整个叶家都笼罩在死气当中,霉运连连,从运势上来说,就不存在切大涨的基础。
尤其是叶志超。捡骨开棺的时候,一缕殃气就附在了他头顶,再加上风水局带来的死气。
别说鸿运,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连连倒大霉才是正常。
“不可能的吧。”叶玲儿不敢相信。
“那我们打个赌?”牧乘风提议。
“好啊。”
叶玲儿心情大好,兴致道:“赌什么?”
牧乘风靠近她耳边,小声道:“如果我们拿了第一,你就让我亲一口。”
“啊?”叶玲儿一愣,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一层红晕,耳根子粉扑扑的,晶莹的就像一块粉红的玉,煞是好看。
“你……你怎么可以。”叶玲儿捂着脸大窘,心口就像一头小鹿在撞。
“那个,要是不行就……”牧乘风见状,猛然反应自己好像太唐突了,正要撤回,却听叶玲儿有些急迫的说道:“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