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了。”贾岳亭感叹一句。
“我以前,玩收藏啊,都没有人给我讲这么深。”夏侯伟看着眼前的东西,开口道:“其实也怪自己,当了老总,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这一回万幸遇到了张先生,不然以后还要吃不少亏。”
这两人现在言语之中多了几分真诚。
而贾安安却只关心另一点,她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是假的,我买亏了。”
张文炳点了点头说道:“大概二十五到二十八张。”
这一张自然指的就是一百,二十五到二十八张,也就是两千五到两千八。
贾岳亭便给自家女儿解释了一番。
又是一番交流之后,吃了饭张文炳便告别了贾岳亭一家人。
贾岳亭等一下我送他,但是他遇到了这种事情,张文炳觉得他有必要缓一缓便拒绝了。
夏侯伟便送他到了汽车城,张文炳走了简单的程序,拿到了临时车牌之后,便开着车回去了。
今天晚上自家张泽贵回北江,晚上还得去接自家父亲。
而另一边,贾岳亭站在自己的收藏室,叹气连连。
所以说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五味杂陈。
看着一边不值钱的那些老东西,和另一边之前的那些新东西,贾岳亭觉得心里面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到二十万
那些值钱的东西,加在一起却超过了千万。
不过,不值钱的是老的,值钱的却是新的。
贾岳亭的唉声叹气,惹来了他的夫人。
“老贾,你这是怎么了,人家老夏一走,又开始在这儿叹气。”
贾岳亭看了眼自家老婆,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是这屋子里的这些东西,开口道:“你说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他夫人看着这些东西,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唉!你不懂,你不懂啊!”
贾岳亭的情绪格外的差,看着屋子里的,又看向屋子外,整个人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
“老贾!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上床!”
“唉呀,我的夫人哎!我刚受了这打击,你又来打击我了。”
贾岳亭拗不过自家夫人,把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听完之后他的夫人皱着眉开口道:“那个小张,跟安安年纪差不多,他能有多少眼力?你为什么不请一些专业的人过来看一看。”
“你不懂,人家张先生,在圈子里的眼力是公认的。”
“可是毕竟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家之言,你为什么不换一个人呢?多听一些意见,总是好一些。”
在自家夫人的反复劝说之下,贾岳亭还是动摇了。
无论是谁,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面总是会有一丝侥幸,希望错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不过他人脉有限,能够找来的鉴定师,就那么些。
于是他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最靠谱的,给他拨通了电话,请人过来了。
这一位鉴定师,同样也是一位专职鉴定师,在一家拍卖公司任职。
贾岳亭便请他鉴定,然而鉴定结果,却和张文炳都有些出入。
“这一尊佛像,是典型的魏晋时期的风格,你放心吧贾总,不会有错的。”
听着这鉴定师的话,贾岳亭的夫人有些得意,开口说道:“怎么样?不一样了吧,我就说了,年轻人不可靠的。”
然而贾岳亭心中虽然有一丝侥幸,但是还是更愿意相信张文炳,于是便开口说道:“你可要知道,这是张先生鉴定过的,他说这个是假的。”
那鉴定时听到张先生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贾岳亭指的是谁,不过却露出一脸不屑,开口说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他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贾总,他也就是名气大大了,咱们这个圈子里,名气大可不意味着眼力就真。”
贾岳亭沉默片刻,再一次开口说道:“我有点疑惑想要请教。”
“不敢说请教,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鉴定师开口道。
贾岳亭便按照张文炳所说的,指着一处缝隙开口问道:“不知道这里这个痕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面没有丝毫的风化感,反倒是有一种毛刺感!”
“这是自然形成的,雨水侵蚀就是这个样子的。”那鉴定师看着这一处,言之凿凿的说道。
这种毛刺感的存在,显然是不正常的,自然风化绝对不会形成这种毛刺感,张文炳给贾岳亭说了之后,贾岳亭很快便理解了,也认可这一点。
而鉴定师给出的答案,确实雨水自然侵蚀形成的。
贾岳亭不是没有见过雨水自然侵蚀,自家院子里的那些石像,经历风吹雨淋,形成的那些痕迹,那种冲刷的痕迹,是格外平滑的。
而放息之中的这一种痕迹,张文炳给他用洁厕灵之类的高酸碱性溶液在石头上做过演示,出现的效果就是这般。
实践出真知,贾岳亭经过了实践已经确认了这一点,所以说这个中年人所说的,在他看来就是无稽之谈。
他又指向了另一处,同样用张文炳告诉他的鉴定方法,来验证了一番。
而得到的答案,你就和他的实践相悖。
好几条之后,贾岳亭便是一阵冷笑,开口说道:“就你这个眼力,也去做鉴定师?滑天下之大稽。”
贾岳亭这边轰走了那个鉴定师,再一次肯定了张文炳的眼力,打算以后在张文炳这里多买几件东西。
而夏侯伟那边,同样也想找找张文炳,因为他也遇到了一点事情。
夏侯伟玩收藏并不仅仅只把它当做一个社交途径,是真的对这一类东西感兴趣,同样他玩的东西更老。
而最近,那种感觉自家放藏品的仓库,格外的怪异。
他一番纠结之后,还是没有在微信上给张文炳发消息,打算再过两天,毕竟今天才结交,晚上就要托人帮忙,这种事情在他想来不太合适。
对于他们的想法,张文炳一概不知,现在他已经开着车,停在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