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翊承来到公司翻看之前调查温然的资料,找到了关于她的所有信息,但最终和安格寻找的结果一样,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停在了温然消失的那个晚上。
得知杨森不想回国,奶奶和安瑞瑞一起来到了澳洲。
杨森为了不让奶奶担心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奶奶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出去玩玩。”
奶奶自然是宠着他,但是她还有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小森,你想出去玩我不反对,但是你看你今年都已经三十了,你能不能在奶奶死之前组建家庭。”
杨森听到奶奶催婚变得敏感起来:“奶奶,我现在不想结婚,我也希望你们别再说这件事了!”说完杨森直接离开了家。自始至终没有看旁边的安瑞瑞一眼。
当温然在机场里看着大屏幕选择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时,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她,交给她一个信封后就离开了。
之后温然坐在大厅里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也只写着一串地名。查询过后,得知这个地方在澳洲,地名后面写着一行字: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背后的事情,就去这里。
温然把纸条放在包里,这上面的意思是妈妈的自杀还另有原因?顾不上多想,温然最终还是登上了去往澳洲的飞机。
对于她来说,这个地方和江浙一样让她有着深深的罪恶感。
下了飞机,温然就顺着纸上的地址来到了一片气势恢宏的华人别墅区。
没有任何证件的温然自然进不去,但是她必须知道给信的人到底要告诉她什么,她也想知道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又或者和妈妈的死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到旁边的便利带买了一些东西直接和安保人员说:您好17栋的业主叫了外卖。
本想趁保安查记录表确认的空隙偷跑进去,刚进门,保安就出来说:“17栋业主确实做记录了,但是17栋有点远,你可以做园区车去。”
温然偷偷捏了把冷汗,这赶得也太巧了吧,坐在园区车上不禁感慨道,这个级别都是人民币啊。
来到17栋门口时,发现里面的门都是掩着的,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出来后,温然毅然决然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没有人,温然就尝试着喊了几声:“有人在家吗?您定的外卖到了。有人吗?我看门没关就进来了。”
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温然的声音,觉得有些异样,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来到了二楼,楼梯口对着的洗手间门是开着的,温然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摊红色的血迹,她直接冲向卧室,发现一个很年轻的男生靠在床上,手腕还在不断的流血。
温然跑上前拍了拍男生的脸,然后抽出自己的风衣腰带紧紧的缠在他的手腕上,打911求救时又看到散落在床头的安眠药:“您好这里有一位男生割腕,应该还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
好在这附近就有医院,救护车来的很快,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中途医生十分焦急的拿着风险单:“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现在大量服用安眠药,里面还有微量的毒品,需要签署这份风险单。”
温然没有多想就直接签了字。
最后男生被救了回来,但是病情严重转进来ICU。
趁这个时候温然回到了小区,告诉了小区中心具体情况并且要求查询男生家人的信息。
之后保安调出了有关房子登记时的信息表,在家属栏中只找到了男生的父亲,打了多遍电话都显示关机。送回资料室时她看了一眼男生父亲的姓名和工作单位——Louys Wen——天际有限公司。
天际?姓温!这些只能让温然联想到一个人就是害了母亲,自己从出生都没有见过的她血缘上的父亲温康,而他现在又是另外一个小男生的父亲。
一时间有些凌乱的温然一直坐在周边的公园里,澳洲,温康,男孩,似乎这一切看来跟她都没有关系的却都在围着着她发生。
直到傍晚医院打来电话说男生醒了,温然又匆匆赶过去。
医生说病人醒来后情绪很不稳定,希望家属进去安慰一下。但是眼下只有温然在身边了。
温然穿上医用外套慢慢的走了进去,男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水。
温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说:“你不用害怕,医生说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也许是男生一听到是个中国人,本来转来转去的眼珠瞬间停住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当温然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他眼里的时候,他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表情。
温然解释道:“我给你家人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但是你放心,现在先把你的伤养好。
下一秒男生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委屈的看着温然:“姐,你怎么才来啊。”
这个称呼让一直是独生女的温然愣住了:“你叫我什么?你认识我?”
男生激动的点着头:“爸爸从小就给我看你的照片,我不会认错的。”
温然抿了抿嘴:“你爸爸?温康?”
在之后的聊天中得知,温康在离开妈妈之后又组建了新的家庭,并且有了现在的男孩——温厚律,但是在生下他之后他的母亲就丢下他不管,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是温康一个人照顾他,公司出事后温康也不见踪影。
“那你为什么自杀?”温然看着他的手腕。
温厚律紧紧的握着温然的手:“爸爸从小就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要找你,但是我打给你好多次,也都没有找到你,我就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所以我就……”
温然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突然之间多了个弟弟,温康对妈妈终究是一负再负:“你先好好养伤,等你转到普通病房我再来。”
温厚律依旧紧紧的抓住她不放手:“是不是连你也不想要我了。”
看着17岁温厚律眼睛里绝望,就好像看到母亲的遗体那一刻一样,温然拍拍他的手,坐在床边:“放心,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的。”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她的护照:“这个放在你这,总不会担心我会走,但是在你出ICU之前你要保证乖乖听医生的话。”
温厚律开心的笑了,仿佛已经忘了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他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出病房时温然在外面看到温厚律看她的眼神,是自己也已经久违的安心和期盼。
或者她对现在的温厚律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禁感慨为什么父辈的错误总是加之在孩子的身上。现在的温厚律和当初自己真的很相似,但是自己一直有妈妈在陪伴,而刚17岁的他父母都不在身边。
温然准备给温厚收拾一些在医院用的东西,恰巧碰到对面的邻居上班,看到温然关心的问道:“小厚没有事吧?”
温然回答道:“谢谢您的关心,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邻居不禁感慨道:“一个孩子自己在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们和他交流也完全不理会。本来很担心他的。对了,您是他什么人?”
温然毫不犹豫地说:“我是她的姐姐,您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