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只要还活着,楚家就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显然,他们也是清楚这个道理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无动于衷?
而且,即便是楚启停想要给楚寒天安上一个绑架的名头,也根本无济于事。
还是那句话,现在新星公司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不管放在什么地方,它都足以影响到全人类的命运。
相较之下,楚家却日薄西山,没什么前途可讲,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帮着楚家来对付新星公司。
而且楚家也没办法起诉新星公司恶意竞争,毕竟真要说起来,这次的制裁之战发起人还是楚家,正所谓先撩者贱,人家都差点被你搞垮,现在回血了进行反击也是常理之中。
楚寒天笑道:“没有如果,现在事实就是,云天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阮文馥颔首表示同意,复又问道:“那过了这阵子我就过去看望他吧,虽说我们家跟楚家也已经水火不容,但这并不影响他还是我的朋友。其实,我也很感激你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他的,换成别人,根本不会这么做。”
楚寒天笑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是脑子有病?”
阮文馥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对楚家好像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也不是单纯的敌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之前听云天说,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普通人,一无所有,后来才发现你是晋北赵家的人,话说,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跟楚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寒天笑道:“如果我跟你说,我其实也是楚家的人,你会怎么想?”
阮文馥先是一愣,而后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我倒是还从未想过,难道你父母跟楚家有关系不成?”
楚寒天神秘笑道:“先容我卖个关子,具体的情况等你见到云天,他或许会告诉你。”
楚寒天一直都想跟阮文馥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开始没有说是因为说了也没有人信,以阮文馥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当他是神经病。
后来就有颇多顾虑,担心阮文馥知道太多会被神秘组织盯上,他那个时候也还没有把握跟神秘组织硬碰硬,所以就只能隐瞒。
再到后来,因为知道了阮文馥对他的感情,就更加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如果一直要这么瞒下去,对楚寒天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遗憾,自己身为楚家的人,还是希望能被最亲近的人知道这一点的。
不过楚寒天并不打算亲口告知阮文馥,而是想要借着别人的口,当然,他也不能保证楚云天会跟阮文馥透漏这件事,只能说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两人说了会儿话,最后才开始谈合作上的事。
禄丰集团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想要给新星公司投资数百亿,以此来换取公司的一部分管理权。
虽然新星公司对那些投资人的态度一直都是,可以获得相应的分红权,但管理权一直都是大权独揽,牢牢的掌握在楚寒天的手里。
不过禄丰集团的这些董事们也都知道新星公司的老板赵佳明跟他们的千金阮文馥私交甚笃,没准儿由她来提出这个要求,楚寒天会有所动摇呢?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最理想的假设,楚寒天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深知新星公司未来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企业,很有可能肩负起整个人类的命运进程。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别人呢?所以一开始楚寒天就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说的很明确,禄丰集团想要投资,这当然是可以的,现在新星公司国内外的总部都对外发售股份,购买这些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分红权力。
想要跟海外总部合作也是可以开放授权的,至于管理权,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阮文馥对此也很是幽怨:“就算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你都不能让我们进去当个小股东吗?”
楚寒天态度坚决道:“那是不行的。”
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跟朋友的关系好就给特殊待遇或者开后门什么的,新星公司国内外的总部都是只拿出百分之十的股票来分售,并且只有分红权,没有管理权。
禄丰集团对新星公司这么一大块蛋糕眼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一码归一码,他跟阮文馥的关系好,并不代表他要无条件的答应禄丰集团的所有要求。
闻言,阮文馥也不禁有些幽怨的看了楚寒天一眼,心里有些失落,本来还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呢,现在看来自己的分量也没有多重嘛。
思及此处,阮文馥又忍不住想着,要是她是楚寒天的老婆,以他的性子,说不定会愿意做出回转,但可惜,人家已经名草有主。
忍不住朝顾诗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顾诗雅正在一脸宠溺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心里也再度感叹自己生不逢时。
要是再早个几年出生,说不定跟楚寒天在一起的人就是她了,结果当她认识楚寒天的时候,后者孩子都满地跑了。
不过她这次过来,也并不是非要以投资换取新星集团的管理权的目的为主的,阮武给她的任务是,能行就行,不行也不强求。
如果楚寒天不答应,那就以合作为主。从这一点来看,阮武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亦或者可以说是,他很了解楚寒天,知道他不会轻易做出有悖原则的事情。
在合作上方面,楚寒天也给了禄丰集团一个友情价,那就是以现在股票售价的一半价格卖给禄丰集团,这个有效期是半年,也就是说,在半年之内,禄丰集团购买他们公司的股票,都是半价。
当然,这个优惠也不可能一直给到,等过了这个时间限制,禄丰集团也就没有这个特例了。
眼下新星公司的股票价格就已经高的离谱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会是终点,反而只是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