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嘲讽楚寒天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另外一人的惊呼声响起。
“涨了,真的涨了!”
闻言,那人下意识的朝电脑屏幕上看去,只见那原本已经跌至谷底的曲线,突然绝地反弹,开始一路飙升。
仅仅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涨停。
此时距离股市收市只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再继续交易,在这个时机涨停,说明幕后是有庄家在做盘,连给那些散户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种情况下,明天几乎也可以断定是必定会一路高开飞涨的。
“这……”
见此一幕,两个专业的股票经理也都是傻脸了,一脸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相对无言。
马保国本来还在悠闲的吞云吐雾,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尽是诧异之色。
他确实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下意识的朝楚寒天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并无太大的意外之色,反倒是眉头微皱,似是在对这件事还有些许的不满似的。
若是换做别人摆出这种姿态,马保国肯定会认为这个人在装逼,不过马保国也已经隐隐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不同寻常的地方。
想想也是,能被孔元祖看中的人,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吗?
思及此处,马保国也是忍不住有些汗颜,亏得自己之前还觉得是老师看走眼了,事实证明是他先入为主了,老师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当年。
杨蒙也是一脸的震撼,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在前半个小时她甚至还想给保安打电话让把人给撵出去,现在却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过人能力。
一时间,她也难以判断楚寒天到底是凭真本事做到这一切的,亦或只是单纯的运气好罢了。
事实上,除了楚寒天之外,其余人心里都有这种疑惑,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话说的太早,现在问出来这种问题跟打脸也没什么区别的话,估计早就忍不住了。
楚寒天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反应,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这个时机选取的并不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给散户任何机会的。
他虽然不知道程家阳这次低价收购了多少股票,但是保底也上亿了,一股十五块,足有六百万股。
而这只股票之前三四个月都是长期处于低谷抓高台,进场需要的资金并不算多,并且上升空间很大,很容易就会引来一大批人跟着投入。
以前楚寒天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但是都会给散户留下一些时间,不管是想买入或是卖出都可以有自由选择的机会。
但是程家阳现在的行为却明显跟他当初做的不一样,明显是不打算给散户留活路了,等到他开始允许散户买入的时候,基本上就相当于要收网了。
若是到那个时候,没有人接盘的话,之前被套牢的那一批人和新进来被套牢的人就都是一批韭菜,只有被薅羊毛的份儿。
而这种情况正是楚寒天不满意的地方所在,程家阳这么做,无异于要把那些散户逼上绝路。
然而,他就算心下不满,也毫无办法,因为他并没有程家阳的联系方式,甚至现在连楚寒天的身份都已经失去了。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而是先将孔元祖交代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说。
虽说程家阳这么做有些过于心狠手辣了,但是既然都已经投资玩股票了,不管是大牛亦或是散户,都要做好赔钱的自觉。
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自古以来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抛开这些想法不提,楚寒天看着马保国道:“马董,现在应该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接下来就是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马保国并未开口,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寒天,后者则是一脸淡然的跟他对视着,没有任何怯场或是闪躲。
沉默一会儿,马保国道:“抽烟吗?”
楚寒天道:“不抽,我女儿讨厌那个味道。”
而楚寒天的态度也让杨蒙在一旁眉头大皱,虽说楚寒天挑选的股票是大涨了不假,但却也不意味着他能在马保国面前如此放肆。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位脾气暴躁、性情直爽的董事长,听了楚寒天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马保国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先是在两个经理身上看了一眼,道:“看来之前说你们俩是酒囊饭袋,也不算委屈了你们。”
两人听了这话皆是低眉臊脸的说不出话来,之前他们是怎么幸灾乐祸的,现在脸就被打的有多疼。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两个心里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为楚寒天也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选中了这么一个大涨的股票。
毕竟之前建业花园的这只股票可是一直都跌停板的那种,没有任何风声说有庄家进场,楚寒天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有内幕消息的人,可不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两人谁都不敢说出来。
毕竟在马保国的手底下做事,对他的性格脾气还是了解的很深的,知道如果要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们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马保国又看向楚寒天,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为什么选这只股票?是运气使然还是经过自己分析之后算出来?”
楚寒天答非所问道:“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马董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闻言,马保国先是一愣,而后朗声大笑起来,拍着手道:“好家伙,年轻人有脾气,很对我的胃口,杨秘书,去拿支票。”
杨蒙连忙应声照做,马保国则是从桌子上又抽出一根雪茄丢给楚寒天道:“你小子倒是很对我的胃口,虽说你女儿不喜欢烟味,但是她现在又不在这儿,这烟是我给的,你必须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