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巴德
Billy Budd

剧情梗概

序幕：年迈的船长爱德华·维勒（男高音）每当追忆发生于1797年夏天的事件总是满怀内疚。那一年，他正指挥英国战舰“大无畏”号参加对拿破仑的战争。

第一幕，第1场：“大无畏”舰的甲板上，三个从商船“Right O'man”征来的新兵被带到海军纠察长约翰·克拉加特（男低音）面前，只有比利·巴德（男中音）令军官们满意。巴德是个强壮耿直，心地善良，长得极为俊俏的小伙子，全体船员都很喜欢他。但他有口吃的毛病，说话不流利。比利被派到桅楼守望台，他十分高兴，大声唱起“一路平安，老Right O'man”。歌声惊动了军官们，认为比利·巴德在引起敌方注意。克拉加特派他的下属纠察长助理斯奎克（男高音）监视比利，要他尽量想法抓比利的把柄告发他。第2场：一周以后，舰长维勒邀请两个高级军官到舰长室，他们希望尽快打败法国人，并担心舰艇上有兵变的危险。维勒要军官不必担忧新征来的士兵会同情法国革命。这时，从甲板下面传来水兵的歌声，舰长解释说，这只是他们感到高兴而已。第3场：水兵们在舱里饮酒，唱着起锚歌。巴德发现斯奎克在搜查自己的铺位，两人在争斗时，斯奎克抽出刀子。克拉加特把斯奎克拉开，他决心杀死比利·巴德，他憎恨比利的漂亮善良。水兵们打算哗变，推举比利做他们的头头。比利却认为克拉加特是自己的朋友。

第二幕，第1场：克拉加特警告舰长，水兵有可能叛乱。这时，传来投入战斗的命令。法国军舰处于不利地位，躲到浓雾中。克拉加特继续他对比利的指控。维勒不相信他的话，把二人叫到舰长室。第2场：比利被克拉加特的恶意中伤激怒，口吃的毛病又让他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遂殴打克拉加特致死。维勒让军事法庭裁决，比利被套上手铐。第3场：次日，水兵丹斯克尔（男低音）告诉比利，他们的军舰处于哗变的边缘，比利极力主张保持平静。第4场：比利被处以绞刑，他大声祝福船长：上帝保佑你！

尾声：已经是老人的维勒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悲伤，他知道原本自己可以救比利的，但是最后只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评介

1951年，布里顿受艺术委员会委托，为英国音乐节写一部歌剧。他约请福斯特和克罗采尔把美国作家梅尔维尔（1819～1891）的小说《比利·巴德》改写成脚本。梅尔维尔的作品多反映航海生活，富于现实感，常含有探索善恶成败等哲学寓意。这样，布里顿就再次触及一个专爱空想的人，一个“无辜的人”被组织严密的社会排斥隔离。不过，这次冲突的双方不是个人与社会（比利几乎得到大家喜爱），而是与另一个人——克拉加特。用两个人代表善与恶的对立，在布里顿所有这类题材的歌剧中是最为激烈的。脚本作家开始投入工作，克罗采尔研究海军历史，写歌剧中的对白；福斯特写作大型的叙事场面。根据布里顿的要求，用散文形式来写，这对歌剧音乐性格有很大影响。

从内容上看，这部歌剧除了善与恶的对立，还涉及心理分析和社会等级制度问题。舰艇上的每个人都时刻面临着死亡、被俘、潜在的兵变，因这样的精神压力而精疲力竭。比利·巴德被刻画成半是孩子，半是圣徒般的人，他肉体和精神两方面都美丽，充满对生活强烈的爱。克拉加特的悲剧在于他像莎士比亚《奥赛罗》中的埃古一样，处于高级军官与普通士兵之间，扭曲的心理使他对比利极端憎恨。最终是牺牲了善良的一方。

布里顿赋予代表冲突的双方以非常容易辨认的调性：比利是降B大调，克拉加特是B小调，舰长维勒则以双调性反映他内心的矛盾。《比利·巴德》的音乐比《彼得·格赖姆斯》更具交响性，丰富的和声及对位织体、厚实的管弦乐音响（是他歌剧中运用过的最大型的乐队之一）使整个音乐显得凝重。布里顿通过相对旋律性较强的主题重复和发展，通过鲜明生动的乐器运用和配器手段，让音乐形象变得明晰易懂。例如，运用大量木管乐器描绘海景；为心理阴暗的克拉加特配以色彩较为暗淡的铜管和低音木管；用小号的三连音和急促的木管段落来象征口吃的比利·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