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威北候逃婚了!
- 宠溺无边:白月光夫人被团宠了
- 苏明月
- 2319字
- 2021-06-06 23:18:38
第703章:威北候逃婚了!
敬亭山位居帝都西南方,距沈府约莫五十多里地,按照寻常来说,骑着马小半日便可抵达,然而今日乃是威北候大婚,又是上元佳节,街道上自是热闹非常,走过去不可能,骑马去更是不可能。秦煜辉在沈府外大略的扫了一眼,便提气飞身上了屋檐,直往帝都的西南角去了……
沈府外凑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此番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听到了……闹哄哄的挤在一起看热闹,一打眼就见着一红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眼尖的瞧见这人影正是威北候,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
“呦!这不是威北候嘛,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连大婚都顾不上了?”
挤在一处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红色人影前脚走,后脚沈锦年就追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赤色的身影从眼前消失,气的睚眦欲裂,一转身,抢过了一旁看热闹百姓的马匹,翻身上马追了过去。那马匹的主人被她猩红的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这阎王走了,才嘟嘟囔囔的抱怨:
“什么人呐,拿人家东西都不给钱的诶……”
转而又想到刚刚惊鸿一瞥中,沈锦年那精致的眉眼,吸了吸鼻子啧啧的叹
“帝都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声音落入乱哄哄的人群中,不见踪影。
马匹是寻常草马,本就跑不快,平时也就是在草场中溜溜,也没有经过什么训练,速度可想而知。眼见着前方的身影逐渐消失,沈锦年催了几次马不成,心下一横,拔下头上的金钏,对准了马的穴位狠狠的刺了下去。马匹吃痛,撒开蹄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奔,一旦有减慢的趋势,金钏便深一分,刺激马匹重新狂奔。
一路奔下来,撞翻的摊位及百姓不下百数,沈锦年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堪堪到的敬亭山脚下,马匹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因着过年,山上庙里的小和尚犯懒,没有把山道上得积雪清理干净,此时山道两边积雪甚多,沈锦年抬脚踢了踢一旁还在吐着白沫的草马,提起裙摆,迈步上山,珍珠鞋缎面的鞋面沾上雪水,浸湿了鞋口繁复的花纹。
正月里天寒地冻,山上更冷,沈流年又是个极其怕冷的人,敬亭山上没有什么能歇息的地方,唯有敬亭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勉强避风。料想她既然是被掳走,掳人的那位自然不会傻到带着一个人往风口地去,是以秦煜辉到了山下之后,直直的往半山腰的敬亭去。
硬生生提气疾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远远见到了敬亭的影子,到得跟前,还未掀开帘子就闻得里面酒香扑鼻。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秦煜辉不太了解这种感觉,只是现在,那道薄薄的帘子,却是怎么也掀不开了……
里面有人声,沾染了酒气,捎带了些慵懒的感觉
“……我原以为能够重活一次,是老天觉得亏欠了我,送我来享福来,现在看来,着实是天真了些……”
“我走投无路之时遇见的他,原只想着互惠互利,他保我一命,我还他一个恩情,结果他说喜欢我,我也就信了……活了这么些年,尚且不知晓情之滋味,刚刚尝了一点,竟然就被自家妹妹抢了未婚妻,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
“你知道,我从皇宫回来之后,沈锦年偷偷找我一次,说的是什么话?扯着我的袖子说他二人乃是两情相悦,只是之前碍于她是庶女,而他是侯爷,不能光明正大,怕辱没了他的名声,是以拿我扯了幌子,不想我也动了真情,不若她嫁去侯府之后,请了侯爷,也把我抬了进去。”
“我虽愚笨,但好歹林林总总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小把戏,但是……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原是悲伤的话语,说出来却如此云淡风轻。声音像是在泪水中浸泡过一般,苦涩异常。
郎书远看着眼前微醺的人儿,只觉得心脏处像是被人拿刀柄轻轻的抵了一下,钝钝的疼。抬手又为她续了一杯温好的酒,良久无言。
“……听闻这婚事是他亲自与皇帝老儿应下的。”
“……初闻这消息之时,我想着拎着把刀杀到威北候府,必是要找他讨个说法,但是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屡屡救我,而我却丝毫未曾报答,如今我已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有什么理由杀过去呢……”
亭内人声歇了,好似睡着了一般。秦煜辉站在亭外的雪地里,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眼。身上喜服的颜色红的刺眼,连带着心脏的地方也疼了起来。
一月前,吴越帝说的话好像还在耳边,每每想起,都惊得他寝食难安
‘娶,则万事大吉,你是威北候,她是郡主,自此两不相干。不娶,你尽管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吧!’
最坏的方向不过一死,但是他又怎么舍得呢
那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啊!
皇宫暖阁的汤池内,吴越帝泡在水里,面含微笑。
沈流年的母亲乃是周阁老的小女儿,周阁老虽早已仙逝,然门徒众多,朝中大部分官员或多或少的都与他有一点联系。
周阁老膝下俩儿一女,传到第三代,独独剩了个沈流年,自打皇太后从白龙寺回宫、沈流年出现开始,这些人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开始注意这个女子。此番秦煜辉大婚,若新娘是沈流年,在朝中自然会多了许多帮他说话的人,他虽然无能,但也不会糊涂到把满朝文武都换了,然而一想到秦煜辉说一句话,满朝文武拍手称赞的画面,他都焦躁异常。
退婚这事儿如果是他说出来,不单会落得个拆散姻缘的名声,也会使得朝中那些本就关注着这桩婚事的人失了心,但是如果由秦煜辉来提,那就是两码事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了半月有余,终于决定在年底的夜宴上动手。虽然计划的不甚完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打出的理由却是不容他人置喙:堂堂一国皇后,留喜欢的臣女小住几日,那是她的福分,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现在秦煜辉的新娘换了个沈锦年,一来作为新郎自己心里不痛快,二来失了那帮与周阁老有联系的人的心,而他为了安抚沈流年,封了沈流年郡主,也得了个仁德的美名,一石三鸟,岂不美哉!
温泉水滑,泡的他昏昏欲睡。外面忽然闯进来了一名小太监,捏着尖细的嗓子哆哆嗦嗦的报
“皇上,大事不好!威北候逃婚了!”
吴越帝猛地睁开眼睛,倏尔起身,却不想脚底打滑,差点摔倒,稍显老态的肌肉震了震,落下些许水滴。
“混账!混账东西!”
扶着汤池的壁堪堪站稳身形,扭头狠狠的瞪像一边侍奉的丫鬟
“还不过来给朕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