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用他去解释，胖老人自己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是想要更多？”他询问道。
常树点头。
虚空系的进阶知识，他已经渴求的急不可耐了。
新派和旧派的切磋当前，作为王级以下的潜力种子，他得拿出一个好的表现出来。
更别说这次比赛，与他融入新派，完成主线任务息息相关了。
“往后要学的东西，才算是你正式加入了虚空系。而虚空系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等价交换。这个世界上也都是等价交换，你向神灵祈求，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向我请教知识，那我就要收取一些报酬。”
“可我没钱。”
常树掏掏口袋，最后俩金币已经昨天花掉了。
高度文明化的古老国，也没有野外的怪物可供打猎。
或许他盯上一个长相奇特的怪物，扛进城后立马就会以谋杀罪被逮捕。
人家可是合法公民！
胖老人面带微笑道：“不仅是金钱，财货的报酬，你也可以选择为我做点事，这也是常见的师徒相处。”
【你已触发了新的任务！】
【任务名：等价交换】
【任务介绍：胖师傅需要你出城去风云火山，帮他采集一些特定的材料，作为报酬，他可以教导你知识。】
【要求：金焰爪（2只）；水云竹（大于30厘米的一截）】
【奖励：LV21虚空系理论知识（掌握度87%）or《虚空三十六讲》前十讲】
【注1：掌握度为当前等级知识领悟程度，宿主LV20以下基础学科掌握度为99.9%】
【注2：前十讲可供学习至LV21，且掌握度90%】
随着胖老人的阐述，新的任务同步地在常树脑海里刷起。
两者一起吵吵，让他什么都没听清。
“系统，以后仅发布第一条提示音，后面收录进面板，我自己查看。”他更改了下系统设置。
胖老人看他一脸神游，还以为没听清，想要重复一遍。
没想到常树扭头就走，小碎步迈了起来，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啧啧，一会你收集错了，我非得训你。”他气道。
……
风云火山是在科斯玛城的北部十公里开外，乘坐小型地龙很快就到，也就一站的事。
这是座活火山，但由神灵的伟力将其封印，也就成了一座景点。
封印的缘由仅仅是会影响公民生活，距离聚居点较近。
火山的高度不高不矮，一百多米，火山山口里有平静成湖面的岩浆，升腾着热气，炙烤着周边。
只不过与普通的火山相比，风云火山多了许多奇特的地方。
因为封印的力量大致上归属于热系，所以时常有强烈的风压盘旋在火山口。
风压的力量强大到可以让落进去的坚硬岩石变为粉末，再被熔浆所包容接纳。
久而久之，来这里旅游的人也会将这个火山口作为垃圾桶，往下丢着垃圾。
另一方面，独特的生态也逐渐催生了独特的生命。
金焰爪和水云竹正是其中的代表。
金焰爪并非是生物的前爪，而是一种形似前蹄的热系常开花。
它主要生长在靠近火山口的地区，受到火山和风压的双重影响，蕴含着丰富的热系力量，也是灵动力粉（初级）的原材料之一。
水云竹则是长在山脚的湖泊里，形似竹但却是藻类。
神灵动用伟力封印活火山后，火山内部无处宣泄的能量就再度反哺回大地，既扰乱了环境又带来了变故。
常树坐着飞速前进的小地龙出了城门，宽广的大道一路向前铺设。
小地龙并不是地龙族的幼年时期，而是另一个种族，由于其相似的属性，就被人冠以小地龙的名头。
它身上装着两排座位，除去驾驶员，可容纳八人同坐，是短途出行的选择。
常树身上没钱，但驾驶员却说灵动力粉也可交易，他就付出了20g的代价，登上了这趟车。
“看来现在普通百姓也开始解除仪式了啊……”
他这么想着，做到了离驾驶员不远的地方，开始攀谈。
“老哥，你主修什么系啊？”
“我？仪式么？”驾驶员看起来很是自来熟，一点都不避讳和陌生人谈这种问题。
他拍拍手里的缰绳，食指朝下，笑道；“不是我，是他。他一直想学仪式，也盼着投入有教无类的新派。做了那么多年朋友，我也该帮一把。”
没想到竟然是小地龙要修仪式学！
小地龙向前奔行着，听到驾驶员的话后长啼一声，速度加快了点。
“慢点慢点，别把客人给颠下去了。”驾驶员摇摇头，手拉缰绳，让情绪激动着的小地龙冷静冷静。
当初他刚进科斯玛城看到地龙的时候，也曾思考过：如果这些被奴役的种族也学会了仪式，实力大增下，是否会对现有的社会秩序产生冲击。
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人百爪挠心，想要得到答案。
但常树不是贤者，也不是思想家，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打算就通过眼前这条小地龙，旁敲侧击问问情况：“老哥，他会说话？”
驾驶员想了下，回答道：“这倒不会，因为他的生理结构问题。你别这么看我，我年轻时也曾追逐过梦想，兽体解剖什么的信手拈来。不过相处久了，他也能听得懂人话，也能读书认字。只不过就是外形和我们不大一样，智慧上实际差不了多少的。”
原来如此。
常树恍然大悟。
他还在想，作为万界的中心点，众多智慧种族并存的世界，怎么会有蒙昧不开化，只做人坐骑的种族。
现在知道了，他们也有智慧，也有喜怒哀乐，只不过由于体型的巨大差异和实力不济，也就成为了众人排挤的对象。
像黑色山脉的黑山羊，敢和冥神叫板。虽然是虚弱状态的神，但又有谁会看不起它？
哦是常树看不起地偷吃了人家孩子，那没事了。
“那他平常怎么学仪式？拜师了吗？据我所知，仪式学一不小心走岔路，一辈子就会耽搁了。”常树关心地问道。
“什么？！”驾驶员心情激动，一拉缰绳，小地龙霎时间停了下来。
它的尾巴高高扬起，再“啪”一下拍到地面。
两名客人也因出乎意料的刹车而飞了出去，不过驾驶员没有看。
他急促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听亲戚朋友说该如何如何，偶尔会去一些地方听听新派的科普课，然后再将我听到的传给他。”驾驶员唉声叹气：“没想到，我害了他么。”
小地龙一阵呜咽，轻轻摇着头颅，似在安抚。
“只要没提前接触高阶知识……他现在什么级别了？”
“初级，才入门。”
“那你有没有给他讲中级，甚至高级的一些理论内容？”
驾驶员挠挠头，憨笑道：“上哪弄去，外面都是初级的课。更高的都在新派那里呢。”
“那就没事。”常树看得出来驾驶员和这条小地龙关系很好，甚至近乎亲人。
看驾驶员可怜巴巴的神情，他也不忍无视，打算顺带教导小地龙一些入门知识。
这样可以帮助它晋级得快些，能早日脱离大巴车的身份。
换作别的新派人士，或许难以用中级的角度，去讲述初级的知识。
但常树不同，他有系统。
各个阶段的知识体系他可以单独拎出来，而且没有任何主观掺杂。
进入了中级之后，也勉强是入了仪式的门，高级术士也可来教导。
但能教初级的从来只有初级。
常树也这么说自己，一脸欣慰地教着小地龙。
找事的乘客被他轻飘飘推走后就不敢来骚扰，耐心等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