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吉与贝丝
Porgy and Bess

剧情梗概

第一幕，第1场：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港口城市查尔斯顿鲶鱼街的黑人大杂院。黄昏时分，渔夫杰克（男中音）的妻子克拉拉（女高音）在为孩子唱催眠曲“夏日时光”（Sum-mertime），男人们在掷骰子赌博。罗宾斯（男高音）也去参加，妻子塞蕾娜（女高音）求他不要去赌钱。彼得来叫卖他的货物，腿部有残疾的乞丐波吉坐着他的山羊拉车进来。他爱着贝丝（女高音），但贝丝拒绝了他。贝丝是克劳恩（男中音）的女人，他们也加入赌博。克劳恩喝醉了酒，与罗宾斯发生争吵，用搬运工钩棉花的钩子杀死了罗宾斯。死者的妻子塞蕾娜悲痛地扑在尸体上，贝丝让克劳恩赶快逃走。警察来了，莱夫（男高音）劝贝丝和他一起去纽约，贝丝不同意，躲到波吉的房间里。第2场：塞蕾娜的房间。死者的尸体放在床上，胸部搁着一个大茶盘，在茶盘里放钱作为丧葬费，波吉和贝丝也丢了一些钱。刑警来查问凶手，把彼得作为目击证人带走，并要求明天一定要埋葬罗宾斯，否则将送去供医学院作解剖用。黑人丧葬承办者进来，同意以仅有的一点钱将死者埋掉。

第二幕，第1场：一个月后，早上，鲶鱼街大杂院。渔夫们在修理渔具，波吉在房内向贝丝唱著名的歌曲“我一无所有”（I got poenty o'nuttin）。莱夫进来叫卖毒品，茶点店老板娘玛丽亚（女低音）则提供如何服用。黑人律师弗拉采尔（男中音）近来卖给贝丝一张与克劳恩离婚的证书，这样贝丝就可以与波吉结婚了。白人律师阿西达尔先生进来告诉波吉，彼得就要从监狱里出来，并谴责弗拉采尔卖假离婚书。莱夫卖毒品给贝丝，被波吉抓住，把他赶走。波吉与贝丝唱“贝丝，而今你是我的女人”（Bess,you is my women now）。这一天是秘密联谊会野餐的日子，乐队带领前去野餐的黑人们出发，玛丽亚怂恿贝丝也去，贝丝犹豫一下就答应了。第2场：同日黄昏，在基提瓦岛上的野餐会。与宗教的约束相对抗，黑人们纵情跳着舞蹈，莱夫唱幽默的歌曲“未必是那样”（It ain't necessarily）。他们的歌舞被塞蕾娜的到来打断，她说我们都是罪人，让大家上船归去。最后离去的贝丝听到克劳恩的声音，他从树林中出来，制服了反抗的贝丝，强迫她留在岛上。第3场：一周后。杰克向妻子克拉拉说再见，与渔夫们一起出海捕鱼。被警察带走的彼得已经回来，贝丝从岛上回来后就病倒了，波吉、塞蕾娜祈求主让她康复。几个沿街叫卖的小贩进来推销他们的商品。贝丝的病情稍有好转，向波吉说，克劳恩要求她回到身边，但她拒绝了，并承认自己爱波吉，希望得到波吉的保护。波吉保证会保护她，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一阵猛烈的钟声宣告暴风雨即将来临，克拉拉想到杰克还在海上，站起来倾听，然后放声尖叫，昏倒在地。风暴袭击鲶鱼街。第4场：次日黎明。黑人们聚集在塞蕾娜的房间，户外风暴施虐，他们歌唱和祈祷。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克劳恩闯入，打算强行拉走贝丝，并嘲弄波吉，黑人们又开始唱歌。风暴愈来愈猛烈，从窗户可看到杰克的小船遇难了。克拉拉把婴儿交给贝丝照料，冲进暴风雨中去找丈夫。

第三幕，第1场：次日晚上，大杂院某一房间。黑人们唱着哀悼灵歌，为在海上死难的人祈祷。现在院子里寂静无声，从波吉的房间里传来贝丝向婴儿唱的“夏日时光”。克劳恩偷偷进入，朝波吉的房间走去，波吉抓住他，两人斗殴，波吉用强有力的手将克劳恩扼死后大叫：“贝丝，现在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第2场：刑警和验尸官进来，审问大杂院的每一个居民。验尸官要波吉一起去检验尸体，想到要面对被自己杀死的人，波吉充满了迷信的恐惧，他拒绝了，被刑警带走。莱夫靠近悲伤哭泣的贝丝，拿给她一包毒品，再次说服她跟自己走，贝丝拒绝。莱夫阴险地把毒品留在台阶上，贝丝再也抵挡不住引诱，把毒品拿进房间。第3场：波吉因拒绝面对克劳恩，以藐视法庭罪被拘留，一周后兴高采烈地回到大杂院，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大家窘迫地围着他，而他全神贯注带给贝丝和婴儿的礼物，唱着“啊，我的贝丝在哪里”（Oh, Bess, oh where's my Bess）。他注意到塞蕾娜抱的正是克拉拉交给贝丝的婴儿，恳求他们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贝丝随莱夫去了纽约，不顾人们劝阻，决心去纽约找回贝丝。他坐上自己的山羊车，唱着黑人灵歌“啊，主，我要踏上征途”（Oh, Lawd, I'm on my way），在合唱声中，离开鲶鱼街。

评介

埃拉·格什温曾经这样评价乔治·格什温的想象力：“他只需稍加思考便能让自己成为音乐独创力的蓄水池”，而这正是该剧的真正动力所在。作品将多样化的曲调融合在一起，尤其是一些独立的唱段更加引人注目，威尔弗里德·梅勒斯称赞它们的旋律“比任何其他20世纪的歌剧都更深入人心”，这些唱段包括第一幕中克拉拉的催眠曲“夏日时光”、塞蕾娜的悼歌、第二幕波吉的“我一无所有”，第二幕第1场中的爱情二重唱《贝丝，而今你是我的女人》。在这些段落中，人物的性格塑造对歌曲的创作起到了主导作用，以至于并不需要太多歌剧中戏剧性的舞台场景去表现人物冲突。

格什温通过渔民的唱段，把剧中这个大杂院中各个成员的特性刻画了出来，他们在舞台上频繁的出现，鲶鱼街的村民各自唱着表情丰富的自画像式唱段，并将音乐表现得自然流畅。格什温除了借鉴圣歌以外，还自创了从得意洋洋、善意的安慰到极度悲凉甚至是神圣的朝圣者吟唱等各式表情的音乐。而在世俗音乐部分，鲶鱼街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在开场的场景中便清晰展现，在岛上野炊时，在无词的歌唱与手鼓节奏伴奏下的粗野段落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最后，格什温旋律创作上的巨大能量不仅体现在咏叹调与合唱部分，还在宣叙调有精彩展示。其中，贝丝恳求克劳恩让自己能重回波吉的身旁一段最具情感冲击，此时贝丝的形象也更加立体丰满。在面对正直的波吉与令人生畏的克劳恩而难以抉择时，贝丝留下了泪水，而叙述她从理智的辩解到濒临绝望的过程，音乐只用了8小节。格什温还通常喜用复杂的音乐加剧戏剧发展进程，例如发生在克劳恩同罗宾斯激烈斗争时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