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大哥拉我过来，就只是想听我说这些？”小优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不然呢？”
常树喝了口果酒，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
筋疲力尽之后吃吃喝喝不要太爽！
“好吧。”小优叹了口气，“就如刚刚义父说的那样，外界对我们新派有着诸多的误解，认为我们是外神的走狗。但是实际上，我们只是在研究仪式的种种妙用，并且给予弱者上升的空间。哪怕在首都，我们也有正规的学宫，可以选择去进修。”
“学宫？那你是那里的学生么。”常树问道。
“目前还不是……我的能力太低，还没到达学宫入学的门槛。”小优顿了顿，自信地说，“但我相信不久我就能掌握大统领级的仪式，从而去稷下学宫进修！”
稷下学宫...常树摸了摸下巴，好奇道：“那我也能学习仪式么，我也想去那里。”
他身上还有一块大黎赠予的古老令，可以去面见统治者，提要求。但是目前来看，新旧派实力交错的情况下，贸然跳出来无疑是个活靶子。
常树想要以一个较为普通的身份，先摸爬滚打一阵。待到关键时刻，再扔出古老令，一锤定音。
况且要是用了古老令，无疑是和旧派捆绑上了关系。
旧派中的大boss是谁？那肯定是这个国度的统治者——从神魔大战中存活至今的强大种族。
“你想要学习仪式？可以啊，先拜我为师。”小优俏皮地眨眨眼睛，脸上写满了“你求我啊”。
常树挑眉道：“好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他就要起身，却被小优匆忙地拉住。
【脸皮厚他一直可以的】
她吐了下舌头，说道：“抱歉常大哥，我是开玩笑的。我们研究派没有传统的师生，都是以万物为师。我把仪式的知识教给你，也不过是将存在在万物之中的道理给予你，只是一个转赠者。所以啊，还是叫我小优就好~”
“好好好，小优。”常树又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
小优耸动鼻子，不解道：“常大哥你为什么老喜欢摸我的头？”
常树讪笑两声，没有说话。
他不能说看到她的猫耳就想起自己的宠物，那样也太伤人了点。
“对了，你一直要待在科斯玛城么？”常树突然想起明天他就要跟着加里，坐地行龙前往下一个城市，去往首都。
小优歪头，想了下：“短期内是的，怎么，常大哥要离开这里么？”
常树点点头。
“没有义父解除仪式，你会死的哦。”
小优摆着一张乖巧可爱的脸，却浮现了一种名为小恶魔的表情。
“忘了这茬子……”
常树打开面板，看了下个人信息，仍然是【健康】。
并没有什么异常，这让他心里一凛。
难不成这个仪式的力量，可以绕开系统？
【目前来看是的呢，亲】
【这边建议不要向小狗一样乱跑哦，暴毙了会让系统头疼的】
“你头都没有，疼什么！”
常树反而感觉自己有些牙疼，向小优求解道：“这个仪式是真的？不是他吓唬我的？”
小优严肃着脸，点点头。
她抬起白皙较小的手，在虚空中点点画画，然后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小优抬手一送，那个魔法阵便到了常树的身上。
哗。
常树感觉头顶一黑，抬头一看，是一把硕大的漆黑镰刀。
镰刀的刀尖都快要触碰到他的脖子，但是伸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这是诅咒仪式哦，同级乃至更高的话，效果就会逐渐减小。但是常大哥是统领级，而这个仪式是王级，所以……我现在只是加了个显示的仪式，让你也能够看到它。不过嘛，如果你学会了净化的仪式，自己也就能慢慢解除了。”小优的手指晃啊晃，晃的常树有些头晕。
他扶额道：“看来还真不能作死，这种玄不拉几的力量，目前我好像丝毫没有抵抗力。”
【叮！系统更新完毕】
“你什么时候又更新了，怎么还不和我说一声！”
常树眉头皱到快要竖起来，头发炸得根根起立，在心底狂吼。
“常大哥……呜呜，是因为小优这样惹你生气了吗，我现在就帮你解除，你别生气，别丢下我。”小优像是被常树的表情吓到了，大而干净的眼睛哗啦啦地就开始流眼泪，哽咽着就要帮常树接触这个诅咒仪式。
常树立马恢复原状，疯狂地盘起小优的头，语气温柔到他自己都想吐：“乖，乖，不是气你的，我是被其他东西气的。怎么会丢下你呢，你那么可爱对不对？小优又可爱又好看，谁舍得丢？”
旁边桌的客人频频侧目，神色不善，像是随时可能会召士兵，抓起这个欺负小女孩的奇怪男子。
吧台那里的侍从也在嘀嘀咕咕，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常树觉得此刻像极了在哄猫主子，免得被认为是拐卖猫口的贩子。
小优止住了哭声，一抽一抽，小声地问：“真的吗？”
“真的。”
“那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常树疑惑的表情才出来，小优又像要哭的样子，他赶忙说了好几遍，一字不落的。
小优这才破涕为笑，水汪汪的眼睛实在使人怜惜。
常树暗自捏了把汗，问道：“那我怎么才能学会仪式呢？”
说着，他正好调出面板，查看下这次更新的介绍。
更新时间仅仅花了一秒，这让他很诧异。一看更新内容：“修改了宿主状态的显示内容，引入了新的变量”。
嘀咕着打开面板，一看个人信息，变成了：【健康（被诅咒的）】。
他感觉自己吃了一大桶冰淇淋，牙根酸痛酸痛的，还有些上头。
要你说我被诅咒了？我当然知道我被诅咒了！
还没来得及“喷”系统，小优的话就把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
“仪式，便是沟通万物之灵的手段。万物皆有灵，万物皆可活。我们使用仪式，实际上只是再现万物之灵中的脉络，调动其灵性为自己所用。在智慧生物出现之前，仪式就已经存在于天地间了。例如，雷电需要云层的摩擦而产生，云与云之间就搭建了一场仪式。
像先前的那个金雷犀，”提到金雷犀，小优不由笑了下，才继续说：“他们的天赋神通便是通过那只角发出巨额的雷电，其中仪式的构成与云云之间略微不同，但是更胜在体积小和方便。所以我们也有剖析过他们的角，从而去复制这种神通。”
剖析？
常树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是切片研究么？”
“常大哥，这话不能乱说，只是剖析，剖析。”小优眨眨眼，“通过不可描述的手段，我们成功搭建了仪式。在仪式学中，我们将其命名为金雷犀雷纹。”
听起来有点像魔法，又有点像其他奇妙的超凡力量。
“那你们是怎么控制的呢？我看你们在虚空中动动手指，就能使用出仪式，为什么我不行？毕竟就那几个动作，我模仿着刻出仪式不就好了。”
常树的手也在空气中画了画，什么都没发生。
小优细长的猫尾在后面摆动，看起来心情不错，她捂嘴笑道：“常大哥你没好好听课！我刚刚说了的。”
“说过？”常树往嘴里塞了个酸甜的水果，借着嚼劲调动回忆。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是万物之灵？”
小优点头道：“对，正是万物之灵。万物皆有灵，我们自然也是万物，我们的体内也有灵的存在。所以看起来像是在用手画来画去，实际上我们还需要体内的灵配合自身，共同完成仪式。这正是仪式构成学的研究方向了。”
仪式学，仪式构成学，会不会还有个仪式动力学？怎么到了异世界还要开始上课的。
常树晕晕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想到小优一脸惊喜道：“没想到常大哥竟然如此有天赋，都能触类旁通了。的确有仪式动力学这么一门学科，它研究的是推动仪式运转的力量，也包括灵与仪式的桥梁关系。”
常树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要知道在前世，他的功课从来都是及格线上艰难飘过，与成绩好从来沾不到边。
【叮！系统再更新完毕】
怎么还更新？
常树下意识点开面板，这才发现推演功法的旁边多了一个按钮：推演仪式。
他大惊。
遥远到已经隔了十几万字前的回忆，才飘上心头。
当时系统说，自身具有可成长性，伴随着宿主成长而成长。
原来不是杠精开玩笑的？
不过现在也只有两点能量，具体的使用方法他还没资格去测试。
功法，仪式。两大成长路径，缓缓在常树的眼前铺开。
灿烂光明的明天，即将要到来。
他心情不错，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对功课的恐惧也一扫而空。
常树一摆手，大气道：“要怎么学，去哪，尽管说，我什么都不怕！”
“常大哥好厉害！”
小优笑嘻嘻地捧起身前的那杯果酒，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小口，脸上顿时浮现了两坨红晕。
她眯了眯眼，撅着嘴，嘟囔：“果然还是不能喝酒……”
然后她猛地起身，指向吧台，大声道：“常大哥，你去找老板，他会教你的！”
“什么？”常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小优身子晃来晃去，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但是又没倒下。
听到他的反问，她走近常树的身边，压低声音，声线变得极为性感和魅惑，道：
“我是说，这间酒吧，也都是我们的人哦。”
常树大吃一斤……水果。