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白衣染满鲜血,双眸紧闭,凌角分明的俊脸一片苍白,犹如腊月的雪。
我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刚经历过一场雷电雨的泥泞道路,背回我那座门前栽有一株桃花的小院落。
解开他的上衣,一条一尺多长的血痕映入眼帘,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我打来一盆水,用毛巾轻轻为他擦拭,一盆清水,变成血水。
夕阳西下,
窗前落下一层斑驳的光辉,在他长如蒲扇的睫毛下,打落下一层黑影,我静静的看着他,一股熟悉感占满心头。
窗外桃花纷飞,冥冥之中我便与他结下了不解之缘。
许久过去,当他睫毛扇动时,我还在看着他。
他睁开眼,一双星眸对上了我那双水灵大眼,像是被捉到偷拿东西时的尴尬,我脸蛋微烫,轻轻的别了过去。
余光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心里不禁的疑惑起来,他,激动什么?
“你……没事吧?”我打破了那片寂静的尴尬。
眼光又重新回到他那苍白如雪的俊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轻轻地摇了下头,“那,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先是愣了下,眉目皱成一个“川”字。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不就问个名字,难为成这样?
“那……那什么,如果你不愿……”他对我摇了摇手,止住我要说的话,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箫默源”三个字。
自此村里面的人便传,那个来历不明的、为全村人带来霉运的蓝氏,捡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在某天中午的课堂上,眼睛一黑,便到了这里。
这里的古代人很迷信,认为蓝姓的人会带来霉运与不辛。
很不才,我便是姓蓝的,我叫蓝小惜,可能是穿越的时间不对,我才来这里不过五个月,村子里
不是粮食欠收,就是瘟疫。
是的,所以村里的人一直认为这些灾难,全是我这个蓝姓的人带来的,时刻准备着要将我处于火刑。
只是,我没想到是,会是在今天。
因为没钱,我不得不顶着烈日,提着自己做的面包去赶集。
我将木门轻轻关上,不想吵醒正熟睡中的他。
一群灰衣大汉拎着绳子闯了进来,震得门口的桃花纷纷掉落,那可是仙桃啊!是我来古代后的第二天自己长出来的。其花,其叶,其果实,其树枝,其树根都可做药,且其药效惊人,萧默源的伤,便是由用它冶好的。
篮子摔落在地,我惊恐的向后退。
不是我明知道呆在这里是死路一条还不离开,只是我一个女子,能上哪去?且古代的强盗和猛兽又很多,我可能才进入山林不久,便会死于非命。
面包滚落一地。我回过身,想跑进屋里,谁知,后方已有两个汉子挡住去路。
“敲晕她!”汉子叫道,“你……你……你们想干什么?”汉子向前逼近,我只能向后退,眼睛余光看向一傍“看!那边!”我用手指向傍边,“什么?”汉子们的注意力被转移,我抓住机会向外跑,却不料,后背一疼,眼前便黑下来,“救……命……”还未喊完,我便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