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家公司来说,只要是还没有彻底宣布倒闭,谁都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再度死灰复燃。
不过楚寒天倒是也不担心,因为那些人也不可能担任太重要的职务,只是一些普通员工,楚寒天也不打算去管。
如果要想将那些人全都连根拔除,势必要花费不小的精力,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不到万不得已,楚寒天也不会这么做。
而楚寒天的当务之急是要寻求盟友,那些他列好的名单上,都需要一家一家的去谈判,并不是说你认识一下吃个饭就能谈成了。
而且签合同也不能代表什么,合同只是最基础的东西,如果想将这个联盟运转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磨合。
对于楚寒天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所以他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与此同时,楚家内部也不再是一块密不透风的钢板,开始逐渐的从内部生出动乱。
那个冒牌货在跟金家的大小姐结婚之后,就更少在外抛头露面了,经常带着新婚妻子去国外旅游,经常是见不到人。
种种表现来看,这位楚家的商业天才当真已经江郎才尽,彻底放弃了家族的事业,开始不再过问家族事务,逐渐的泯然众人矣。
在此之前,楚寒天打造出来的商业神话也在业内广为流传,甚至就连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普通群众都听说过这位楚家商业天才的光辉事迹。
不少金融大学还会在课堂上讲授他的成功案例,也是很多企业家心目中的榜样。
但是现在,昔日的一切光辉都逐渐落幕,楚家的掌权人也不再是这个大少爷,而是变成了董事会成员投票来共同决策。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董事会的成员也经过了一轮变更,原本的重要高层都大换血,新来的人也都是以前在家族中并不算出众的人,上来就被委以重任。
并且这些新走马上任的人刚一掌权就开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将以往楚寒天制定下来的一系列规则都推翻,打算重新建立一套新的规则。
这也让以前的部下怨气十足,虽说楚寒天已经少不经事,但是也不能把他立下的规矩都给改了啊?
最重要的是,这些规矩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并且还给家族带来过巨大的利益,既然百利而无一害,为何要更改呢?
但是新势力的成员却执意如此,也因此无可避免的产生了巨大的冲突,楚家内部乱成了一锅粥,连带着很多外聘人员都失望离去。
楚寒天还掌管楚家的时候,对这些外聘人员十分看重,委以重任,但是现在高层的决策却让他们的地位一再打压,俨然已经沦为了背景板。
他们又不是没有能力胜任,也没必要守着楚家这一棵大树上吊死,所以都纷纷离职。
一时间,楚家大量的职位都被更换,新旧势力的冲突也是愈演愈烈。
当楚寒天跟第二十五家公司达成了合作之后,楚家爆发了异常前所未有的冲突。
以楚江明为首的一部分旧势力跟以楚启停为首的新势力在公司的权力调配问题上产生了极大的冲突,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
在此之前,楚启停只负责家族里的宣传部门,对家族事务从来都不怎么过问,楚江明则是重权在握。
但是在冒牌货当了甩手掌柜之后,楚启停却翻身农奴把歌唱,一跃成为楚氏集团的副董事长。
这让楚江明十分不满,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要更为出众,就算是没了楚寒天,也该是由他掌权才对,怎么轮得到楚启停?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楚启停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董事会成员的投票,最后成功接管楚氏集团。
而楚启停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收回了楚江明手下的分公司,并且给出的理由是涉及到家族机密,所以必须要由他亲自掌管。
这个理由让楚江明气的脸都绿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楚江明不可信吗?好家伙,这些公司都是他一手管理的,现在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收回去?
是以,楚江明就直接带领着一众麾下,在那个新指派来的总经理走马上任的当天,将人给堵在了公司大门口,好说歹说都不给进。
楚江明直接耍横,指明没有公章就不算输,至于公章在总经理办公室,那也不可能让你进去拿。
要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的拿到公章,说自己是总经理,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那个走马上任的人也是楚启停的心腹,心高气傲,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即就不乐意了。
原本是口头冲突,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最后轰轰烈烈的打了一场群架,一堆公司高管撸起袖子干架,这场面也真是没谁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警方介入调查,开始准备起诉对方。
这件事也让很多人看了一场大戏,围观群众反正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揣测最后会是怎么个结果。
也有不少人再度叹息,楚家那位商业天才真是可惜,没了他做领头羊,楚家就是一盘散沙。
最后,楚江明还是输了这场官司,因为现在公司的决策权是董事会,既然董事会一致通过了决策,按照法律来讲的话,就算没有公章也无所谓,公司的实际管理权还是属于那个新指派过去的总经理。
而楚江明等人对于这个结果也无法接受,他们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输给一个不管家族事务已久的人,反倒是他这个手握实权的人成了输家。
楚家的内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楚寒天也从各个门路听说了这些事,不过他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楚启停既然敢发难,就说明他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不过楚寒天并不在意,虽说楚家被搞成这么乌烟瘴气的样子很让人失落,但是只要他还在一天,就早晚有一天能够把楚家的大权再夺回来。
与此同时,鹿家那些高层也是有些头大,不知道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