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人往高处走

方婷见孙卫东如此直接也就没矜持，把自己被排除在歌唱比赛栏目之外，不能调往省台工作的事对孙卫东讲了一遍。

孙卫东听完沉吟了半晌，明知故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百汇集团是歌唱比赛的赞助方，能不能帮我说句话，那怕不进省台，只跟栏目也行。”

孙卫东故作为难，说：“这种事……我说不太好吧。”

“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帮我。”

孙卫东瞅了眼方婷，很想问她为什么不找毛青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我跟省台的人不熟，之前也没合作过，人家会给我这面子？而且省电视台属于文体广电局，不归当地政府管。不过，我可以试试，可能不能成，就不敢保证了。”

“谢谢。”

孙卫东笑着说：“不用谢，举手之劳。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没必要调到省台，你在天河电视台不仅是当家主持，还是办公室主任，去了省电视台肯定要从头来做。何必呢。”

方婷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省台平台更大，我在地方台做得再好，也只是面向整个天河，但在省台就不一样了，是面对整个江东省，甚至是全国。”

孙卫东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有上进心。对了，最近和毛哥联系过吗？”

方婷淡淡的说：“没有。”

“他之前在天河电视当台长，如果他能帮你说句话，应该很容易解决。”

“他现在身份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找他帮忙影响不好，而且他现在很忙，也不会管我这种小事。”

孙卫东讪笑，说：“是呀，他太忙了，我也好久没见他了。听马秘书说，他天天都要忙到深夜。”

“不说他了。我们喝酒。”

孙卫东和方婷碰杯，说：“好，喝酒。”

“站住，站住……”

突然街上传来了叫骂呵斥声，孙卫东扭头看向窗外，就瞧见一群人正拿着砍刀棍棒追打一个人，被追赶的人穿着牛仔褂，带着鸭舌帽，一直往西狂奔。

在跑到一个路口时，突然一辆摩托车斜刺里冲了出来，被追赶的人纵身跳上了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发出骇人的轰鸣声，冒着黑烟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追赶的人停下来，骂骂咧咧真的在路口待了一会，然后分成三波人散了。

最近天河市的治安很不好，听张胖子说，天河市两家歌舞厅，红星和海马歌舞厅都被人砸了，砸歌舞厅的人并不是针对歌舞厅，而是冲看场子的申喜良去的。

搞得两家歌舞厅老板，都不敢雇申喜良了。

不仅申喜良负责的歌舞厅被砸，连申喜良开的游戏厅，货运站，还有赌场，都没能幸免于难。

道上的人传，是老虎幕后搞得鬼，但也有人说，是申喜良得罪了大人物，因为搞申喜良的人，都是些生面孔，人虽然不多，但手脚麻利心狠手辣，老虎手下没有那样的狠角色。

甚至道上还有人放出话来，说要申喜良的命。

有一次申喜良正在跟兄弟下馆子，邻桌一个食客，突然掏出一把枪，对着申喜良就是两枪，也亏申喜良命大，才躲过了一劫。

所以现在申喜良为了避风头，吓得都不敢露面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孙卫东借上厕所，把餐费结算，一共花了小二百块钱。迈步往回走，忽然瞧见有几个人正围着自己的奔驰车。

孙卫东反身出了餐厅，在餐厅灯光的照射，瞧见是五个十七八岁的小混混，正对着豪车，又摸又瞧，还有两个人坐在了车盖上。

孙卫东说：“嗨，干嘛呢。”

几个小混混看向孙卫东，其中一个说：“管你屁事。”

孙卫东笑着说：“这是我的车，你们坐在车盖上，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坐在车盖上的两个小混混立刻跳下来，其中一个嬉笑说：“哎吆，有钱人啊，听说你这奔驰车得上百万，是不是真的啊？”

孙卫东懒得搭理他们，说：“离我的车远点，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说完，孙卫东就返回了西餐厅。

“怎么了？”方婷问。

“没事，有几个小混混在围着我的车打转。”

方婷扭头往外面看，围着孙卫东汽车的小混混已经不见了，她说：“这段时间，天河市治安很差。”

“是么。”孙卫东漫不经心的回应。

“我听说，是两个黑老大结怨了。市公安局已经在开始查了。”

“没想到你还挺关注这种事。”

“我也是听同事说的。孙总，据说当年轰动一时的龙世界被砸事件就是你策划的，是真的吗？”

“谣言，我是个商人，不是黑社会。”

“无风不起浪，因为那件事，当时天河市最大的黑老大潜逃，现在都没有消息。”

“你是个新闻工作者，别搞这些八卦。”

方婷瞅了一会孙卫东，说：“上次你哪位姓黄的朋友，他的背景就不简单吧。”

“嗯，他身份比较复杂。不过也真有本事，还认识不少香港娱乐圈的朋友。对了，如果你那天不想在电视台干了，可以找他，让他帮你介绍介绍，以你的条件，做个影视明星之类的，问题不大。”

方婷笑着说：“你可真会说笑。吃饱了吗？”

“吃饱了。”

方婷招手叫服务员结账，孙卫东说：“账我已经结了。走吧。”

“我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结账。”

“我一个男的，好意思让你掏钱。”

方婷从包里拿出钱包，说：“不行，既然是我请客，就必须由我来结账，多少钱？”

“好啦，好啦，没多少钱。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改天拿几张自己的照片，签上名字送给我，我家里好多人都是你的粉丝。”

“粉丝？粉丝是什么？”

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还有没有粉丝一说。

“就是，喜欢崇拜你的意思。”

方婷笑着说：“这是哪的说法？”

“国外。”

两人说笑着，起身往外走，出了西餐厅来到车前，从角落黑影里晃晃荡荡走过来几个人，等几个人走出黑影，孙卫东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申喜良的得力助手蝎子。

蝎子似乎也没想到会是孙卫东，他走过来笑着说：“原来是孙总啊，我说呢，在天河谁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哎吆，这不是电视台的大主持人方婷么，天河市的首富，跟知名女主持人共进晚餐，两人郎才女貌，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