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幽黄泉2

冥城,过了冥河之后的城市界叫做冥城。

罗亚的家就住在冥城里面的住宅区。

他带我进去,然后对我尴尬的笑笑:“抱歉,自己一个人住,房间有点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看了一下四周…还好,不会比我老哥的房间乱,至少知道哪里可以睡。

“不会,这在男生当中算是乾净的了。”

挑了一块乾净的地方坐下来,我看着罗打开他的衣柜。

里面……跟电视里演的一样…青一色的黑袍……原来电视也有说真的的时候。

我脸上顿时挂着三条线…

而罗亚则是理所当然的拿了一件给我:“给你吧,换完就赶快出城,别逗留在冥界。”

我接下他手中的黑袍,却没有要换的意思:“为什么?”

他倒了一杯饮料给我:“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这个意思意思…因为这里不是人类所待的地方…人类待的越久,精气会被吸收的越多,然后身体就会越虚弱…最后就直接加入众生去排队。”

我喝了一口,那是一种酸酸甜甜的饮料,像是优若乳。

“但是我想要去找冥界的领导者耶。”

罗亚盯着我看:“空是信什么教的?”

“睡觉。”路西法在我心理说着,害我差一点噎倒。

“我算是无神论者。”

“那就比较麻烦了…冥界由三个头领导,分别是西方基督教的撒旦、东方佛教的阎罗王、希腊教的普鲁扥,我不知道你要找哪个…而且你连冥殿都进不去吧!因为进去需要通行证。”

那就没办法了……才怪!

“没办法了,只能够硬闯了。”

罗亚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你别乱来!要是被抓到,可是会被打入天牢的。”

我无所谓的笑笑:“别被抓到就好拉。”

而且就算被抓到,路西法也会帮我脱困的,对吧?

“谁管你。”

“可是……”

我摇摇手打断他:“别可是了,我说到做到。”

“那好吧,先把衣服换一换,然后我就陪你走一趟冥殿。”

然后就坐在那里喝着饮料。

……他…打算坐在那里看我换衣服吗?

“我想他是忘记你是女生了。”路西法嘲讽的说。

虽然你讲的很讽刺,但是…好像真是如此……

“呃,罗亚,可以请你转过去吗?”

“为什么?”

真的忘记了……

为了让他听清楚,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我、是、女、生。”

罗亚楞了一下,然后尴尬的搔搔头:“对不起,我忘记了。”

想起来就好。

看着脸微微红的罗亚,我不小心笑了出来:“那还不转过去。”

罗亚喔了一声,马上把头转过去。

换好衣服以后,罗亚带我到冥殿。

冥殿在冥城的最后方,也是占地最多的地方。

“我只能够带你到这里了,在过去就没办法了。”

我感激的看着罗亚:“谢谢。”

“不会,那…保重。”

说完罗亚就消失了。

其实他不坏,人还有点好。

站在冥殿前面,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果然像是领导者住的地方。

人还没有踏进殿中,就被拦了下来。

“站住!这里不准进去。”

不理会拦下我的守卫,我一闪身,马上出现在殿中。

我越来越会用我的想像力来控制力量了。

像刚刚,我只是想着“闪过去”,身体就闪了过去。

看来其实撒旦的力量很好控制嘛。

接着我就隐形,在冥殿中乱走,与一堆追捕我的人擦身而过,然后来到一个很大的殿堂。

位子的最上面,有三个位子,坐着两个人。

从左边起是全身蓝色火焰的希腊冥王普鲁托、中间没人、最右边的是东方的阎罗王。

当我以隐形的样子踏进殿中,座位上的两个人都抬头看了我一下。

呃,不会吧,我都隐形了还会被发现?

“你以为能够坐在那上面的都跟底下的一样吗?”路西法说着。

说的也是…中间那个位子是要给你坐的吧?

“……我从来没有来过,不知道。”

应该是给你坐的,罗亚跟我说那是撒旦的位子。

“那是给你坐的,我才不要上去。”

坐在上面就不能去找你的……

“闭嘴!”路西法吼着。

呵呵。

“你是谁?”

欧,顾着跟路西法聊天都忘记现在被两双眼睛注视着。

解除隐形,我站在大殿中间。

“喔?很少人会这么有勇气在我们两个面前现身而不是逃跑。”阎罗王说着。

“嗯~我叫谢浪空,有事情想要拜托一下。”

“这倒稀奇,你有什么事?”普鲁托问。

“我的朋友的灵魂应该有来这里,我想带他回去。”

“你以为你是目莲吗?”

我不是来这里救母亲的,所以应该不是目莲。

“他叫做什么名子?”普鲁托不顾阎罗王的反对,问我。

“皇纯帝,日本人。”

“……嗯,他的阳寿已尽,该死。”阎罗王说。

我知道啊,不然为什么我要说想带他回去。

“不能通融一下?”

“……你当这里是哪里?”

看来真的只能够大闹冥王殿了?

“你真的只会给我找麻烦而已。”路西法说。

多谢夸奖,麒麟也常这么说我。

就在这个僵硬的气氛当中,有一个阿飘缓缓的飘了过来。

“父亲,母亲说这汤可以降火气,要我带来给您喝。”

……这声音,好熟阿。

“……阿柿?”

阿飘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转过来……果然是阿柿。

“空?”

“是我。”

阿柿以非人般的速度飘过来:“你来拉?我等你好久了,自从上次万圣节见过你以后就没在看见你了……对了,我父亲还没有见过你,给你介绍一下。”

“……阿柿,这位是你朋友?”他的父亲——普鲁托问。

“是的,这位就是我曾经和您提过的空。”

原来阿柿的父亲就是赫赫有名的普鲁托。

“你想要娶他?他是男的耶!”

娶?这跟娶有什么关系?

“呃,可以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

普鲁托很惊讶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头。

然后他转头去看着阿柿:“你没有告诉他?”

阿柿小小的点头。

我看着阿柿,等他给我解释。

“其实……母亲告诉我,那是要给我喜欢的人的……”

啥?

“那个吸血鬼说的对,你真是男女通吃……现在连没有脚的阿飘都被你给吃了。”

我没有!路西法你不要随便乱抹黑我!

“呃,我不知道这个皇冠所代表的意义……不如我现在还给你?”

阿柿听到我这么说,猛然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空不喜欢我吗?还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没关系,我可以等。我没有所谓的死期,我可以等到空来投胎……”

“阿柿。”我打断他:“我是不会死的。”

“人类都会死,死会都会到冥界来报到,等你死了以后一定要做我的媳妇。”普鲁托说。

我摇摇头:“我刚刚说了,我不会死的。因为我并不是人类。”

“怎么会?”阿柿难以致信的看着我。

我在几天前也认为我是人类,但是在今天,我却早就不是人了。

“我并不是人类。”

不管阿柿跟他老爸下巴惊讶到掉下来,我走到阎罗王面前:“可以把他的灵魂给我吧?”

阎罗王看了一眼还在惊讶中的父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中间不是有一个洞?那就是通往冥河的地方了。”

我走了过去,看见里面有许多的阿飘。

“只要你从那30亿里面找到他的灵魂,我就还给你。”

……我好想要问候一下他的妈妈。

“难得我跟你有同感。”

就算一秒过滤一个……也要9年阿!!

“空,别找了吧。”阿柿不知道哪时候已经飘到我旁边来,说。

怎么可能呢?

要我放弃我的朋友,打死我比较快!

“不行,我说过我要把他带回去的。”

阿柿摇摇头:“你找不到的,里面有这么多。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我抓着阿柿的肩膀,激动的问。

“唉唉,别这样子摇我的儿子,他的骨头要散掉了……我听说梦界有个黄泉引导者,或许牠可以找的到,但是这里连不到梦界。”

黄泉引导者?这个名词好熟悉阿……

“……你家的那只麒麟不就叫这个名子?”路西法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

对吼!我都忘记了!

“……”路西法无言了。

嗯……该怎么叫牠出来呢……

我伸出手来画了个圈,然后,将手伸进圈圈当中:“与我签订契约之幽皇阿,承蒙吾之召唤,现身于此地吧!借予子之力助吾之臂吧!”

我再次将手身出来,不过我的手却握着另一只手。

然后慢慢的,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这么快就叫我了?”

我不管众人还盯着我们两个看,马上就扑了上去:“麒麟!”

也许是我当了撒旦以后速度变快了,也也许是麒麟反应的速度变慢了,我就这么成功的抱住了牠。

想当然尔,后者还是一贯的皱眉:“见到我就扑上来,这不太好吧?”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饥渴。”路西法悠悠的讽刺着。

听你在唱,我只是见到熟人很开心而已,如果说换个人来我一样也会扑上去……杰除外。

我放开牠:“不说这个了,帮我找找帝的灵魂好吗?”

“就为了这个找我来?”麒麟挑眉。

不然勒?我想。

麒麟不语……我想牠该不会又要赏我一个茶杯了吧?毕竟我刚刚的心声这么欠扁。

“你放心吧,现在你的能力比他强,牠听不到的。”路西法说。

是吗?难怪牠没有动手扁我。

“这…嗯……呃……对。”讲到后面,我都有点心虚了。

“当我做公益的?”

大人,小的不敢。

“我可没这么想过,好嘛~麒麟~”

麒麟没有说话,只是手一挥,便有一种淡淡的雾笼罩住那个通往冥河的洞。

其实麒麟的死穴很好找,只要跟牠撒撒娇就好了。

“这位是?”普鲁托问。

我这才想起来除了我跟麒麟以外还有别人在。

“牠是我的麒麟…也是你刚刚说的黄泉引导者。”

“我哪时候变成你的了?”麒麟插话。

“你本来就是我的……欧,别乱打!会痛耶~”

“我没有乱打,朝着你的脑袋打下去看会不会变的正常一点……找到了。”

这么快?

我往洞里面看去,其中有一个阿飘的身影特别的亮…那是帝!

我激动的朝着还坐在位子上看好戏的阎罗王说:“找到了,说话要算话!我要带走他。”

“这不是靠你自己的实力找到的,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

……我又想要问候他的妈妈,顺便问候一下他妈妈的妈妈。

“不如你自己下去捞他上来?这样子我就没有话说了。”

听到此时,我转身准备要跳下去,但手却被拉住了。

回头看,是阿柿拉住我。

“怎么了?”我问。

“不可以!你不可以下去!”

“为什么?”

“下去的话你的寿命会减短的!”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然后,转身一跃而下。

“空!”阿柿朝着洞里大喊着。

麒麟抓住了他:“相信他吧。”

阿柿看着麒麟的眼睛——那透露出对于空的信任以及一份无法言喻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