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舟说：“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找一下王长老。”
季子剑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灵物袋中，拿出了光华宝玉。
“不是做梦。”他举起自己的手，送到李梦舟的面前，“这是宁长老给我的光华宝玉，在今天晚上之前，我都没有这个东西，这足以证明了。”
李梦舟露出惊讶之色。
“光华宝玉？”她说，“这是宁长老的宝物，他怎么会给你？”
“他让我帮他去做书籍整理，大晚上的，没有光，就把这个给我了。”
李梦舟：“这——”
她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季子剑疑惑地看着李梦舟。
“光华宝玉如果接触时间过长，会影响人的神智。”李梦舟说，“你刚才经历的不是幻境，是你自己出现了臆想。”
季子剑：“……什么玩意？”
“难道你不知道吗？”李梦舟指着季子剑手中的玉石，“这种天然具有灵性的玉石，一般都是不能直接跟人体产生接触的，否则长时间接触，它里面蕴含的特殊灵性，就会对人的神智产生影响，不同的玉石会有不同的影响。”
季子剑面露古怪之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梦舟：“是吗？”
季子剑忽然觉得李梦舟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李梦舟？”季子剑迟疑地喊了一声。
“嗯？”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件事，找我帮忙的那件事，我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帮你。”季子剑说。
“是吗？”李梦舟点头，“不帮就不帮。”
季子剑：“你不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李梦舟问。
“因为我早就拒绝过你了，现在又拒绝你一次。”
“你不是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李梦舟吗？”
季子剑心底瞬间升起一股冷意。
李梦舟笑了笑。
忽然之间，她的五官就开始扭曲，变化。
一张宁长老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季子剑全身瞬间汗毛耸立。
他再转头看去。
小莹峰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回了藏书阁。
他跑了那么久，怎么他还是在藏书阁？
此时此刻，他竟然还站在藏书阁的院子里，大门紧闭。
“宁长老——”季子剑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和不安，面对面无表情的宁长老，咽了一下喉咙，问：“这是什么情况？”
宁长老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里甚至没有任何的光彩，像一个栩栩如生但没有魂魄的泥像。
但他一直盯着他，这很惊悚。
季子剑深吸一口气。
还是幻境？
他蓦地反应过来。
还是说，他其实并没有破除之前的那个幻境？只是幻境的内容变了？
又或者，破除了一个幻境之后，又有一个更大的幻境在等着他？
为什么李梦舟会出现？李梦舟又变成了宁长老。
这都是他的臆想吗？
眼前的宁长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季子剑手中重新将匕首拿出来，要再往自己手臂上划一刀。
一刀划下去。
手臂上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一滴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