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楚寒天相较于以往去姚姿那里的频率多了些。
两人在经过了那晚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而且顾诗雅也希望他不要忽略了姚姿的想法,在想开之后,就不再纠结这些事了。
在一天晚上,他顺理成章的留宿在姚姿家中,等到第二天一早,季芸芸起床之后看到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楚寒天之后,就高兴的抱着他的大腿叫了声“爸爸”。
楚寒天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也是愣了住,虽然是重活一世,每天也都会听到茜茜叫他爸爸,但是被季芸芸这么称呼,也让他有了些异样的感受。
姚姿洗完脸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季芸芸对楚寒天的称呼,当即脸红心跳,连忙看向楚寒天,担心他会因为这个称呼不适应或是不高兴。
季芸芸见楚寒天一直不说话,便抬头问道:“赵叔叔,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母女俩皆是紧张的看着楚寒天,后者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蹲下身抱住了季芸芸,道:“当然。”
姚姿鼻头一酸,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就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季芸芸更是高兴的欢呼道:“太好了!我终于有爸爸了!”
小孩子对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楚寒天在他们家睡觉之后,就可以做她的爸爸了,而她也不需要再羡慕别人,也终于不用再被人嘲笑没有爸爸了。
楚寒天回到家里之后,跟顾诗雅也说了这件事,后者听了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强调道:“她虽然可以喊你爸爸,但是公司还是要留给我们孩子的。”
顾诗雅倒是无所谓有没有儿子,能不能传宗接代这类的观念,但是在财产的继承这件事上,她还是很传统和保守的。
新星公司是她跟楚寒天两人辛辛苦苦挣来的,就算是楚寒天有别的女人,也不能侵占他们的家产,都是要留给他们两人孩子的,这是底线。
当然,姚姿一开始就签下了承诺书,所以顾诗雅也就是提醒一下,并没有很担心。
她也不会去干涉姚姿的事业,后者在过来这边之后,就筹备了一家舞蹈教室,并且注册了公司,因为有新星公司帮忙做宣传,所以很快就在当地打出名声,招收了不少学员。
在加上未来新星公司会跟姚姿展开合作,所以未来前景也是一片大好,虽然不可能跟新星公司相提并论,但肯定也是不缺钱的。
这些也都是姚姿自己的财产,未来不管发展的多好,顾诗雅都不会觊觎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至于工作上,新星公司上下一众员工倒是不再会因为楚寒天要售卖公司的想法而惶恐,其实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反正公司卖给谁都跟他们没什么利益相关,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程雨欣也没有从楚寒天那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到后来索性也不再多说了,只是跟顾诗雅说了自己那天晚上在楚寒天身上嗅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并且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们夫妻俩是不是有过争吵。
对此,顾诗雅也帮忙掩护道:“你想多了,他当天是去跟客户吃饭去了,我们也没吵过架,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所以压力有些大罢了。”
程雨欣有些怀疑,毕竟陪客户吃饭何必吃到半夜一点多?瓜田李下的道理总该明白吧?
但是见顾诗雅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的样子,便也忍住了继续追问的冲动。
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楚寒天和顾诗雅两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外人,但是具体是什么也不好过多的揣测。
毕竟人家过得好不好都是他们夫妻俩自己的事情,她名义上只是员工而已,没有立场去过问这些事情。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楚寒天再度联系那人,询问进展如何。
其实他对神秘组织的动作一清二楚,每次那个组织加码,程雨欣都会过来跟他说,现在神秘组织的诱饵已经提高了数倍,甚至还承诺给程雨欣一部分股权。
这些东西零零总总算起来超过九位数之多,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难以抵抗这个诱惑,但是程予希对这个神秘组织却只有不爽。
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收购,楚寒天也不会想着卖公司,现在还有脸过来挖她跳槽,真是没有一点逼数!
所以每次收到那个人的邮件之后,程雨欣都会跟楚寒天和顾诗雅汇报,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誓与公司共进退。
但是与此同时,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慌张的,因为从这些邮件上来看,那个组织收购新星公司的意图是势在必得,她也开始担心楚寒天会真的考虑卖掉公司了。
顾诗雅倒是有些慌张,有次在回家的路上跟楚寒天说是不是需要给程雨欣加薪了,虽说现在的年薪也大几百万,但是跟那个猎头给的价格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如果程雨欣被钱打动,那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楚寒天是只有在大方向上才会插手公司的事情,具体的一些细节都是由顾诗雅来负责,这么大个公司,交给她一个人来管理也难免会心力交瘁。
所幸有程雨欣的帮助,也算是顾诗雅的左膀右臂,忠诚可靠,交代给她的任何事情都能妥帖的处理好。
程雨欣的性格也是顾诗雅很看重的,所以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得力助手而已。
楚寒天表示无所谓,全都交给顾诗雅去定夺就好,怎么开心怎么来。
在发送过这个邮件之后,楚寒天没等多久就得到了回复,上面说是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让他稍安勿躁。
楚寒天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原因无他,神秘组织也是喜欢报喜不报忧的,明明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却告诉他说一切顺利。
不过这也正好如了楚寒天的意,他本来就是想着尽可能的拖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