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失策

第173章:失策

又是感动,又是心酸,眼泪又不自禁从眼眶滑落下来,她死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刻凌雨妍的举动,着实让杨婉清吃了一惊。

凌雨妍缓缓起身,杨婉清愣了一下,看着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她挑起衣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杨婉清吓了一跳,赶忙去扶她,然而凌雨妍跪在地上,铁杆一样的挺直了身板,怎么都不肯起来。

杨婉清拉她的时候,她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沾湿了衣服。

杨婉清吃了一惊,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一旁不停的说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快起来,这还有着身子了跪在地上像什么事,伤了胎儿怎么办?”

凌雨妍听她这样说了,才缓缓站起了身,眼角还挂着泪痕。

她抽抽搭搭地说说道:“这些年对我好的人不多,特别是进了府以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我,想看着我死。只有殷竹竹还有你对我这样好。可是我恐怕将来再也不能报答你了,但你们对我的好,我会铭记在心。”她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杨婉清看在眼里也满是心疼,她掏出自己的手绢,轻轻地给凌雨妍擦去了泪水,说道:“你也是不容易,你放心,我将来一定找办法送你走,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待太久。”

凌雨妍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直点头,杨婉清平静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缓和了……

杨婉清接受凌雨妍的消息,一时间传得满府人都知道。

太夫人听在耳中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然而这事传到了另一个人那里,竟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一枚茶杯摔碎在地上,周边的婢女都大气不敢出。宁樱手撑在桌子上,愤愤不平的说道:“没想到杨婉清竟然这么快就接纳了凌雨妍,却偏生不能接纳我!还跟我在这里明争暗斗了这么长时间。”

她越说越气,几乎想把整个桌子都翻在地上。在这府里呆的时间久了,有气没处撒,可怜屋里的那些不值钱的瓷器总是被人摔来摔去的。婢女看不下去,走过去扶住了宁樱,温声说道:“您莫要着急,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现在我在这府里到算个什么,说的好听,是一老爷长姐的身份,说的难听点儿,还不知道外面人要将我传成什么样子。”

那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忽然心生一计,伏在宁樱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宁樱眼睛突然放光,脸上竟缓缓露出了笑。她看了一眼那婢女,“赏!”

婢女欢喜的下去领赏钱,宁樱一刻也不敢闲着,急忙坐到梳妆台前,让人再给他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换了衣裳,被贴身婢女扶着出了门。

她这一去不是找别人,正是找殷长空。然而,她到殷长空的屋子时,殷长空却并不在。

她怎能耐得住自己的心思,索性在此处坐了下来。

宁樱在府里受宠是人尽皆知的,那些下人也不敢拦着。然而心情越好,遇到鸡毛蒜皮的事情的时候,脾气变越大。

殷长空身边的婢女,给她添了茶,那茶水滚烫,婢女没有注意到。宁樱随手拿起茶杯,猛地被烫到,松了手拿茶杯砸落在地上,水泼的到处都是。

她几乎是从凳子弹起来的,指着那婢女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你是想烫死我吗?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她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门外脚步声,立马收敛了暴躁的脾气,做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来。

定睛一看,果然是殷长空。

殷长空,不知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拉着脸,闷头往前走。

小厮咳嗽了一声,他这才抬头看,却发现宁樱也在这里,不免吃了一惊。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宁樱便着急地说道老爷,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些事情。”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不知她想说什么,但殷长空还是屏退了下人,屋子里只剩下了这二人。

宁樱不愿意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说道:“老爷,我此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她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殷长空听了不免一惊,急忙问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只可惜这承诺的太早,等宁樱真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免傻了眼。

只听宁樱道:“老爷,我一直在这府里不明不白的身份生活着,虽然福那些人,表面上和和气气什么都没说,但背地里呀勉不了嚼舌根。”

她只这样说着,殷长空已猜出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给她一个名分。

然而现在杨婉清的位置动不得,他既不想委屈了宁樱,又何况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纵然她心里对宁樱再喜欢,却也不敢冒这个险,不免犹豫。

在宁樱看来没有直接同意,就是拒绝了……她不免着急起来,手不知觉搭上了殷长空的手臂,急切地看着他。

殷长空不想当面拒绝,吞吞吐吐地说说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老爷!”

宁樱的声音多了几分哀求,让殷长空更加举棋不定。他抬头看了一眼宁樱,却又急匆匆地别过脸去。然而到底保命最重要,若是朝廷知道这件事,指不定会给个什么样的罪名。

他不想被魏家拖累,过了许久,才厉声严词的说道:“不行,魏家并没有白纸黑字说休妻,现在我们二人名不正言不顺,叫我如何给你名分。”

宁樱傻了眼,她没想到殷长空竟然会拒绝的这样干脆。原来横在她面前的阻力,并不是杨婉清,而是殷长空。

宁樱眼里的急切转而变为了愤怒,她不可自抑地问道:“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那我们现在在这府里,这么苟且,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宁樱!”

殷长空大喝了一声,这还是他头一次这般严厉地对他说话。

宁樱怔了怔,忽然拉下脸来。

殷长空没再给宁樱机会,大步离开了房间。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