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餐桌前,阮文馥做了一桌子的大菜,荤素齐全,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楚寒天倒是也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阮文馥做饭的水平是没有这么高的,想来也是这些年练了。
阮武见楚寒天面露诧异之色,很是骄傲道:“看看,我闺女这手艺不赖吧?”
楚寒天点头道:“是啊,没想到阮小姐的厨艺这么好。”
恰巧阮文馥正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就听到楚寒天对她的评价,不由得羞红了脸,内心也是无比雀跃。
“赵大哥喜欢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合口味,我这一通忙活可是白搭了。”阮文馥笑嘻嘻道。
楚寒天笑道:“怎么会?我若是说不喜欢,阮董事长怕是第一个饶不了我。”
阮文馥反问道:“哦?那你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在这儿,你就不喜欢了?”
楚寒天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些菜一看就知道是你很用心在准备,味道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难得。”
阮文馥俏脸微红,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起来,心里小鹿扑通扑通乱撞,也不知道楚寒天这话是在意有所指还是怎么。
不过就算楚寒天看出来她的心思,也不算奇怪,毕竟有好多次她都表现的很明显,只要不是个瞎子,就都能看出来。
覃静娴在一旁冷哼道:“她是在厨艺上用了不少心思,不过那也是为她之前的未婚夫而用心,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阮武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不过覃静娴却不给他面子,道:“你嗓子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虽然阮武在外是禄丰集团的董事长,地位崇高,也轻易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但是在家里,他却是个很尊重老婆的丈夫,很少会跟覃静娴翻脸。
倒是阮文馥在一旁很是不满道:“妈,你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这个啊?”
刚才在厨房的时候还说自己多嘴来着,现在又故意在楚寒天面前提起这些,好像生怕别人都不知道她之前还有个未婚夫似的。
不过让阮文馥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是,楚寒天并未因为这番话而表现出任何不悦,一如平常那般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
见他这么淡然,阮文馥又说不上来的感到有些失落,都说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会在提起他跟别的异性的事情之时吃醋,那楚寒天现在这一脸淡然的模样,岂不是说明他心里对她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一念至此,阮文馥的神色不免也有些低落。
阮武看出了这一点,连忙开口打圆场道:“都别干站着了,赶紧坐下吃饭吧,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尝到你做的饭了,我要好好尝尝看你手艺退步了没有。”
阮文馥如何能看不出这是自己父亲的维护,于是稍稍低落的心情也转为正常。
能有这么一个尊重自己、爱护自己的父亲,也时常会让阮文馥感到幸福,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不论如何,自己父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毫无保留爱她的人。
随后几人坐下吃饭,楚寒天尝了几道菜之后,也真心实意的夸赞了阮文馥的厨艺,他倒不是在可以的恭维讨好。
因为他本身的厨艺也是很好的,所以也知道一个人按部就班做出来的菜跟满怀心意做出来的菜有何区别,那就是用心。
而阮文馥对他的心思,他也心知肚明,会有这样的感情也一点都不意外。
阮文馥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喜欢他,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可以说已经融入到了骨血中,最了解楚寒天的也莫过于她了。
所以在那个冒牌货单方面退婚之后,阮文馥数度神伤,有几次都差点想不开,多亏有楚寒天的陪伴,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不过楚寒天虽然换了个身份和容貌,但是本质上是不会变的,所以在跟他相处的过程中,阮文馥也必然会感受到一种熟悉之感。
在受过情伤之后,又乍然遇到一个跟自己未婚夫很像的男人,她会移情别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寒天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对于阮文馥这纯粹的喜欢也很感激,但这一世他注定没有办法给她承诺。
阴差阳错也好,天意弄人也罢,他现在有妻子,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也有属于自己的责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所以一直以来,楚寒天都在尽力避免任何会引起阮文馥误会的事情。
若是有来生,他一定不会辜负对方,但是这一世,他还是更希望阮文馥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护她一生周全。
饭后,阮武带着楚寒天过去书房,那里也算是一个小型的博览室了,里面放置着许多文物古玩,大多都是刀剑之类的冷兵器。
阮武对这些东西的兴趣要比那些字画古玩高的多,他也对古时候的那些名将十分敬佩,因为以前可没有火枪等等这些热武器,行兵打仗都是要真刀真剑的去拼杀,没有英勇无畏的气概是不行的。
而这也很符合阮武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杀伐决断,所向披靡。
犹豫就会败北,禄丰集团能走到现如今的高度,也跟他的这种性格是分不开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等闲之辈轻易不会得罪禄丰集团,即便是楚家也不例外,这也是为什么楚寒天在受到楚家的威胁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用禄丰集团来牵制他们。
最后也证实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便是楚家当时也如日中天,但是却还是在禄丰集团面前退避三舍。
以前楚寒天还是楚家大少爷的时候,也数次过来参观过他的收藏,所以对这些其实都不陌生,不过眼下他是赵佳明,所以也需要表现出一些惊讶,否则太过平淡的话,会让人生出疑惑。
阮武倒是兴致很高,带着楚寒天参观了他的藏品,在一旁充当解说,楚寒天则是会时不时的跟对方谈论一些相关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