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暗流涌动

第192章：暗流涌动

在回府的路上，殷竹竹才逐渐把理智拾了回来。凌寒一直这样帮衬着自己，不论换做是谁恐怕都会动心的吧，然而正如自己说的，她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想玩玩而已。

哪怕自己早已经有了一万份真心，也不敢轻易交出去，她怕步杨婉清的后尘。

回到府里，早已经没了恋乡的性质，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一切，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芯儿也没有过多打扰。

到了第二日，她终于肯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抛在脑后，理智的面对自己听到的事。神洗芯儿准备了早上，然而殷竹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直接吩咐道：“芯儿，你去宁樱那里看看她在不在。”

不知为何殷竹竹有预感，此时此刻宁樱绝对不在自己的屋子里。

芯儿有些诧异，殷竹竹为何突然让自己这么做。但她向来相信殷竹竹的判断，因此道了一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殷竹竹心里惴惴不安，她虽然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真的这样。

眼前的食物纵然再鲜美，此时此刻也索然无味。刚看到芯儿的身影，殷竹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她在不在？”

芯儿摇了摇头，“一大早就出去了，而且奇怪的是，她特意吩咐不许人跟着。我又顺路去老爷那边打听了，老爷也不在，同样不许人跟着。”芯儿的心细让她很满意，然而这欣慰很快被烦闷淹没。

殷竹竹清楚的是，这段时间殷长空根本不忙，如果他不在府上，宁樱也不在府上，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两个人又去了酒楼。

哪怕是平常百姓也都最忌讳白日宣淫，殷长空竟然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殷竹竹的脸色很不好看，芯儿看着殷竹竹紧锁着眉头，犹豫该不该询问。

“父亲和宁樱两个人一定去了酒楼。”殷竹竹甚至不用打听，都可以确定。这一次，换做芯儿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她了……

“姑娘，您是说……老爷他……”芯儿吞吞吐吐说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殷竹竹忍不住苦笑，信能怎么样，不信能怎么样。是这两个人先不仁的，哪怕是为了杨婉清，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毙。

定了定神，殷竹竹正色说道：“芯儿我这样跟你讲，我昨天在酒楼碰见了威远世子，世子告诉我说，他和展年看到好几次老爷和宁樱在酒楼私会，我料想今日他们都不在，竟然也是去了酒楼。”

芯儿逐渐收敛了神色，点了点头。

“你再去找几个小时，把这消息放出去，传的越广越好。”殷竹竹说着，抬头望了一眼远方。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沉着，若是再不释放，恐怕再也没有喘息的机会。

此时此刻，酒楼中殷长空和宁樱两个人牵着手，在客栈的空房中。

早晨住宿的人不多，酒楼格外空荡，只有一二楼来来往往有吃饭的人。殷长空特意挑选了一个隐蔽的屋子，这屋子很好的把两个人藏了起来，也隔开了外面的喧闹。

殷长空到底是年龄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整个人疲惫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出声。

每次做这样的事，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难以安心的，一方面有对杨婉清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竟然做出这样事而感到懊悔。

宁樱就不理解他这样的想法了，她躺在床上枕着殷长空的手臂，手指在殷长空衣服敞开的胸膛上划着圈。

她不止一次想要问殷长空何时娶自己进门，然而总是被他不时表现出的冷漠而打断，终于实实在在摸不清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这是她为数不多感觉殷长空心情不错的时候，她侧目看了许久隐藏空的侧颜，低低笑了几声，才开口问道：“有句话我想要问老爷很久了……”

她话音刚落，殷长空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悦。但这不悦很快淹没在了他的眼底，宁樱也说不上来自己方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想要一个结果，不带殷长空询问，她便自顾自开口说道：“老爷，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还是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其实宁樱已经不再惦记这当家主母的身份了，只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她也能心满意足。

然而一听到他这样的要求，殷长空便觉得心烦无比。

殷长空不敢保证自己真的给宁樱一个名分，外面的人不会说三道四。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事比面子重要的了……

“再等等吧！”

他这句话敷衍到了极点，就算宁樱此时此刻心情再澎湃，也免不了被泼上一盆冷水。

“长空……”宁樱声音娇媚了许多。

她纵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风华正茂，但风韵犹存，这样柔软的娇媚的音色在殷长空心上狠狠地剜下一块肉来。

殷长空偏过头看着她，仔仔细细看着这张自己曾朝思暮念的面容。然而这面容突然和另一个人的脸重叠起来，“凌雨妍”三个字猛然越上心头，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把他拉回了现实。

宁樱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动，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理智告诉殷长空，他不能这么做，否则说什么都对不住凌雨妍死去的胎儿。虽然让和凌雨妍在一起，是因为这张脸。但他对她腹中的胎儿，怎可能没有感情。

殷长空的心慢慢冷了下来，自从宁樱害死凌雨妍的孩子，他心里的内疚几乎时不时就越上心头，猛地给他惊醒。

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就实实在在对不住凌雨妍了……

殷长空突然抓住了宁樱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宁樱疑惑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起身拉过上衣披在身上，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这事……再等等吧！”

宁樱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周围空气也仿佛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