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为难

第284章：为难

“我自然会回去，不会让老爷费心。”秦素素低声说道。

这让殷长空有些窘迫，站定了身子不再前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雀儿看了一眼秦素素，又看了一眼殷长空，刻意说道：“夫人，老爷不仅仅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夫人好，不是想限制夫人。”

雀儿这样说，殷长空便恍然大悟了……他赶忙跟着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别像小孩子一样生小家子气了……”

纵然是他这样的说辞，秦素素心里也不舒坦，但终归没有继续计较。

“老爷说的我记住了……”

秦素素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习惯了她时常不分场合的乱发脾气，秦素素突然变得如此淡然，竟然让殷长空有些不习惯。

厨子已经暗下决心，如果秦素素平安把这孩子生下来，自己以后一定会对她加倍好，若是可以，甚至想把她扶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终归是想法在一切都没有变成事实之前，永远不可能实施。

不是把秦素素送回了河南楼，秦素素刚一进门便扭过头对殷长空说道：“老爷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殷长空越发诧异，曾经秦素素不论怎样都要挽留自己，像今天这样下逐客令还是头一次。

“你怎么了？”殷长空不解的问道。

秦素素浅浅一笑，“没事找老爷，我真的只是累了……”

不知为何殷长空只觉得对秦素素的愧疚越发浓烈，他有些局促的看着殷长空，将信将疑的往后退了两步出了门，“那你好生休息。”

见秦素素又点了点头，殷长空这才离开，走出去老远，再一回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

殷长空在心里暗想，许是自己多想了，摇了摇头，手背在身后，渐行远去。

其实秦素素回老屋一直在和南楼楼上透过窗子看着殷长空，见他回头心里难免还是有一些欣喜的，然而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想必这短暂的关怀也是因为她腹中的胎儿，不免失望。

一直到殷长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秦素素才关上了门，转而又坐在了椅子上。

雀儿端来了凉茶放在秦素素面前，秦素素只是草草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道：“放在那儿吧，我今天不想喝。”

“许是之前五姨娘的事情让老爷落下阴影了，这才不让夫人出去。”

秦素素冷笑了一声，“那贱人自己护不好孩子，现在反而牵连到了我身上。要说他也是活该，连孩子都顾不住有什么用。”

然而说完这句话发生却突然感慨起来，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若是我真的有一个儿子该有多好。”

“那夫人现在打算怎么办？”不知为何在秦素素说完这句话之后，雀儿便觉得有些惶恐。

她对秦素素的忠诚自不必说，然而再忠诚的人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哪怕这一次殷长空不会轻易责骂秦素素，自己也是难逃其咎的。

秦素素早就看出来雀儿的忧虑了，对策他不是没有，然而雀儿这样着急问她，反而不想告诉她。

见秦素素不冷不热的样子，雀儿叹了一口气。他在心里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管秦素素究竟有没有对策，她也不会再过问了……

下午用过膳之后，雀儿刚刚把碗盘收拾了，秦素素突然转过，面对雀儿说道：“雀儿，我们出去一趟。”

雀儿疑惑的看着秦素素，“书上可是老爷说不让我们随意走动，让我们就在和暖楼里，不是再碰上老爷，这……”

“谁说我们要随意走动了我想去殷竹竹那里坐坐。”秦素素道。

雀儿心里一喜，眸子也仿佛明亮了一些。

秦素素思索片刻，转而褪下了外衣。她找到了一些做衣服剩下的棉花，塞进了衣服里。

兴许是怕那些棉花掉落出来，秦素素又特意找出一个长布条，在腰间围了一圈。

雀儿扶持着他，把外衣重新穿好，秦素素抚摸着小腹，“这下应该万无一失了……你记得不要让外人接近我，若是碰到了肚子，恐怕要露馅。”

“奴婢知道了……”雀儿伶牙俐齿的答应了，下来秦素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一次刻意避开了殷长空常走的那一条路，从另一条路到了逐月阁。

闲暇的时候殷竹竹就喜欢捣鼓他那些香料，今天也不例外，然而让他吃惊的是，没想到今天秦素素竟然有空到她这里来一趟。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秦素素到底是怀过孕的人知道女子在有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姿态，因此单凭姿态，别人找不出一点破绽。

雀儿搀扶着秦素素，秦素素的举止显得有些笨拙。

逐月阁的门是虚掩着的，刚一进门秦素素就捂住了鼻子，娇笑了一声，“竹儿，你这是在捣鼓什么呢。”

从秦素素怀孕开始，殷竹竹也格外谨慎，把屋子里所有的摄像都清理出去，免得如果秦素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她会落人口舌。

因而殷竹竹也无所谓秦素素进不进屋。她刻意抬高了声音，“姨娘，我屋子里没有麝香，你进来吧！”

秦素素这才走了进去，随意坐在了桌前。她随手捻起了殷竹竹正在调配的香蕉，在指尖揉搓着，“这是什么香。”

“还没想好名字。”

殷竹竹不悦秦素素这样随意摆弄自己的东西，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出言阻止，只能也跟随坐在了一边。

秦素素摆弄完那些香料还不够。又随手拿起了殷竹竹桌子上碾香的器具，好像是在自己屋子里一样。

“姨娘，虽然我屋子里的麝香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但这碾子以前也是碾过麝香的。”殷竹竹提醒了一句。

秦素素充耳未闻。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匆忙松了手，“啊呀，你怎么不早说！”

殷竹竹皱了皱眉，走过去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亲手收拾了，转而对芯儿说道：“芯儿，你去小厨房让人给姨娘煮一碗安胎药来。”

是药三分毒，平日里殷长空送去的安胎药早就被秦素素通通倒掉了……看到殷竹竹这样殷勤，若是待会不喝，恐怕会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