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口。
血流了出来，直接沿着指尖，落在他脚下的木梯上。
下一秒，四周的空间忽然出现了变化。
完全漆黑、没有任何光线的四周，仿佛被揭开了一层黑色的布。
仍然没有光，但是，就像那种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醒来，即使没有点灯，也能依稀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一样——
季子剑看到了这些东西。
同时，他有一种重新回到现实的、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季子剑长吁一口气。
他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藏书阁第一层木梯的口子这里，所以，他其实从上楼梯开始，就进入了某个幻境？
是宁长老设置的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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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是怎么回事？他的血怎么会直接破坏你设置的幻境？”
宁长老震惊地转头，问他身边的男人。
“你忘记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了？”
“缉妖剑，那怎么了？难道缉妖剑还能改变他的血脉本源能力？”
“原本不能，但是，缉妖剑并不是简单地寄存在他的体内，缉妖剑，可是以剑魂的形态，代替了命魂，成为了他三魂之一，所以说，他的身体内部，其实早就被缉妖剑同化了很多地方。”
宁长老露出震惊之色。
“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一旦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就不会只是在宝塔观外面等机会了。”
“但是，我看他的修为真的很弱，如果缉妖剑真的反哺和同化他的身体，他怎么会这么弱？”
“你也说了，缉妖剑一直在同化他，这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
“所以说，他修为差，其实不是他的身体被缉妖剑的剑意给损伤，而是因为缉妖剑一直在修补和提升他的身体、经脉，赋予他各种天赋和能力？”宁长老说，“他的血甚至能够直接破坏掉你一个虚空期设置的幻境，这也太妖孽了，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光是他身上的血，都会引得无数人族和妖族眼红。”
中年男人点点头。
“人人都知道缉妖剑在他身体里面，但是他的修为进展之慢，甚至比修炼天赋普通之辈还要慢，自然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宁长老：“看来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啊。”
“也不能说是被我骗了，他的身体时时刻刻都被缉妖剑剑意损伤也是真的，但这只是一半的真相，不破不立，没有长期近距离观察他身体变化，是察觉不到的。”
“那你让奉玉帮他镇压体内剑意，就不怕他发现真相？”
“如果奉玉能发现，我就不会让他来找奉玉了。”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这么多年，奉玉躲在这里休养生息，但是，只有他来压制剑意，才能够刺激缉妖剑继续反哺季子剑，改善他的身体素质。”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奉玉来压制剑意才能刺激缉妖剑，其他人不行吗？”宁长老露出不解，“三火，你真的是越老越喜欢卖关子，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说一半藏一半的。”
他说：“宁老，不是我不说，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你不信我？”宁长老马上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