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城中灯光通亮,犹如白昼,城主府外也不像先行那般热闹,宴会结束后许许多多的人物都已经坐上自己的大轿,马车,带着奴仆离开。
涂天冥把喝得已经不醒人世的的陈弘送回陈府后,便往回涂府的路上赶。
涂府离陈府还是有些远的,一个在北门一个在南门,如果是飞行的话,这点路途还算不上什么,不过涂天冥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在城中飞行,而是一路闷着头,慢悠悠地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天水城这时候的夜市,热闹非凡,涂天冥路过的时候便放慢了脚步,闲逛了起来,刚过夜市,涂天冥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道身影,正是涂天冥的侍女小述,而她的身边则是围着几个地痞流氓,一脸的色相,时不时的动手动脚。
“小妞长得挺白嘛!让哥摸两把…..哈…..哈瞧这脸蛋多水灵啊!”
“小妞别躲啊,候少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只要你乖乖地跟候少走我们今天就不为难你。”一位地痞老大道。
夜市旁边的一个茶铺里头,一个三流纨绔慢悠悠地喝着茶,动作夸张地掏了掏耳朵:“这小妞还挺倔强,打昏了直接带走。”
像这种纨绔天水城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涂天冥自然是认不完的,眼看自己的侍女就要吃亏,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涂天冥的脸上立马阴沉了下来,旋即便额头上布满了黑线,在天水城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动他这个涂家大少的侍女,这群人是活腻了。
这时周围早就围上了无数的人,个个在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就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去阻止,怕惹祸上身。
涂天冥走上前去,挤进人群中来到了小述的身旁:“小吖头,叫你到处乱跑,幸好本少爷路过些地,要不然你可要惨喽。”
小述听到这声音,知道救星来了,原本哭丧着的脸,立刻被得眉开眼笑起来,而且那一直畏畏缩缩的身体,一下变得绷直起来。
“少爷,您可来了,下次奴婢一定不到处乱跑了。”小述紧紧地抱着涂天冥的手,身体紧靠在他的身后。
“真香啊!”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涂天冥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
涂天冥并没有穿着华丽的锦衣绸缎,而是一身粗衣打扮,一副落魄穷酸的样子。
那地痞头子见涂天冥这身打扮,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松了松脖子,典型副混子的路楼。
眼神傲慢地瞥了涂天冥一眼,冷声道:“哪里来的鸟人,想要英雄救美,管老子的闪事,活腻了吧!”
说罢,几个流氓**便围了上来,捏着拳头嘎吱嘎吱地响,一副凶狠的样子,随时准备动手。
砰!
涂天冥也不想跟他们多说废话,直接一脚踹出,人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一声巨响,那地痞头子直接飞了出去,落在十米开外的街道上,横尸当场。
“你…..你…..竟敢在城中动手杀人。”几个混混被吓得浑身发抖,魂不附体,眼前之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杀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
他们平日里跟着候少,借着他叔叔是城里守卫统领的身份,到处为虎作伥,四处欺压百姓,但是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杀人,只能暗地里下黑手,让人找不到证据。
而且杀了人之后如此的平静,非但没有逃命,不是自持实力高强,就是背景深厚之人,他们知道自己似乎踢到铁板了。
咵咵咵。
看着涂天冥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那声音犹如催命符一般在几个混混耳旁响起,丝丝凉意从他们的脚底升起,然后直冲天灵盖,通体发凉,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他们心中无比的后悔。
那名坐在茶铺里的纨绔见此,冷不防地抓起手里的茶杯,一杯滚烫的热茶直接朝涂天冥砸了过去。
这番偷袭,让得小述一惊,正要推开涂天冥,只见涂天冥大袖一挥,像是一阵狂风吹过,那茶杯直接被弹了回去,滚烫的茶水凝成一根水箭,直射入那纨绔的嘴里。
“啊…..烫死我了!”
一声惨叫响声,那纨绔被烫得上窜下跳,鬼哭狼嚎。
“给我杀了他。”那纨绔一口热茶喷了出来,舌头都已经烫起了一个个泡,如同夏天的哈巴狗一样,把舌头伸在外面不对地吐气,对着几个混混道。
不过几个混混,没有一个人敢动,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人那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候少,我们不是他对手。”其中一个混混跑到那纨绔的身旁,小声道。
“你们这群废物。”候少抬起右手一个巴掌直接朝那混混扇了过去。
啊….
这时又一声惨叫响声,涂天冥一闪直接来了候少身旁,这名纨绔刚刚偷袭他怎么能放过,候少那刚抬起的右手直接被涂天冥折断,然后一把踹到地上。
候少痛得撕心裂肺,嚎叫连连,在地上翻来覆去痛直打滚。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搅闹,竟敢当街杀人,难道不知道本城的规矩吗?”这时城中的守卫军到了,一个个身穿着黑色铁甲,手持铁戈,如钢铁洪流般推进而来,带有一种可怕的压力。
其中一个身材中等、身穿着青铜铁,手持青铜战矛,穿着与其它士兵大不一样,显然是他们之中的头头,先前说话的正是此人。
那纨绔公子一见到守卫军来了,便如见到再生爹娘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去,对着一位兵长道:“叔叔,您可来了,要是在晚点的话,侄儿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这名兵长正是天水城的统领,名叫候阵乃是这位候少的亲叔叔,平日里这候少没少犯事,不过大家都看到他叔叔这位大统领份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跟着候少的混混,见到守卫军到来,一个个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自觉地簇拥过去,争着抢着上前巴结。
自然,他们是不会把错包揽在自己身上,闭口不说自己先调戏别人,只说这个出头的人多么多么的嚣张。
那候少更是哭得厉害:“叔叔,他居然把我的手折断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侄儿你放心,他怎么打你的,我让他双倍不回来。”候阵冷眸中寒光涌现,手中的战矛咯咯作响,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