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华夫人之死

第793章：华夫人之死

“看来要赶紧把糖葫芦给买了……”唐雪凝愣愣的出声，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

很快，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夫人，姑娘，到了……”

“母亲，我们下去吧！”没有回声，唐雪凝看向华夫，可华夫人还在沉思。

“母亲？”唐雪凝轻轻叫到，希望能把她从思绪里唤醒。可华夫人像是与现实世界隔绝了一样，毫无反应，唐雪凝轻轻扯了华夫人的衣袖，“母亲？”

唐雪凝整个人都懵了，她试着加大力道，华夫人就顺着她的力道的方向倒去，倒在她的腿上。

一瞬间，唐雪凝慌张了，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心中漫延，一点一点的侵入五脏六腑，直达心脏。

“来人啊！快来人！”她大声向外叫唤，手不停地拍着华夫人，眼泪大颗大棵的不停地往下掉，落在了华夫人的衣裙上，染湿了一片，“母亲，母亲，你别吓凝儿……”

外面的小厮听到后，立即掀开车帘，先看见的是唐雪凝不停地落泪的样子，再是华夫人一动不动的场面，也慌了神，“小，姑娘，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叫父亲！”唐雪凝顾不上回答，朝小厮大声吼去，全然没有重生后的从容镇定。

“是。”小厮慌慌张张的向唐咏的书房跑去，一路上大喊“老爷，老爷，出事了！”

唐雪凝这边，她握紧华夫人的手，哪怕是感受到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变冰冷也不肯松开，只希望自己的温度能够让华夫人的温度恢复。

心里无边的荒凉，双眼通红空洞，惨白的面色称的双唇的鲜红，泪痕未干还往下流着。全身颤抖着，若是现在有谁的肩膀在可能早已经大哭了……

唐咏来的时候身边跟着李太医，他从远处看着一动不动的华夫人和神情呆滞的唐雪凝时，心中隐隐作痛。他感觉他的鼻子似乎不会呼吸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嘴呼吸，摇晃了一下，小厮赶紧扶住了他，“快……快，走！”

到了马车前，他还没说什么，李太医就自己上课马车，检查了一番，叫唐雪凝放开手，把了把脉，转头看着唐咏，摇了摇头，默默无言。

唐咏站不住了，在小厮用力的情况下才能好好站起来，他呼吸急促，眼里含着泪，却不肯掉下来，最后被他自己隐没在眼中。

“李……李太医，当真……当真……”破碎的话语，唐咏指着华夫人问李太医。

虽然说的并不清楚，但是李太医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惋惜的摇了摇头，下车，拍了拍他的肩，“唐兄，准备料理后事吧……”

听到李太医肯定的话，唐咏立刻苍老的十岁有余，仰天笑道，“这是报应吗……”笑声中夹杂着不易听出来的悲痛，带着许些癫狂，“这就是给我的报应啊！”

可是是老天应了他的话，本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立刻变得阴云密布，下着还算大毛毛雨，很快打湿了他的青色衣袍，长发被润润的细雨弄湿，手轻轻一碰就紧贴在身上，雨水说着头发慢慢流下。

现在本是初春，阴冷的风缓缓吹过，凉到骨里。

当小厮带起伞和披肩来时，唐咏已经在这毛毛雨里待了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小厮打来伞，把披肩放他肩上。

他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流下，冷静的说道，“夫人去了，准备后事……”后事两个字唐咏握紧了双手，手背上的青经突起，最后又颓废的松开。

小厮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也是悲容。这个小厮就是之前说给华夫人油膏的那位，还记得他次日把油膏给华夫人时，华夫人闻着香味对他的道谢和几天后托人给他的一些赏赐和感激，想着想着也流下了眼泪，晶莹而剔透……

在此期间，唐雪凝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流眼泪，只是默默的抱着华夫人越来越冰冷的尸体跪在那马车上。眼神空洞无神，面色越发惨白，精致的面容仿佛是被雪敷过一样，冰冷而美丽，让人刻骨。

直到仆人都到了，站在唐咏身后，“凝儿，让你母亲入棺吧……”

唐雪凝就像是听不到这话一样，抱紧华夫人的手不曾松半分。

“凝儿！”唐咏的语气里有些少见的严厉，更何况对待的是自己平时就疼爱的女儿。“你难道不让你母亲去的安心吗？”

“那父亲，你就这样让我母亲去的不明不白吗？”唐雪凝没有看唐咏，只是转而对李太医淡淡的道：“李太医……”唐雪凝淡淡出声，“我母亲的死因。”

“夫人这是死于什么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心跳骤然停止了，我……”李太医本来很平淡的语气在唐雪凝空洞，不，冷漠的眼神下停止了继续说下去。

“李太医，我再问这一次，原因。”平淡的语气，可是却让人感到从心底里生出来的寒意。

李太医默了，转头无奈看向唐咏。

唐咏自然看的出来自家好友眼神里的求助，他立刻出声到，“凝儿，起来吧！你母亲她……唉”

唐雪凝立马把眼光看向唐咏，冰冷而无情。

“我自己来。”

唐咏震惊的看着唐雪凝，转而是尴尬的表情，“凝儿……”

“父亲，我母亲，不下葬，直到我同意。”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在这毛毛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后，唐雪凝吃力的抱着华夫人，一步一步的下了马车。

唐咏本想上来帮忙，却被唐雪凝漠然的眼神看着，抬起来的手僵在空中。

唐雪凝没有再理会他，抱着华夫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院子，只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老爷……这……”管家上前低声询问。

“我会劝凝儿，你们……去准备吧！”

“是……”

此时李太医走上前，拍了拍唐咏，“抱歉了……”

唐咏摇摇头，走了……

李太医看着他孤单悲凉的背影，再想到唐雪凝的态度，在雨中叹了一口气，最后转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