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是恋,是思是歌,或者是这份注定逃不掉的孽缘,都已不是那么重要。重要是在此时此刻,童天烨真正地感觉到轻松和快乐,这已经够了。
在一处林间,季邪月停下了脚步,快速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一棵大树上,飞快地俯身而下,欲要亲吻住她的唇角……
岂料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手,速度地抬手,一下就捂住了对方的唇。
“你想干什么?你这只色孔雀!”童天烨恼道。看着他一带就要对自己行兽行,还真是够禽兽了。
“呵呵……不想干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季邪月忽而笑道,好吧,她不急,他也不会太着急。
但是他却没有完全放开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际,让童天烨一怔,不禁手往下,打开他的掌,埋怨道,“就是你推荐让我去找那个什么季狐狸,这下好了,他非但没有查出什么来,连童心雨都死了,我母亲的案子只怕很难再有突破性的进展了。”
季邪月听罢,淡而无味地笑了笑,眼眸子转了转,“我听说,童心雨是在牢里畏罪自杀的,不知大小姐是作何想法呢?”
“她能自杀……鬼才会相信,八成是被人灭口的。”童天烨沉住了眼眸子,凭借着经验来断,定是相差不离十,只是这个人竟然能够在天牢里如此行事,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吧?
“那又会被谁灭口呢?”季邪月接着问道。
童天烨白了他一眼,“我若能知道,那这刑部侍郎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做了。”
“呵呵……”季邪月笑了笑,“其实,你做刑部侍郎蛮好啊!”
“我没心思跟你这破孔雀开玩笑,若不是那季邪月太自大自狂,疏于对犯人的看护,又怎么会出现如今的局面?”童天烨微恼了句。
呃,这怪来怪去还是要怪在他季邪月的头上。
季邪月这是想为自己申辨都觉得困难。
“好了,是我不对,不该让你去找他,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依你。”季邪月笑着,凑近她,一把握住她的纤掌,朝着自己脸上铲去,啪地一把掌倒是很清脆地铲在脸上。
弄得童天烨面色有些阴白不定,笃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暗恼着,“我干什么要惩罚你,你又不是他!算了,我们都别提这件事情了……”
“不生气了?”季邪月看着对方,那眼眸子里亮晶晶的光芒简直比那星星还要璀璨,想到这,故意想要逗乐一下,微苦着脸说道,“可是,你打我好疼哦!”
“你……”童天烨看着他面具下未遮住的小半张脸有些微红的样子,不禁坏坏笑道,“你这是自己犯贱好不好,硬要自己铲自己,那可怨不得谁了。”
“呃……我犯贱?”季邪月说着,面具下一双眼眸子微兮了兮,“好吧,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争了,难得今天天气不错,要是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吵闹闹,那不太煞风景了。”
季邪月说罢,一手搭着她的肩膀,靠在那身后的一棵大树上,“烨儿……你就像那天上的月亮,想抓也抓不住。”
童天烨想要推开他的动作停了下,想了想才问道,“那我是月亮,你是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季邪月眯眼笑问。
“我说……你连那烂泥都不如!”童天烨忍不住喷道,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她就是说不出一些好听的来。似乎这样才合情合理。本来就是嘛,他就是一个下三烂的地痞采花盗,难道还要用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包装吗?那不是太假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天上的星星……”季邪月被逗得大笑道。
“你美着呢!”童天烨恼了句,接着一把推开他,站直了身体,准备走开两步时。
忽而,一双手臂有劲地从后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给一把捞入了怀里,一道温醇又诱惑的话语极低沉地透在了耳畔,“可就是我这样一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偏偏让你辗转难眠,是吗?”
他的唇角微挨着她的肩膀,一抹蛊惑人心的气息微吹在她的耳畔,把那耳根子都吹得微燥。
听得童天烨面微燥,双手忍不住掰住了他紧缠住腰际的手,“放开我!孔雀!”
“我放开你,你会伤心,而我也会伤心,我又为何要放开?”季邪月笑着,那面具下的那双眼像把犀利的刀子,就轻易地就穿过了对方那层层防线,将她的心给读得一清二楚。
“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又厚脸皮的人……”童天烨低咒着,耳根子却是红了一圈,并快速地蔓延于脸畔,感觉有种微微的烧烫感。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流动在心间。
呃……她这是怎么了?是疯了吗?面对他无赖式的挑逗,她竟然还……
童天烨在心底不住地痛斥自己……
季邪月面具下的脸庞上透着股邪肆的坏笑,一把翻转过她的身子,邪魅又认真地说道,“大小姐骂得真好,我孔雀就是讨厌,就是厚脸皮,就是人人喊打的无耻淫/棍采花盗,那么我来的目的,也无非是想采花……”
说罢,季邪月露出那坏坏的笑容,“所以,我孔雀不可会管大小姐是否愿意被我采,总之,今天一个吻,你给也是给,不给也是给!我要定了!”
季邪月那最后一个“了”字停音之时,猛地快速一个挺进,将她重重地撞上那大树,就要童天烨感觉到后背疼痛的那会,她是反射性地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季邪月笑了笑,双手一把绕开她的双臂,倾唇而上,很精准又速度地覆盖上了那娇花唇瓣……
“唔唔唔……”童天烨被强吻住,只得发出声声地挣扎声,并感觉到身体被他在挤压,身后直磨着那大树皮不停地掉下来。
季邪月疯狂地吻着她的唇角,但是在表面覆盖,似乎根本就满足不了他此刻的欲/望,索性更加深入地强索着她那片温柔之地……
童天烨被他吻住,脑子里的理智都快要被他给攻得一败涂地,可即使之样,她还是没有去抱他,她知道,她一旦这样做了,她骨子里都会开始讨厌和憎恶自己。
她的灵魂她的身份是高贵的,她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和这种污秽的人在一起呢?
意识越是强烈,可事实上竟相反的是,那反抗的力度却是越加地弱了起来。另一声音另一个自己也要想要突破这一些的枷锁和束缚!
什么高贵,什么身份,真的关乎喜欢,真的关乎爱吗?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看着她被他吻得凌乱不堪的唇角和脸庞,用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童天烨没有动,那一刻直觉得自己都似乎被点了穴,瞬间石化住了……
可是那眼底分明淌出来的物质却又透露出那份不快乐……
“不开心……只是因为被动和强索是吗?”季邪月看着她的眼睛,那么明润的眼似乎全被水汽给蒙住了。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童天烨没有答话,却是侧过了脸去。
季邪月用手又快速地拨上她的下颚,轻轻移正对上自己的视线,醇厚的磁音荡漾在两人之间,“下一次,我会让你开心,让你心甘情愿,大小姐,你信我吗?”
童天烨勉强抽动了下唇角,“我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孔雀这张臭嘴!”
“呃……呵呵呵……”季邪月笑了,放开她,快速地后退了数步,转过身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性感的唇角里吐出二字,“有趣……”
接着一个转身,纵驰了起来,快速地驰骋入那片黑暗的天空,消逝远去。
童天烨望着那黑幕般的天空,好一会才收回视线,眉头却是没有一刻疏展开来。
“我是中了邪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人?”童天烨懊恼地甩了甩脑袋,转过身朝着相府的方向走去。
……
黎明的光亮划过天空,某处的天空燃烧起了巨大的蘑菇黑云。
一身紫袍紫冠配长靴的季王爷站在那处客栈的面前,只见那“万宴酒楼”的四个金字招牌在烈火中化为了一片灰烬。
季邪月的面色十分冷沉,黑瞳间布着层阴霾,好一会也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半晌,周瞳才望向对方,沉语言道,“请王爷恕罪,属下并未有发现那欧阳俊叶的影子。”
“这把火烧了有多久了?”季邪月声音很淡。
“有两个时辰。”周瞳言道。
季邪月侧过了脸孔,朝着一旁走去,“没想到他是算准了本王会来烧了他的破地方,所以自己就毁了,这样倒也好,省得让本王动手。”
“传令下去,封锁焰城,发通缉令,继续搜捕欧阳俊叶,悬赏千金!知情不报者,按叛乱罪处置!”季邪月冷森地说罢,回过头来看了那被燃毁的地方,接着转过身,快速带着人马离开了这里。
“恭送王爷。”周瞳看着那片废墟,眼眸子微微沉了沉,看来想要抓住那欧阳俊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晚间,丞相府的东厢房里,丫环冰菊特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衣递给了童天烨,“小姐,听说下午不知为什么,隔壁不远处的‘万宴酒楼’被一把大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