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房子,不冷不热的天气。小羽觉得在这样家一样的氛围里,自己有点恍惚的感觉,心也在严冬火热的注视下慢慢的开始融化。他猛然间抱起她转到了卧室,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直到确认他的意图被小羽领会。严冬轻轻地放下她,俯身在她耳边问道:“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严冬得到了默许,小羽只觉得长到二十来岁的身体像是被激活了一样,除了心跳加速,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门外是点点尖利的吠叫和聒噪的抓门声,小羽碰了碰严冬的手,他把头在她脖子后埋得更深了,“小羽,对不起。”他低声说着,显然是为了刚才发生的事。“是我愿意的啊,怎么能怪你?”小羽捏了捏他的手回应道。
接着,严冬一个翻身又趴在了她身上。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窗帘的缝隙的光线下有了伦勃朗光的深邃感。他俯下身子亲了亲小羽的额头,问道:“”笑意里像是有几分飘忽不定的羞涩,这个表情很少见。
“还好啊,有点激动。这个就是所谓的男女之事吗,我怎么觉得你挺有经验的?”小羽边说边搂了搂他结实的腰背。
“傻瓜啊你,哪个男生不知道啊,平时小片可不是白看的。”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问道。
“哦。就是刚才好像有点疼。”小羽说这句时不觉脸上竟泛起了红晕。
“我看看去。”严冬边说边用手拉起了被子,身子一缩了进去去一探究竟。
小羽用力地拽着他的胳膊想阻止,倒不是因为怕他去证明自己是不是处女之身,而是在这样的光线下,还是在别人家里,她真怕一会有人突然来破门而入,那副场景真是不敢想“干嘛啊,怕我看啊?用都用过了。”严冬从被窝深处钻出头来,轻声问她。
“你坏得很,再说我不理你了!”小羽说着使劲地拉了一下被子,赤裸裸的严冬一下就全部暴露了出来。
“这下子你成我的女人了,也不怕你男人被人看了?”他颇为自豪的说道,一把拉起被子又钻了进去,“我要起了,大白天的好意思?”小羽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在枕头边找她的内衣裤。
他一把抓住小羽的胳膊不让她穿胸罩。
“不了,我要起了。晚上还有事呢,你也要好好整理资料准备发核心吧,还赖床?”她说着就抽身坐起来,准备穿那件罩有淡粉色蕾丝的胸罩。
严冬一听这句,像是立马就清醒了,有点扫兴的望着小羽。
“好吧。不愿意就算了。”他说完就躺平了,两眼像被放空了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小羽穿好衣服后,也躺在了严冬身旁。一时屋里的气氛有点奇怪,安静中好像缺了点什么。
“说说上次爬山的事情吧?”其实从走出教室的那会起,这个问题就一直在她心里堵着,只不过一时被多巴胺冲到了边上。她说完就侧身望着正假寐的严冬。
“哦,我不都说了吗?”他还是以那副意犹未尽的姿势闭着眼说道。
“和谁去的,女的吧?”她继续追问道。
“嗯,就是我以前本科时的一个朋友。她说要去外地实习了,临行前约了几个人爬爬山。”说完,严冬也侧身过来,和她面对面望着。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小羽说这话时明显带着点小情绪。
“是啊,我现在也觉得应该带上你一起。”说这话时,他又用眼睛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羽明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她的直觉告诉她,严冬肯定有什么没告诉她。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就起身站去给点点开门。“还有谁一起去了,帅哥?”小羽一边轻手摩挲点点光滑的深棕色皮毛,一边问道。
“还有几个本科时的同学啊。”严冬说,“就是大家很久没见了,一起爬爬山而已,干嘛刨根问底啊。”
“那你干嘛遮遮掩掩的?”听他这么一说,小羽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过于敏感了?但嘴上仍然不肯承认。
“都过去了,还问这些做什么?”严冬又是这种不置可否的语气。边说着边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小羽悻悻的也开始收拾,那件事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像不小心扎进手指的倒刺,只能等时间来愈合了。
接下来的一周,他俩各自忙碌,严冬忙着准备论文发表,而小羽除了应付期中考试还有课外的两个家教。如果说毕业是一扇门,那从门快要开启的那大半年,屋里的岁月静好就被屋外的喧嚣和不定彻底的打乱了节奏。
这一周内,他们除了晚上定时的一通电话外,白天偶尔对对方的想念,在生存和不确定的将来面前突然生发出某种廉价来。小羽知道,严冬一直以来向往的是另一个二线城市,阳城。但那里对她来说实在太远了点。她虽说不是家里的独生子,但却是唯一的女儿,从小在亲情融洽的氛围中长大,不敢想象背井离乡的在一个不太发达的南方城市生活会是怎样。曾经有一度,她想起自己的爱情和她爱的人,觉得可以为了他远走天涯海角,但是随着毕业季越来越近,她才渐渐意识到有些问题本身就不是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