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另谋出路

第137章：另谋出路

昨天杨婉清那样说了，今天凌雨妍就真的顺从地没有去给她请早安。然而她还是起了个大早，今天一早，她就一个人来了逐月阁。

殷竹竹向来起得早，借着晨光，伏在窗边拿着昨天制好的香放在手中把玩。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她怔了一下，想着谁会大早上来找自己，一边把香收在袖子里。她看了一眼芯儿，芯儿过去开了门，发现是凌雨妍，吃了一惊。

凌雨妍缓缓进门，芯儿朝着凌雨妍行了行礼，这才疑惑问道：“三姨娘，你怎么来了？”

凌雨妍顿了一下，朝着芯儿浅浅一笑，“我来看望姑娘。”

芯儿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殷竹竹之前是不认识这位三姨娘的，也不知她突然来找殷竹竹，是做的什么打算。

殷竹竹同样疑惑，却没有把心思都写在脸上，平和的走过去对凌雨妍说道：“三姨娘，你来了，请坐。”

凌雨妍便在凳子上坐下了，从进门到现在，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殷竹竹的脸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被这样注视着，殷竹竹不免有些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

芯儿砌了茶，给两个人倒上，她忽然想起来凌雨妍是有孕在身，也不知能不能喝茶。正手足无措站在一边，凌雨妍却什么也没有说，但也没有动面前的茶。

她低头浅浅笑着对殷竹竹说道：“我刚入府，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多承蒙你照顾。”

“三姨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殷竹竹说道。但她不免想，这样的话凌雨妍说给别人也要比说给自己强，在这充满勾心斗角的地方，殷竹竹能照顾好自己已经不错了……然而她还是给足了凌雨妍面子，“我自然尽心尽力。”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是真的没有想过付诸行动。

凌雨妍又说了许多话，但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听腻了的家常。

殷竹竹最想知道的，是凌雨妍和殷长空两个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能找到两个如此相似的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何况女子大多都自重，纵然要背着被人唾骂的风险，被男子养在外边，也定然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如此。但看凌雨妍的样子，并不像是为了利益什么才留在殷长空身边，从她连婢女都没有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来。

再再同凌雨妍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琐事，她迟疑了半晌，才继续问她：“三姨娘，你在外面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是决定性的因素。

虽然就连殷竹竹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心里的疑惑都解开。

凌雨妍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殷竹竹会这样问。她微微颔首，模棱两可地说道：“还好吧！”

连殷竹竹都听不出这一句“还好”到底代表着什么。虽然凌雨妍看起来总是唯唯诺诺的，但殷竹竹此时此刻知道她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胆小怕事，甚至来说，她的谨慎，是殷竹竹也觉得无法自比的。

说了许久，不该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提，不管殷竹竹怎么兜圈子，都把嘴巴闭的严严实实的。她说话没有重点，东一句西一句，殷竹竹也听得模模糊糊的。

一大早听人念经一样的说这么多话，本来清醒的殷竹竹，听着听着竟然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呵欠，刚打到一半，凌雨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讲不知何时，凌雨妍早已经从先前的唯唯诺诺，变得无比认真。殷竹竹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

但凌雨妍又松开了手，开口缓缓说道：“姑娘你一定要多多照顾。”这话是个病句，殷竹竹不理解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刚想要追问的时候，凌雨妍已经站起了身。双手放在腹部，低着头，对殷竹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仿佛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殷竹竹这才没有追问下去，点了点头，“那我送你。”然而话音刚落，凌雨妍却急忙摆手，示意她不用。

也不知道，薛嬷嬷有没有派丫鬟去梧桐苑，不管是昨天凌雨妍去找杨婉清，还是今天来找自己，她都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其他人。

殷竹竹左思右想，依然觉得哪里不妥，却说不上来是什么。芯儿还是把凌雨妍送到了门口，这才折返回来。她看着殷竹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姑娘，我觉得三姨娘有些奇怪。”

其实不只是芯儿，殷竹竹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了，然而她手中的人实在不多，要盯着秦素素一个人，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殷竹竹皱了皱眉头，对芯儿说道：“我也觉得。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但是姑娘，我看她并不像是什么坏人，看起来也挺可怜了……”芯儿说道。

殷竹竹不免笑了一声，但随即把脸上的笑容压了回去。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日久才能见人心，现在这三姨娘究竟是什么来头，是好是坏，谁都说不清楚。

但要盯紧她，是自不可少的。殷竹竹因此对芯儿说道：“芯儿，从今天开始，你仔细盯着着三姨娘，秦素素那边，暂时不用管了……”殷竹竹说着，想到既然秦素素告诉老夫人，凌雨妍回府是，现在她目的达成了，自然要消停很长时间。

别的事情她一概不想再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段时间杂七杂八的事总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现在让她最捉摸不定的，就是这个刚入府的凌雨妍。

思索许久，殷竹竹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告诉杨婉清才好，她理了理衣服，对芯儿说道：“我们现在去找夫人。”

殷竹竹下命令总是随心，没有什么规矩性可言，芯儿一时半会又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殷竹竹去找杨婉清做什么。

既然是殷竹竹的吩咐，芯儿也不会多做过问。她点了点头，正要告诉殷竹竹要不要收拾什么东西，殷竹竹已经抬步往外走。她实在等不下去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后续就要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